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景將目光放到了安懌身上。
殺了他!願景心裡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安懌的視線裡,在願景看向他時,警告二字急劇變大,充斥了安懌的視野。
看著滿屏的警告,安懌下了決定,放在願景肩膀上的手慢慢用力,短刀悄然出現。
他們被城主府的守衛包圍,而安懌和願景卻在那“惺惺相惜”。
見願景的奇怪模樣,謝池心裡警鈴大作,直覺告訴他,他必須把願景拉走,而謝池也這麼做了。
雖然謝池有時候是有些神經大條,但對危險的直覺還是有的,剛剛安懌看願景的眼神,可算不上友好。
如果安懌是敵人的話,那就是腹背受敵,謝池已經在心裡盤算怎麼跑了。
全程隻有吳可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緊緊地抱緊權杖看著城主府的人。
謝池拉願景的力道不算小,願景眼前一黑,一個踉蹌沒站穩就要倒地,卻被謝池扶著腰撈了起來。
“沒事吧?是不是安懌做了什麼?”
願景有些狼狽地看著謝池,手心已全是汗,但眼神已經恢複清明,剛剛安懌爆發的殺意還影響著願景,那是一股他無法反抗的力量。
“不…”
恰恰相反,願景能感受得到,安懌的殺意不是針對他,針對的是他身體裡的那個“殘留體”。
安懌什麼都沒做,可他卻覺得那個之前出現的“殘留體”離開了他的身體,沒有再試圖影響他。
願景微微喘氣,緩過來之後才注意到他與謝池這個“奇怪又曖昧”的姿勢,摟腰這個姿勢對他來說太過親密了。
“你說什麼?”
灼熱的呼吸打在了願景的脖頸處,願景不適地縮了縮脖子,心裡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我沒事,不是安懌的問題。”
安懌看著兩人的互動,眼前的那個碩大的“警告”已經消失。
感受到願景的微微排斥,謝池後知後覺地鬆開了願景。
“那好,保護好自己。”
“你也小心。”
願景也知道此時不是逞強的時候,主動後退一步。
“放心。”
謝池笑著比了一個手勢。
但沒想到的是,安懌已經先衝了上去,解決了一個守衛。
既然願景說不是安懌的問題,謝池也選擇與安懌合作。
願景麵無表情的看著守衛一個個倒下。
他伸手試圖運轉火焰,火焰標誌再次出現,心裡卻沒了先前的雜念。
願景收回了力量,若有所思。
先前葉掌櫃的探查都沒有這種感覺,為什麼安懌隻是看一眼,露出了些許殺氣那個“殘留體”就好像真的脫離了他一樣。
“那個…你還好嗎?”
吳可小心翼翼的看向願景。
願景有些詫異但還是朝吳可笑笑,“我沒事,謝謝。”
願景的道謝讓吳可對願景的好感升了升,遞過去一個靈石打磨的小鏡子。
“你的臉色有點不太好。”
透過鏡子,願景發現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可能是有些累了。”
“哦。”
吳可乖巧地抱著權杖看向安懌和謝池。
守衛挨個倒下,看來這場戰爭毫無懸念可言。
願景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
變故突現,守衛原本正常的手臂想是被撕裂一樣變成了獸的爪子。
就連原本到地的守衛也站了起來,變成了一副人不人獸不獸的樣子。
到時謝池見識再多,此時也難掩震驚。
“謝池!”
願景心中一緊,捏出一張符,他可沒忘記謝池現在還是受著傷的,這東西又足夠詭異。
然而下一秒,安懌就將手裡的兩把短刀扔了出去。
飛出去的方向卻像計劃好的一樣,一把停在了那怪物的心臟處,一把停在了脖子處。
再一看,那怪物已經頭身分離,而心臟處的那把短刀也穿透了怪物的身體,血腥味彌漫。
一招斃命!
而完成任務後,短刀也飛回到了安懌手裡。
“啊——”
吳可頓時臉色慘白,拉住了離她最近的願景的衣角。
願景聞著新鮮血腥味,再看看滾落在地的頭顱,也有幾分不適。
謝池雖然沒想到安懌的手法如此殘忍,不過也接受良好,趁機又砍了幾個怪物。
結束後,這裡已經到處都是肢體,隻是有人的卻也有獸的。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就變異了。”
謝池蹲下去查看那些怪物的屍體。
“縫合怪?”
安懌則淡定的將一個怪物的胳膊扯了下來查看。
謝池:…
他怎麼看起來這麼熟練。
“是傀儡。”
願景開口,他在幻境中看到的黎皓,在最後黎皓拿出的那張紙上,就隱約寫著人獸結合的傀儡製法。
那是從來沒有被傳出來的方法,他後來也是從葉掌櫃口中得知這種傀儡曾經也出現過,隻是並未流行,製作方法被江家藏了起來。
這就說明,這次馴靈城的事怕是也有江家的手筆。
“怎麼會有這樣的傀儡。”吳可還是有些看不下去這血腥的一幕。
安懌把胳膊扔掉,打了個哈欠,“自然是因為有利可圖,軒哥說過,巨大的利益是會趨勢人做出想象不到的事情的。”
謝池看著這些屍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們一開始都隻是普通人吧。”
安懌倒是看得清楚,“應該是有些靈力的‘普通人’,畢竟這個世界的設定對沒有靈力的普通人還是蠻友好的。”
“…”
“即使他們沒變成傀儡怪物,抓不到我們回去也沒好日子過,謝池,你對這些‘普通人’太仁慈了。”
謝池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願景身前,看向安懌,“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還有,你剛剛要對阿願做什麼?”
安懌舉起手,後退幾步到吳可麵前,“你倒是問問你的阿願我都做了什麼?我可是幫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