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人呢?是不是也變了許多,大家是否已經忘了那件事?最好,連她也一同忘了。想到這,嚴語不禁自嘲地笑了。
嚴語不否認自己有些近鄉情怯,甚至如果可以,她想立刻倒回機場買一張回美國的機票。最初,是她自己把自己流放到了遙遠的美國,在那裡一待就是五年,而如今,比起這座城市,美國更能帶給她安全感。
看著車窗外不停掠過的風景,嚴語想到蓋因斯坦的一句話:American is my country,Paris is my home town。
到達目的地,嚴語在車上靜默了好一陣,直到司機催趕:“小姐,是這兒嗎?您下嗎?”
嚴語歎了歎氣,認命地打開車門出來,司機已經幫她從後車箱取出來行李。
嚴語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路家的大門,有些早。腦子裡不停想是不是現在逃走還來得及?嚴語被自己逗笑了。
懷著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嚴語走到門口。不知何時,大門裝了人臉識彆係統,嚴語站近,係統提示識彆失敗。這樣的情景更襯得她像個陌生人。
摁下門鈴,不一會兒有人來開門。
“您找誰?”五年了,連保姆都換了。
“我……找宋矜心女士。”
“哦,找夫人啊,先進來吧。”保姆看著嚴語拉著行李箱,有些吃不準,感覺不像是壞人就讓她進去了。
嚴語進到大廳,管家李媽才喊了一聲“二小姐。”
“李媽,好久不見。”
“您可算是回來了,先生和夫人都念叨您好久了。”
嚴語笑笑不說話。李媽把她的行李箱接過去幫她拎上樓。
路明淵和宋矜心前一晚上去了酒會應酬,這會兒還沒醒,嚴語有了一些時間進房間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