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校生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下,運動會正式到來了。
我坐在看台上,看著其他班級的警校生們排著整齊的方隊入場。燦爛的陽光撒在他們身上,他們洋溢的笑容也讓我感受到了獨屬於青年的朝氣。
“年輕真好啊!”我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阿初明明比大多數人都要小哎,怎麼還會在這裡感歎年齡呢?”萩原支著下巴偏頭問我。
哎呀,在種花習慣了時不時感慨一下年齡,畢竟身為苦逼高中生真的會經常感歎一下學弟學妹的旺盛精力,然後再搖頭說自己老了這種話的!
“我沒有在說生理年齡,我說的是心理年齡。”我高深莫測的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那心理年齡是個幼稚小孩的你更沒資格說這種話了吧?”另一邊的鬆田把手臂放在萩原頭上,手掌伸過來狠狠揉了兩把我的頭發。
“嗚哇!頭發揉亂了!”
“小陣平!研二醬的頭發都被壓扁了!”
我和研二合力把陣平的手給弄了下去,然後我躲在研二的背後衝著陣平做鬼臉。
“陣平才是幼稚鬼!”
“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鬆田看了我一眼,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轉過身繼續看台下了。
我睜大眼睛,立即回懟:“明明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那麼多!哼!”
“是是,阿初寬宏大量不和鬆田計較,但是還是要安靜一點哦?其他人都在看你們哦?”
麵對景光的溫和笑臉,我忙不迭的點頭。嗚,感覺不聽話會被扔出去是怎麼回事。
“請參加八百米賽跑的同學到指定地點做好準備,參加一千米的同學提前準備,參加跳遠的同學到指定地點做好準備。重複,請參加八百米賽跑的同學……”
“雖然提前知道了,但在廣播上聽到零的聲音還是覺得好奇怪哦。”我聽著廣播上零一板一眼播報的聲音,默默吐槽。
“噫,我也是,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鬆田一搓胳膊,一臉的不忍直視。
“你們兩個,小心不要被降穀聽到啊!”班長從後麵用力拍了拍我和鬆田的肩膀,笑得很大聲。
喂喂班長,我可沒聽出來你為零著想的意思,我隻聽出來了幸災樂禍哎。
“班長——壓到我了!”
坐在我和陣平中間的研二被班長壓得動彈不得,隻能舉起胳膊揮舞著。
“啊抱歉萩原。”班長笑著,又是用力的一拍肩膀。
“呃,研二醬被班長拍出內傷了!”
“hagi,你的胳膊打到我了!”
“嗚哇對不起小陣平!研二醬不是故意的!”
看著旁邊那對幼馴染再次打鬨起來的場景,為了以防“戰火”波及到我,我默默站起來往後退。
“啊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借物賽跑在哪裡比呢!我下去看看!”
說完我轉身就跑。
“小陣平你看你把阿初嚇跑了!”
“什麼嘛,你怎麼不說是你把他嚇跑了?”
“怎麼可能!研二醬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絕對是小陣平啦……”
跑下看台的我把鬆田和萩原的吵鬨聲拋在了身後。站在看台下,我想了想,決定去主席台那裡找零。
“零!”
我站在主席台側麵,踮著腳喊零,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又朝他揮舞著手臂。
降穀看到我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他扭過頭對著身邊的搭檔說了什麼,才彎著腰小跑過來。
“阿初,你怎麼沒和hiro他們在一起,過來找我乾什麼?”
“當然是看我們首席大人這麼辛苦的為我們播報,特地來慰問你一下啊!”
我笑著,遞給零一瓶從研二那順來的水。
零也跟著笑:“是嗎,那我先謝謝阿初?”
“不用謝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擺了擺手,然後湊近了零,“零,你知道借物賽跑在哪裡進行嗎?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啊?”
“原來這才是阿初來慰問我的真實目的啊——”
“順便啦順便,知不知道嘛零?不知道我問彆人去了哦?”
“好吧好吧我知道。”零被我逗笑了,他指了指一個方向。
“借物賽跑在那裡進行,而且因為參加人數比較多,是分三個批次進行比賽,用的時間也比較長,一會兒就開始了,快過去準備吧!”
“嗯嗯我知道了!謝謝零!”
我剛跑到比賽台前,零就開始在廣播上喊借物賽跑要開始了。我聽著他念出的第一批參加比賽的人選,聽到了我的名字後就走到放置題目的台子前麵。
“各位同學準備好,在我喊出開始之後就從桌子上拿一個紙條,然後就可以去找符合要求的人或物了哦!”站在桌子後的同學儘職儘責地講解著。
“各就各位!預備——開始!”
我飛快的抓了一張紙條,一邊轉身跑一邊拆紙條看題目。
“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人/物”
哎?我眨了眨眼,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我迅速向著看台跑去,他應該還在那裡吧!
我跑到看台上的時候,他們五個人正坐在一起說笑打鬨,是的,五個人。零不知道為什麼也在這裡,估計是下來休息一會兒?也可能是他的比賽也快開始了?
但我現在沒功夫去關注這個了,我上前兩步,在他們五個人驚訝的眼神中一把握住了一個人的手,順帶把紙條展現在他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