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一愣,沒明白安懌的意思。“是你的師父?”
“對啊,軒哥超厲害的。”說起這個“軒哥”,安懌的眼睛都亮了幾分,“他和逸哥也是愛人,比起來,你們就生疏很多,不像是愛人。”
謝池張了張嘴,臉上儘是茫然,“我們看起來很生疏嗎?”
“不是啊。”安懌搖了搖頭,“你們跟朋友一樣。愛人難道不應該時時刻刻...”
安懌做了個擁抱和親親的動作,又望向了兩人,眼中隱約有著期待。
聞言,謝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安懌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主動拉起了願景,“我們走吧。”
願景卻是笑出了聲,動了動被握在手心裡的手指,羽毛般撓了撓謝池的手心,“我們很生疏嗎?”
願景靠近了謝池,說話間鼻息打在了謝池的耳朵上,很快,耳朵就被分紅染上了顏色,看得願景心中好笑,甚至想上手捏捏。
“你彆說了。”謝池低聲道,拉了拉願景的手。
安懌沒看見兩人間的小動作,傻乎乎道:“其實我沒有想看你們拉手,畢竟我是一個人。但我喊你們一聲哥,也是很擔心你們感情狀況的,我隻是害怕謝哥說保護我願哥會不開心。”
願景歎了一口氣,主動解釋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感情是什麼樣的,我隻是覺得跟謝池待在一起就很開心、也很安心,雖然有時候他並不算靠譜...”
“我怎麼就不靠譜...”
“等我說完。”願景捏了捏謝池的手,道:“我覺得喜歡的表現不應該被某一種形式束縛住,親情、愛情、友情都是如此。我知道謝池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並不會生氣,但是——”
願景停頓一下,望向了謝池,“我很討厭你瞞著我,當然,你要是關心彆人勝過我我也會生氣,很生氣,非常生氣。”
安懌看著眼前一幕,突然覺得在感情方麵他還有很多可學的,因為他們看起來都很幸福,軒哥也從來不會教他這個,而他見過的愛人其實也隻有軒哥和逸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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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再上隱居之地,願景幾人發現,這裡雖然並沒有被獸潮侵襲,但城內也同樣淒涼,一直很溫暖的天氣現在站在這裡,願景居然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謝池走過,身後是巨大的飛行器,原來這片區域是最熱鬨的,滿是驛站和小吃,現在隻剩下零星幾家店還開著門。
願景沒有耽誤時間,掏出了蘇念給他的那把長劍,召出了引路靈。
“天宇劍?”謝池詫異道,有些懷念似的摸了摸劍身,“念念把這把劍傳給你了?不對...你也不使劍啊...”
安懌也湊了過來,感慨道:“好漂亮的劍。”
引路靈在劍身上飛過,繞開了謝池的手,不出片刻就指了一個方向。
幾人跟上了引路靈,願景解釋道:“我想借助引路靈來找顧城主,隻是進不了顧城主的屋子,城主府的東西氣息又太淡了,這把劍上正好沾過顧城主血。”
願景也沒有想到,劍算凶器,殺人殺獸,一把劍的氣息應該是雜亂的才對,沒想到引路靈依然能夠準確鎖定顧由的氣息。
在願景收起劍之前,謝池眼疾手快地把劍拿了出來,擰開了劍柄,裡麵封著一張陳舊的地圖和五顆丹藥。
謝池將地圖重新塞了進去,將拿了三顆丹藥,扔給了兩人。
“拿著,一人一顆,保命丹。”
做完這一切,謝池又將丹藥封了進去,把劍遞給了願景,調侃道:“我能活下來可是多虧了這些丹藥,前些天在秘境,我就吃了兩顆這個藥,本來有十顆的。有兩顆是很早之前吃掉的,還有一顆是百年前我被打傷時蘇念拿來給我吊命的。”
願景接過劍,視線落在了劍柄上,心裡升起了幾分慶幸,慶幸這些丹藥的存在。
“剩下五顆,最好一顆都用不上。”
安懌握著手上的丹藥,細細查看,最後丹藥收了起來,“為什麼念姐會有這麼多保命丹,那個地圖是做什麼的?”
原諒安懌真正搞不懂這個本來就是由他瞎念的輩分。
聞言,願景也望向了謝池,眼中是同樣的疑惑。
“靈藥穀有一個隻對穀主極其親傳弟子開放的藥園,藥園裡沒有藥草,全是一瓶瓶的丹藥和毒藥以及各種藥方,藥園裡也布滿了陣法,盲目進入隻有死路一條。這個地圖就是藥園的詳細布局,不過隻有一半,另一半在孟穀主手裡。”謝池想了想,道:“其實現在這個地圖也不管用了,隻是個紀念,因為老穀主那裡是有完整地圖的,隻會傳給最後即位的人,而且每一任穀主即位後的第一件事都是改變藥園的布局。”
願景一愣,苦笑道:“母親的事情,也隻有你會告訴我了。”
“念念本來是姓孟的。”謝池安撫地牽起了願景的手,“她早就被靈藥穀驅逐,已經不算是靈藥穀的人了,當時她離開的時候也就帶了這把劍...”
謝池突然頓住,“好像拿了挺多...”
...
“謝哥你這跟沒說一樣。”安懌幽幽道。
“三位小哥,要不要嘗嘗我這的包子,肉餡的,剛出鍋。”
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三人。
“不用不用,我不餓。”安懌擺手拒絕,打落了男人想要伸出的手。
願景的視線落到了冒著熱氣的包子上,整條街開張的店鋪也沒幾個,這些天因為城內一直受獸潮侵襲,上隱居之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這人怎麼一下子蒸這麼多包子。
不對!
願景猛地抬頭,喚回了引路靈,大喊道:“安懌回來!”
安懌反應更快,兩把匕首出現在手心,躲過了被仍在空中的包子,一把鞭子橫空出現,纏在了安懌手腕上。
扇子被打開,願景轉動了手中的扇子,扇麵上紫色的花開得更盛,男人的動作慢了起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