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風韻雪彈了彈剛梳好的兩個小辮子，滿意極了。

“不知道。”

謝池誠實地搖了搖頭。

“我們進入秘境時被傳到了秘境邊緣處，從進入秘境開始，那裡的花草和生靈就在不斷消失，化作灰燼，”

顧由歎了一口氣，“比起吞噬，更像是湮滅。”

“魔修？”

願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的領域之力，也擁有類似的能力。

“差不多。”顧由點頭，又搖頭道：“但魔修是吞噬力量為己所用，分很多種，但絕對不包含獸或人的生命。這個秘境卻是連生命也吞噬掉了，比起秘境，這裡更像是...”

“祭壇？”

謝池若有所思，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我之前見過一個類似的，看來我們都成了祭品。”

厚重的窗簾垂落，稍微碰一下就會揚起無數灰塵。

顧由的視線掃過願景手中的扇子，他不可能看不出扇子上的魔力，“你入了魔修？”

他記得陣法大賽時願景還是靈修。

願景握著扇子，他記得謝池說過，顧由也是靈魔雙修，“是靈魔雙修。顧城主...也是嗎？”

“你看過我的護城陣法，你覺得呢？”

顧由笑了起來，語氣調侃，讓願景有些恍惚，“是謝池告訴的？蘇念和簡寧應該都不會給你說這個。”

願景點了點頭，“護城大陣...我後來試圖重現一個類似的，但魔力與靈力很難平衡，布出的陣法幾乎都是廢陣。他們一旦離開我的身體就不再平衡了。”

“天斬河兩岸，有很多靈魔雙修的，但真正做到將其平衡的，隻有我一個，過去是，現在依然是。”

顧由這句話說的狂妄，願景卻無法反駁。

他清除，這是事實，顧由有狂妄的資本。

“靈魔雙修大多都是靈修與魔修結合誕下的後代，或者通過遺傳得來，隻不過因為魔力與靈力相互衝突，很多人都會暴體而死，也有一部分人會選擇跳入天斬河洗淨魔力。” 顧由又恢複先前溫和有禮的樣子，緩緩開口，“除此之外，體內有絕對純粹的力量也會使兩者短暫相融，起調和的作用，但這個調和隻會維持十年。”

願景愣了楞，絕對純粹的力量，什麼力量會有森林中心的靈泉來得純粹。

“據我所知。”顧由將衣服穿好，“稱得上純粹靈力的，隻有森林最深處的靈泉，其他的都沒有這個作用。”

“森林深處？” 謝池驚訝，森林極其凶險，到現在也處於探索中，沒有人能真正走入森林的最深處，所謂森林深處的靈泉，也隻是傳說而已，認為它擁有最純粹的靈力也是因為越深入森林靈力就越濃鬱，“阿願，你怎麼會...”

“我受傷之後誤打誤撞就到了一處靈泉旁。”

他雖然崇拜顧由，卻沒打算把森林神的事告訴顧由。

顧由若有所思，不知道信了沒有，反正謝池信了。

“這樣也好，還有十年時間，相信你能尋到那平衡法。”顧由補充道：“我的方法是領悟生死之道後找到的，太過危險，不打算教你。”

願景不是顧由的徒弟，但顧由的解釋還是讓他心中一暖。

不知不覺，靈石的發出的光越來越暗，隻能勉強照出幾人的臉，在空曠的城堡裡，略顯詭異。

時靈裹緊自己身上的衣服，朝風韻雪靠近了幾分。

“是有點冷了...”

風韻雪抱住時靈滿足地蹭了蹭。

為了抵禦寒氣，他體內一直運轉著靈力，體溫一直很低，沒體會到溫度的變化。

空氣中的靈力有了不正常的波動，謝池臉上嚴肅，“這裡麵有東西。”

“我布陣的時候，幾乎走了每一個房間，應該沒有東西。” 顧由走過，將厚重的窗簾拉開了一條縫，“應該是天黑了，以防外一，我們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