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嚴語收到於安林的短信:Cao,言言,你能想象嗎?我竟然被求婚了!我去,勞資是男的,竟然被求婚,麵子丟了一地。
嚴語翻了翻白眼,回道:我賭一毛錢,你答應了。再賭一毛錢,你現在是懷著興奮激動的心情在向我炫耀。
於安林:你真懂我!
嚴語:滾!
時隔多年,嚴語懷著複雜的心情,回到這個童年充滿夢魘的地方。
在這座城市的郊區,有一處村落,到處都是破落的平房,斑駁的握手樓,因為常年缺乏陽光照射,走進任何一條巷子都是陰暗潮濕的。
嚴語走進一棟筒子樓,上了三樓,用鑰匙打開了其中一間走進去。
家徒四壁,除了一張床,房間裡沒有其他家具,幾件衣物也胡亂地掛在床邊,半露天的陽台上,有幾件簡單的廚具。曾經,她就住在這裡。
嚴語把包裡的一個信封拿出來放在床頭,準備出去,想了想又把信封收了回來。有些人不能慣著,隻有受苦才能安分。
嚴語走出筒子樓的時候和一個男人擦身而過,男人轉身看了她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可嚴語走得快了些,他來不及辨認。
嚴語的護照終於寄回來了,看著上麵蓋了章的簽證,心中有些酸澀,歎息一聲,這一天終究是到了。
吃完晚飯,嚴語膩著宋矜心求抱抱,拉著宋矜心進了她的房間。
“媽,謝謝你。”
“吃錯藥了?”
“謝謝你從小為我遮風擋雨,不遺餘力的地給我好的生活環境。媽,我愛你!”
宋矜心感動之餘也想起了那些年所受的苦,不禁眼淚盈眶。
“我今天回沙口村了。”
宋矜心身體頓時僵硬了起來。
“那個房子,還是家徒四壁。走的時候碰到他了,擦身而過,他差點就認出我來了。”
宋矜心抱著女兒,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不停拍打她的後背,仿佛安慰。
曾經遭受的那個人毒打的傷痕已經淡去,心傷卻是難以自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