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大賽 “死了?!!”安懌驚呼……(2 / 2)

回應他的仍然是一陣沉默。

葉逢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女俠呢?還有安小兄弟,先回去了?”

“去找人了。”謝池先開口,“比賽感覺如何?能認真看你大放異彩的時刻。”

“嗐,幸虧你們沒認真看。”葉逢秋嫌棄極了,“未來師父居然才給我打了七分,哪裡算是大放異彩,丟人現眼還差不多。倒是你們,這麼突然是去找誰啊?”

三日之後。

邊爍帶著幾個小孩來到了謝府。

一到謝府幾個孩子就圍住了願景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安頓好他們之後,願景這才抽出時間來。

不遠處,謝池正在練刀。

竹林不大,卻被不少人惦記,孟夕夕練槍,謝池練刀,都選擇在這個地方,就連葉逢秋也總是想在竹林裡加上幾個陣法。

林中,謝池在揮舞著手中的那把刀,漆黑又巨大的刀在謝池手中像是拿樹枝一般輕鬆。

一招一式,僅僅是看著便讓人望而生畏,凜冽的刀氣在空中肆虐。

奇怪的是,願景在這一招一式中居然感覺到了安心。

突然的,願景又想到了水下那一吻,他連忙搖頭,將那一幕甩出去。

見願景走了過來,謝池停了下來,雖然滿頭大汗,眼睛卻是亮的。

“照這樣下去,恢複實力指日可待,不枉我天天喝那些黑乎乎的玩意。”

說到最後,謝池甚至激動到想要落淚。

願景笑了,他是沒忘之前謝池喝個藥都磨磨蹭蹭的樣子。

他還沒說什麼,謝池先不樂意了,“哎哎哎,你可不許笑我,閉上嘴。”

聞言,願景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謝叔叔這麼霸道啊?笑一下都不行?”

謝池哼了一聲,“最好不要被我抓到你的把柄。”

願景笑夠了,眼睛卻注意到了謝池拿著的那把刀。

視線逐漸上移,他看到了三個字,是刀的名字。

定情一瞧,原來那三個字是大砍刀。

什麼?不確定,願景又瞅了瞅,還是那三個字。

一時間,願景的臉扭在了一起,他心裡的震驚已經不是皺眉就能表達的了。

見願景注意到大刀,謝池心中一喜,舉刀到願景麵前方便他看的更清楚。

“怎麼樣?我的刀是不是很帥,一看就很厲害,可惜那群人都不懂欣賞。”

這一舉,那三個字願景看的更清楚了。

他捂住了臉,實在一言難儘:“…帥。”

“我就說帥吧,當年我為了這把刀可是廢了不少力氣。”

“你…”見謝池說的開心,願景不忍打斷,壓住了心中的疑問,一直到謝池說儘興後,他才問出口。

“那你當時,為什麼要給它取這麼個名字?”

“不好聽嗎?”

願景:…

好聽嗎?

“唉。”謝池收起了刀,“不好聽就不好聽了,都刻上去了我也沒辦法,歸根結底還是都是因為裴暮遙。”

願景知道這個人,是裴溫的父親,現任萬器閣閣主。

“為什麼是因為他?”

謝池是個藏不住情緒的,他知道謝池接下來一定會叭叭說很多,他願意聽謝池說話,從隻言片語中拚湊出謝池的過去。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

果然,謝池氣的把刀都丟開了,“這個刀可是由菱山特質冰菱石製成的,那麼多人,我好不容易才搶到手,本著對萬器閣的信任,我讓裴暮遙幫我做了這把刀,結果快成了才告訴我出了問題,氣死我了。”

“然後呢?”

“當然是老閣主救的場,不然我非打死他不可。”

願景摸著鼻子偷笑,謝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他這真是有些好奇謝池那些個朋友還有誰是沒挨過謝池的拳頭的。

“呦呦呦打死誰啊這是。”

這時,一道在願景看來不合時宜的聲音插了進來。

一個腰間掛刀的男子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

“打你。”

謝池麵無表情地損人。

男子,也就是邊爍勾起嘴角笑了笑,絲毫沒把謝池那句“威脅”放在心上。

“喝酒走不?菜都點好了,秦無與花苑也在。”

“不去!”謝池一臉驚恐地連連後退,甚至還拉上了願景,“誰要跟你們一群發酒瘋的人一起喝酒。”

猛地被拉住手的願景心中一顫。

“不瘋。”邊爍笑容更甚,“喝個酒你還怕了?”

被邊爍看輕的謝池冷哼一聲,“誰怕了,我那是有約了,葉逢秋新搞來一副魚鉤,非叫上我們兩個一起,對不阿願。”

“…嗯。”

說話間,願景幾乎感受到邊爍的視線一直盯著兩人相握著的手上,讓他有幾分不自在,想要掙脫開謝池的手,卻也隻是想想而已。

“奧。”邊爍這才認真看起阿願,“叔叔們想要聚一聚,要把你謝叔叔借走一晚上,你介意不介意?”

這語氣分明是把願景當小孩子哄。

“我介意。”

願景反握住謝池,望著邊爍。

邊爍眼神微眯,心中覺得有趣,“那就算了,你們好好玩。”

見邊爍鬆口,謝池連起拉願景跑路,“走走走,快走,離他們越遠越好。”

願景一臉懵地被拉走了,“他們發酒瘋很可怕嗎?”

“當然可怕。”謝池表情都扭曲了起來,“秦無這人喝酒了就喜歡打架,花苑更是直接漫天撒毒,邊爍…邊爍…不提也罷,他跟瘋了一樣。”

“你們好像很熟悉。”

謝池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同經曆過生死的好兄弟。”

“可你不是說讓我不要太信任他麼,他不是什麼好人。”

“對啊,他就不是好人,瞬間賣了你的那種,跟秦無是一類人。”

說到最後,謝池還壓低了聲音,“其實秦無還比邊爍可靠點。”

“那謝叔叔覺得誰是可以無條件信任的?”

願景不能理解,為什麼謝池口中經曆過生死的兄弟確實不可信任的。

“花苑和林榭。”

沒有想聽的答案,願景臉上露出了幾分迷茫,“沒有簡寧叔叔和母親嗎?”

“他們…”

謝池沉默了下來,“是我曾經的首選。”

又是一陣沉默。

“我認識他們的時候,念念總是孤身一人,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但是她很聰明,很懂了利用自己的優勢,也很仗義,從來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夥伴,哪怕剛認識沒多久,我一直覺得,她跟我是一樣的。剛認識簡寧的時候,他就是個麻煩,沒人願意跟他接觸了,沒想到最後誤打誤撞我們也同行了,簡寧脾氣其實沒那麼好,卻比我們兩個都要理智可靠的多,總是能在一團亂麻的局勢中尋得最好的方法,不管我們惹出多少麻煩,他隻是在給我們收拾爛攤子。”

第一次在謝池口中認識蘇念和簡寧,讓願景有些新奇。

“說邊爍不可信是因為他重利不重情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也隻是巡羽堂一個不受重視的弟子而已,在他以背叛我們來坐上巡羽堂堂主的位置時,我就知道他與我認識的不一樣了,我到現在還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能表現的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過那種事一樣,簡寧也是,念念也是,難道隻有我一個人對這些往事介懷嗎?”

想到這件事謝池就覺得煩躁,他甩了甩衣服道:“算了不想了,釣魚去。”

“你真的打算釣魚?”願景還當是他用來搪塞邊爍的。

“對啊,應了葉逢秋的,還能反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