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星野初躲開這一擊後直接來到了伊達航側後方,他的側腰與背部全部暴露在星野初麵前,而星野初毫不猶豫地,以一招側踢結束了這場戰鬥。
至此,勝負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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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場地裡,看著場外的伊達航,眨了眨眼。
就這麼……贏了?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剛的動作難道都是這具身體的下意識反應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太棒了,星野!”
鬼塚教官過來用力拍了拍我肩膀,打斷了我的思緒,教官力氣怎麼這麼大!
“沒想到你竟然能贏了伊達!”鬼塚教宮用讚賞的目光看著我,“這不是也會攻擊嗎,還做得很棒!不過剛剛的招式也太危險了,以後少用吧。”
我隨著他的動作點頭,剛剛的招式能不能再用出來都是個問題啊教官。在聽到他說繼續的時候又猛地搖頭,不能再繼續了!
“下一場我自動認輸,教官。”
“為什麼?”
“因為,我沒有力氣了……”我聲音逐漸變小,這怎麼好說出口啊!
“什麼?大點聲,星野!”
我閉上眼,放棄掙紮,“我說,我沒有力氣了!我打不動了!”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看向鬼塚教官逐漸變黑的臉色,“所以,我可以下去了嗎?”
“星野!給我滾下去!”
最終,我在鬼塚教官的怒吼聲中灰溜溜地回到了諸伏景光身邊。
“下一個……”
我看著鬼塚教官猶豫的神色,自告奮勇地舉手,“我覺得可以接著讓班長來,他的實力沒有完全發揮出來!”
“讓你說話了嗎,星野!”鬼塚教官瞪了我一眼,隨後點了伊達航,“伊達,你接著來。”
“什麼嘛,這不還是聽了我的意見。”我不服氣地小聲嘟囔,“我好心給他提意見,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凶我。”
“你跟鬼佬計較什麼,他年齡大,時不時抽風而已。”鬆田陣平無所謂地說。
“小心教官聽到哦,鬆田。”諸伏景光笑眯眯。
“嘁,誰管他。”鬆田陣平語氣充滿不在意,卻也沒再接著往下說。
“專心看班長啦 。”萩原研二將鬆田陣平扯回去。
“伊達勝!”
“班長又贏了啊,已經連勝六場了。”我驚歎,不愧是班長,好厲害!
“就是啊,而且絲毫不會放水的,剛剛那下打得我可疼了! ”萩原研二捂著腹部,疼得呲牙咧嘴,足以看出伊達航用了多大力氣。
“班長不是說了嗎,全力以赴才是對對手的尊重,你看他多尊重你們!”我指指已經上過場的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他們都是被伊達航打下來的。
諸伏景光捂著還隱隱作痛的腰側,笑著撞了我一下,“阿初你作為唯一一個沒被班長打中的人,就不要說風涼話了吧,小心鬆田等會來找你哦!”
“哎,這就已經認定鬆田會輸了嗎?”我看著場上和伊達航打得有來有回的鬆田陣平,現在完全看不出來誰會輸啊!
“氣息。“降穀零指向鬆田陣平,“注意看鬆田的胸膛起伏,你會發現他的氣息不勻。但班長沒有,他的呼吸規律氣息均勻。僅從這一點上看,鬆田就已經輸了。”
降穀零自信滿滿地對我說:“看著吧,阿初,最多三分鐘,鬆田就會下來了。”
我按照零說的觀察他們的胸膛起伏,果真發現了陣平的氣息已經淩亂。
“真的哎,零你觀察好仔細!”
“沒什麼啦。”降穀零被我誇得有些不好意恩,他撓了撓那一頭耀眼的金發,隨即想到了什麼,放下手正色對我說:“說起來,阿初你剛剛說是因為自己體力不支才認輸的,但我仔細觀察過了,你的呼吸從始至終都很均勻,完全看不出來有體力不支的情況,你該不會……”
他頓了一下,表情變為半月眼,“隻是不想打了才隨便找了個借口認輸吧!”
“怎麼可能?!”我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降穀零。
而且我是真的體力不支,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我像是那種會編這種離譜理由的人嗎!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零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我扯過正看戲的諸伏景光,向他控訴:“景光你看他,你快管管你幼馴染!”
諸伏景光隻好努力忍住笑意,“指責”降穀零:“不可以欺負阿初哦,zero。”
“哈?我哪有?明明是他在欺負我!”降穀零似是沒有想到他的幼馴染會“背叛”他,下垂的狗狗眼都睜圓了。
“阿初怎麼那麼喜歡找小諸伏,中午也是,現在也是,找的都是小諸伏,明明研二醬也很好的!”萩原研二也湊過來,衝我眨著那雙漂亮的紫羅蘭色眼睛。
“你不懂,研二。”我故作高深地搖搖手指。
“景光是站在在食物鏈頂端的人,他一個就可以壓製我們所有人。”
“但你。”我停頓了一下,“隻需要陣平一人就可以壓製你了。”
“我那是讓著小陣平!”萩原研二不滿地說著,隨即一隻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什麼讓著我?”
鬆田陣平還喘著氣,他在萩原研二身邊坐下,偏頭問,“說一下?”
“這個……”萩原研二撓臉,努力地想著說辭。
“下一個,降穀!”
“加油,零!”
我給正往台上走的降穀零打氣,他對我擺擺手,上台了。
總算把剛才的話題繞過去了,我鬆了一口氣,幸好零沒再追問。因為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如果不是零說,我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
這種他人看不出我真實體力的情況……
隻能希望零不要再問了,我又歎了一口氣,畢竟,我可沒把握騙過警校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