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狗能賺這麼多,他做人乾什麼,當然沒有任何問題。
“剩下的事,我明天會讓秘書擬好合同和你,我們按合同處理。”榮筠轉過身,“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不要弄臟屋子,明天記得自己清理狗毛,我有潔癖。”
哈士奇眯上了眼睛,嘶,好龜毛的性格。
…
榮筠進了臥室,將門反鎖上,把搶放在枕頭下,今天安眠藥少吃一些,希望能睡著的同時,也能在有響動時及時清醒。
蕭庭逸變成了人,穿進了榮筠的臥室。
對方的心願應該就是睡個好覺吧,他盯著人看了半天,大發善心,點了柱安神香。
榮筠的眉頭漸漸放鬆,陷入了深度睡眠。
…
蕭庭逸來到了天台,穿著白色吊帶裙,骨骼纖細的女孩抱著雙腿在看月亮。夏天的尾巴了,夜晚天台的風很涼爽,今天的月亮很圓,天空一顆星星都沒有。
“薑小米,接你的鬼差叫什麼?”
“大人說他叫阿鯛。”
“阿鯛是我們那的金牌鬼差,放心,他很快就能帶你去投胎的。”蕭庭逸坐到了她身邊,薑小米又側對著他。
“乾嘛躲我。”
“有點嚇人。”薑小米摸了摸自己的臉,“您會被嚇到的。”
這應該是個很樂觀貼心的女孩子,哪怕自己遇到這樣的事,都還是溫溫和和的。沒有對整個世界都充滿怨氣,然後把這種情緒裹挾著想去報複其它人。
“對不起。”下意識的反應,蕭庭逸也裝不了,他隻能誠懇地向對方道歉。
薑小米擺了擺手,“沒事兒沒事兒。”小姑娘歡快地揺著腿,“您能陪我說說話嗎?我好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距離她死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了。
“好啊,我也喜歡和人聊天。”
“謝謝,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想投胎。”薑小米小聲地表露著自己的想法。
“是因為還沒有將那個惡人懲治了嗎?”
薑小米短暫地安靜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又搖頭,“不全是,大人,我其實膽子很小,又沒有什麼出息,沒什麼主見,腦子還笨。”
蕭庭逸tui了一聲,“彆聽那些惡心東西胡說八道,不要否定自己,知道嗎?”
薑小米笑了笑,儘管隻是血肉蠕動,已經看不見她的笑容了,“他掐著我的脖子我不能呼吸的時候,我隻能看到對方變態醜陋的嘴臉,我詛咒他不得好死,詛咒他死後下十八層的地獄,這輩子最惡毒的話我都在心理罵了個遍,然後是難受。”
薑小米抬頭“看”月亮,她在哭,可是沒有人能看見了,“我還沒有去聽過五月天的演唱會,還沒有開自己的美甲店,還沒有考上本科,我給媽媽買的金項鏈…”
風啊輕輕地吹著,卷起女孩潔白的裙角,像個迷路的天使,天使聲音哽咽,“還沒有送出去,媽媽還在等我…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