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恬音徹底被他那種不溫不火的態度惹怒了,厲聲道:“蘇錦諾你給我認真點,為什麼要殺人?原因呢?”
“原因?”
蘇錦諾搖了搖頭,“我也不記得了,可能就是想殺吧。”
全程,蘇願景都保持了沉默,隻有偶爾的時候,他小聲地問願景,“你覺得我應該救他嗎?”
“你想救嗎?”
蘇願景食指摸上茶杯的邊緣,“我…不知道。”
司恬音止住了嘴,不再詢問,“來人,帶回城主府。”
蘇錦諾甚至於是溫順地伸出了雙手。
見司恬音真要綁走蘇錦諾,焰獅急了。
“等等等等,恬音我可以作證,人不會諾諾殺的,諾諾…不會這樣做的…也可能會…但這次真的不是諾諾,我一直跟他在一起,他沒出去過。是真的。”
司恬音眼中閃過一絲動容,她再次望向了蘇錦諾。
“真的嗎?你說實話,我願意相信你,我會找到冒充你的那個人的。”
“不用找了,就是我。”
蘇錦諾歎了口氣,“焰獅每天睡覺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都長,他的一直在一起有意義嗎?”
司恬音的眼神又重新黯淡下來,“回城主府。”
臨走之時,蘇錦諾扭頭看了蘇願景一眼,很快又收回視線,跟著司恬音離開了。
地牢——
蘇錦諾坐在地上,冷冷地看著眼前地鐵欄杆,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連焰獅腳上也帶著細細的鏈子。
“諾諾,我們要跑嗎?”
“為什麼要跑?”
蘇錦諾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敲了敲欄杆。
“恬音殺了我們怎麼辦?”
“那就死。”
“可是我還沒活夠。”
焰獅想飛出去,卻被鏈子拽著無法飛遠。
“...”
“諾諾…真的是你做的嗎?”
蘇錦諾躺在了草堆裡,“證據確鑿我有什麼好說的。”
聽他的話,焰獅抓住了一絲希望,“那你的意思是人不是你殺的?”
“他們都覺得是我,可能真的就是吧。”
焰獅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恨鐵不成鋼地抓住了蘇錦諾。
“所以到底是不是你?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你有沒有跑去殺人?”
蘇錦諾不耐煩地扯開了焰獅,吼道:“我都不認識我自己了我怎麼給你答案?我不知道。”
焰獅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站起身子,他吐掉了滿座的枯草。
“諾諾,你是不是生病了?”
...
蘇錦諾被帶走後,蘇願景坐在椅子上捧著地書到現在都沒有翻動一頁。
良久,願景率先開口,“會不會有什麼誤會?諾諾他真的會....”
“我等了他很多次。”
“...”
“一開始,他還會收斂些,可慢慢地,他越來越過分,我有時候都懷疑他根本就沒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同理心。每一次,我都會問他為什麼,他從來都沒有向我解釋。”
“你失望了,不想再管他了是嗎?”
願景垂眸,心中一片複雜。
蘇願景長舒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一張亮晶晶的請帖,隻看了一眼就扔了出去,滿臉的疲憊。
願景沒再多問,視線落到了那張請帖上,正要拿過去看,請帖就又被蘇願景撿了起來。
他喃喃自語:“黎皓...”
“你說什麼?”
蘇願景眼中燃起希望,“我知道了。”
“...?”
“我得去會會四大家族了。”
說起四大家族,願景靈光一閃,“是'焰'嗎?”
蘇願景點了點頭,“我倒是忘了,這個火焰除了我跟諾諾外,‘焰’中一定有一樣的火種。”
“與四大家族有什麼關係?”
蘇願景想了想,尋了個簡單的說法,“你所處的時間三年之後,四大家族重新複出,隱居之地不在存在,而'焰'組織...到現在已經是羽靈大陸第一的組織了,到處都是他們的弟子。”
願景頓覺棘手,“等等,你這個...我消化消化。”
“…”
“殺手令撤了?”
“他們又不是蠢貨,自然撤了。”
願景看著那張邀請函,是以四大家族的名義發出的。
“你打算以什麼身份赴邀?四大家族可信嗎?”
“都不可信。”蘇願景又從眾多資料中撈出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請帖,“至於身份,自然是淮梟樓副樓主。”
“秦無?”
蘇願景點了點頭,抬手從儲物戒裡掏出了一塊令牌。
看著那枚可以號令整個殺手閣的令牌,願景心中充滿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