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混亂裡,白小七從屍體上撿了一枚……(2 / 2)

狼狽為奸結果卸磨殺驢的戲碼?

似乎是,再聽聽。不過他們在說什麼時間地點,在這兒嗎?現在?

白小七翻了個身打算換個舒服姿勢繼續偷聽,手腕似乎被什麼硌了一下。順著手腕摸過去,發現是一個卡在了自己手鏈上的圓環,白小七一用力將它抽了出來。

臥槽,戒指。

摸這樣式好像還是自己剛剛扔掉了那枚。白小七無聲地歎了口氣,這咋整,看上去也不是重新放回去的時機啊。

“誰?”她忽然聽見自己正上方傳來。

正借光端詳戒指的白小七動作登時僵住了,血液仿佛在此刻凝固,假如現在自己被發現了,肯定難逃一死。

整個世界都安靜的那兩秒鐘裡,白小七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就是臥槽什麼鬼,我什麼都沒乾,不會就交代在這了吧,好想爸媽呀。

“什麼誰,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嗎。”幸好在兩秒鐘後有人以嘲笑般的語氣回答,“哦,還有那些被埋在地下的死人。”

“你是不是怕了,來拖延時間的呀。”有人應和。

被激到一方本就形單影隻,再加上承諾被撕毀,一再被挑釁,此時似是已怒發衝冠,“好好好,你們見你們有一群人打我一個人,覺得勝券在握是吧,即將會明白在同一個人手上人頭落地的感受。”

“哈哈哈哈哈,好啊拭目以待?”

白小七聽見一群人附和一般地哈哈大笑,她覺得這群人應該不會再細究那個“誰”到底指的誰了。她這才敢緩慢放下已經僵硬的手臂,不再敢挪動一下。

心臟在劫後餘生後狂跳不止,她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當時上麵人問的“誰”,一定是指在歎氣的自己。

她現在心緒亂得很,一邊在擔憂會不會被發現當場絞殺,一邊在慶幸還好剛剛出去出得早沒有碰見任何人,一邊又在心煩這個戒指該怎麼處理,一邊還在擔心等會兒打起來離案發現場如此之近的自己會不會受到波折。

還沒等聽到劇烈的打鬥聲,一道白光閃過,白小七暈了過去。

再醒來,她就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了,打著點滴,左手還纏著繃帶。

白小七試著動了動,嘶,是真疼啊。

看來自己在那場打鬥中多少受了點影響,不過沒事,問題不大。用可以自由活動的右手摸摸了口袋,還好還好,手機還在。

隨即她就摸到了一個圓圓的環狀物。

又是你!

白小七有點傻眼,自己根本沒有把戒指揣進兜裡的印象。

白小七在白色病房上沒躺多久就收到了呼叫,來叫她人是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人。長袍的左肩部用燙金色印著幾個圖案,看著像字,但白小七不認識。長袍男人的表情看著很黑很臭很嚴肅。

“跟我走。”男人說話也很簡短。

“請問您是?”

沒回答。

“可是老師,我打著點滴呢。”她決定換一種方式委婉拒絕。

那男人瞥了她一眼,白小七妥協了,“好吧稍等,我自己端過去。”

白小七覺得這個情景滑稽極了,一個左臂有傷的女子,用打著點滴的右手,端著點滴架,快步跟在一個看起來很健壯的臭臉男子後。

白小七問他什麼一概不回,什麼要見誰,要去哪,我在哪,你是誰?一律得不到答案,他隻是一遍又一遍,沒有感情地重複跟著我走。

AI吧這是。

過了最後一個拐角,白小七被領進了一個屋子,這裡有一群黑袍臭臉男,幸好的是,門裡麵還是有一些臉熟的本校領導、外校領導、和市政官員。

其中綜發長袍的男人很高傲的仰了仰脖子,白小七沒看懂。

校長在旁邊補充:同學,你回憶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白小七:“啊,我幾天前在群裡接到一個通知,說楊朔老師在咱們市裡會有講座……”

她看見對麵那個棕色長袍的男人開始皺眉。

“啊,不用這麼詳細”,校長的語氣很溫柔,“就是重點說一下叫做當天發生了什麼。”

“嗯……就是楊朔老師在台上講他的經曆,然後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地震,接著好像轟的一聲響,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白小七決定將中間步驟通通跳過,她可不信眼前這幫人

“你是離事發中心中心位置最近的,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棕發男人突然向前俯身,手猛地撐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白小七被突然靠近的人臉驚得往後退了一步。“我當時暈了過去,醒來就是一片黑,被倒塌的房頂壓住了,我試著推了推推不開,後來又睡過去了,再後來就是你們來了。”

“暈了過去?你們怎麼都是這說詞,房梁怎麼沒直接把你們壓死,沒有用的人壓死得了,那些人怎麼這麼好心把你們留下來了。”另一個長袍男人陰陽怪氣插嘴道。

我靠,白小七驚呆了,大哥你就算真的這麼想的,話說出來也太直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