青山一番話下來，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要將陸方晝脆弱的心靈轟碎了。

“國外度假也沒去什麼好地方，去滑雪場冰天雪地的，冷死了……”

陸方晝拂開肩上怎麼看都十分礙眼的手，他要走，離開，離開這個人力不值錢的世界。

“誒誒誒，我開玩笑的。”青山趕緊拉住人，“我天天忙死了，賺了錢都沒時間花。”

彆逼我在這快樂的時候扇你。

青山在陸方晝眼裡讀出了警告，乖乖回答說：“也不是不合法，根本就沒有針對真啟界的法律，官方也有在黑市做事的。”

“黑市？”書中有描述過主角去往黑市，但對此描述很少。

“真啟界裡一個什麼都可以擺上去交易的地方，裡麵魚龍混雜，除了正經交易也有搞詐騙的，被騙了也沒有人管。”青山推開擠到身邊的人，邊走邊和他解釋。

陸方晝和青山一起坐到擺在外麵的高腳凳上，認真聽他講解。

“咳。”講解途中，青山偏頭輕咳一聲，小聲說，“你能彆一直盯著我看嗎？好令人害羞。”

“……”見一麵是朋友，見兩麵成生死之交的人在說什麼，自來熟成這樣現在居然說害羞？

陸方晝視線落在對麵人發紅的耳朵上。

“有、有點聯想。”青山努力穩住。

行吧。

陸方晝轉頭看向一遍。

“等下。”陸方晝刷地看向青山，伸手指向人群終點，“在吃呢。”

人看上去沒少，但哢擦哢擦的大嘴沒停過啊。

兩人麵麵相覷。

“你見義勇為的事業——開展一下？”陸方晝說。

“到了主角登場的時候了。”青山笑了一下，起身隨手紮了個馬尾辮，環顧一周，隨手在一家衣服店拿了晾衣杆。

鐵的，青山掂了掂，將頭那一端分叉捏到一起，尖端再捏細一點，臨時的武器成了。

改成的長刺槍握住中間，陸方晝眼瞧著青山輕鬆一投，遠遠的正中歧物，尖銳那一端打掉歧物的兩顆門牙，接著刺穿了那張嘴。

武器上附著啟力，陸方晝看見那張嘴被刺穿後像是繼續被燒出了一個洞，血源源不斷地從洞裡流出。

受傷的歧物大叫。

陸方晝捂緊耳朵，這也是一個新體驗了，平時看到的歧物都沒嘴，更彆提聽到尖叫了。

尖叫了，擁擠著迫不及待送死的人清醒過來，還不清楚什麼狀況的他們在看清嘴、手、鮮血後，立馬轉身逃跑。

新一輪的屠殺。

陸方晝進到最近的店鋪裡，躲開人群。

歧物身邊是扭曲變形的車子和一地玻璃，現在玻璃碎片漂浮到了空氣裡四處射殺。

大嘴旁邊的手臂飛出去，抓到人後四處扔、摔。

陸方晝已經找不到青山在哪了，但看見空中的手臂受到攻擊，小臂被砍出一道深深的傷痕。

大嘴持續的尖叫如同一場酷刑。

手臂在人群裡鎖定目標，飛過去抓。

血、指甲、手指頭。

陸方晝看不清畫麵，但再次飛起來的手少了幾根手指頭，現在它學乖了，不親自上陣，反而四處扯東西扔過去。

招牌、欄杆、玻璃……

大力出奇跡，有什麼扔什麼。

大嘴周邊的人已經跑光了，陸方晝出了店鋪，向它走去。

上次飯館的事件後，他在家翻找到了上課時期學校統一發下來的匕首，想上去試試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