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蘆夢燁跳級考入平江大學,被法醫學專業錄取。
2014年,她輔修金融學。
2016年,蘆夢燁雙學位畢業。
2018年,蘆夢燁擔任平江市公安局喻文州的法醫助理,協助偵破多起駭人聽聞的案件。
2021年,蘆夢燁成為省廳最年輕的副主任法醫師。
……
夜晚,平江市梅友國際機場。
走進航站樓,男人拿出手機,關掉了飛行模式。
“終於回家了,江彥。”男人望著窗外自言自語著。
“歡迎回家。”江彥知道沒人會來接自己,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帶著自嘲的嘴角。
江彥導航去花店買了一束唐菖蒲,又打車到了墓園,見他的母親,江蘭。
“媽,我回來了。”
江彥把花放在旁邊,摘下墨鏡,單膝跪地,用他精瘦的手不疾不徐地拔掉半米高的雜草。
江蘭因為長期受到李彥成的毆打,在二樓被發現送去醫院的時候已經脾臟破裂,不久就宣布死亡了。
負責給江蘭做檢查的醫生說,她身上沒有一塊皮膚是能看的,滿身都是觸目驚心的傷。
江蘭去世的時候,江彥還在戒毒所,他沒有見到她的最後一麵……
當年江蘭不顧家裡反對嫁給李彥成的時候,就和家裡斷絕了關係,江家也沒有認回江彥的打算。
他從戒毒所出來後,就被江母的好朋友程文芳收養。
平江市青少年戒毒所外,程文芳來接江彥去機場。
“阿姨,她…還好嗎?”江彥闔了闔眼,忍住酸澀感,略微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
他一直望著車窗外的高樓大廈。
程文芳正在導航去機場。
“她轉學了。”她簡短回答。
程文芳給江彥辦退學手續的時候,剛好碰到來給蘆夢燁辦休學的張清秋。
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
江彥和程文芳一起去了英國。
這一去,就是十七年…………
下午五點半,市公安局解剖室內……
“師父,今天送過來的屍體好美,有一種不顧死活的美。”林殊不敢靠近被思南市公安局送來的巨人觀屍體。
“美吧,那你來主導,你行不行?”蘆夢燁正站在解剖台邊看著送來的報告,頭也沒抬地問道。
“師父,我行…我能行的…”林殊強裝鎮定道。獨立男性怎麼能說不行!
“你要知道你是法醫,再說你都實習多長時間了,什麼場麵沒見過?我們走了,這裡交給你了。”說完蘆夢燁開始摘手套。
“啊?你們都走啊……”看到周、蘆轉身要一起走,林殊急忙喊住他們。
“怎麼了?”周鵬驀然回頭,問。
“至少留個下來陪我唄……”林殊怯生生地追過來拉住蘆夢燁的胳膊,一副小嬌妻的模樣。和師父撒嬌不丟人!
“你在這兒稍微堅持一會啊,老薑馬上來接班了,他待會就過來陪你。”蘆夢燁撥開林殊的手,安慰他。
“可是我害怕……”林殊嘟囔著央求道。
“你乖啊,沒事兒。”蘆夢燁安撫,拍拍林殊的臉頰,讓他待在解剖室,轉身出去,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我說燁哥,你又嚇唬你的助理小學弟啦?”到了走廊上,周鵬問蘆夢燁。
“之前他不是嚷嚷著自己是獨立男性,這不是要培養孩子的獨立思考能力嘛!”蘆夢燁攤開手一臉無辜地笑道。
“不是說通知了老薑嗎?”周鵬詫異地問。
“老薑都三十五了,好不容易談個戀愛,你忍心打擾他約會嗎?”蘆夢燁反問。
“也是。”二十四歲的周鵬瞬間覺得自己沒有女朋友也不是很慘。
………
蘆夢燁走回辦公室的路上想起之前局裡新給批了一箱工具…
“這個電鋸,還有這個錘子都是用來開顱的,新設備誒!家人們!新設備!!”
薑南岸一臉興奮的給辦公室的其他法醫介紹。
“這就是傳說中的腦洞大開嗎?”林殊小跑到蘆夢燁的座位輕聲問。
好天真一男的……
回到車裡的蘆夢燁正打算閉眼休息一會兒,最近真的太累了。
要不是薑南岸說自己在約會一時半會趕不回來,單身狗蘆夢燁現在也不會來替他值班。
不過也好,晚上不用值班了……
想著想著蘆夢燁就睡著了。
不一會她就被被一陣鈴聲吵醒,她拿起手機接聽。
“哎呦喂,姑奶奶你終於接電話了,下班了沒?今天和章程集團的負責人一起吃飯你彆忘記。”
“我沒忘,你現在有空嗎?來接我吧。”其實已經忘記了。
“也行,我半個小時後到。”
掛斷後,蘆夢燁看到兩個來自顧韶輝的未接電話和薑南岸發的已經回來的消息。
蘆夢燁揉揉眼睛喝了幾口水,開始化妝。
畢竟是去談項目的,也得正式一些,蘆夢燁慶幸自己在副駕駛多備了幾雙鞋,和因為早上開研討會特地穿的藕灰色的正裝套裙。
感恩研討會.虔誠JPG.
女人靠坐在駕駛座,鼻梁上架了副防藍光的圓框眼鏡,慵懶中又帶著一絲正經。蘆夢燁打扮完就走到公安局門口,方便顧韶輝找到自己。
藕灰色的套裙將她的氣質襯的格外溫婉。黑色長發垂落肩頭,亮澤又柔順,一邊長發彆在耳後,露出小巧圓潤的耳垂和精致的珍珠耳墜。
絲襪勾勒出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腳下是裸色的羊皮單鞋,肩上背著celine的黑金經典款。
之前被媒體拍到背50w的愛馬仕參加研討會,引起一些網友的謾罵,一些記者甚至堵在公安局門口等著采訪她…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奧迪A8L停在蘆夢燁身邊,蘆夢燁坐進副駕駛。
“怎麼又換新車了?不開你那輛騷包粉了?”蘆夢燁調侃。
“這不沒辦法,今天的客戶很有水平。我得裝的低調內涵有文化一點……”
“章程……沒怎麼聽說過……”蘆夢燁拿起顧紹輝放在右手邊的資料看了起來,漫不經心地敷衍。
“我說大小姐,怎麼說你有我們風華15%的股份,怎麼一點也不關心我們的合作夥伴呢?”
“有你這位好哥哥在我怕什麼,再說了我又不懂經商。”
“哦,對了,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蘆叔說你和章程集團的董事長的兒子小時候訂過婚,沒想到你們還是娃娃親呢!”
“聞所未聞。”蘆夢燁無語。
“小澄最近怎麼樣?”顧澄,顧韶輝2020年收養的小男孩,今年16歲了。
“挺皮的,我管不好他,還得你來。”
提起顧澄,顧韶輝眼裡有些落寞。
蘆夢燁和顧韶輝一起走進包廂。不一會有腳步聲響起,顧韶輝和蘆夢燁起身迎接。
“章總,久仰久仰,您能來真是我們風華的榮幸啊!”顧韶輝邊說邊和章義握手。
“不愧是你”蘆夢燁在心裡暗暗鼓掌。
“這位就是貴公子吧,真是一表人才啊。”
蘆夢燁把目光投向章董身後站著的男人。
好像……莫名的有些眼熟。
“您好,我叫江彥,顧總在酒店開發方麵,眼光很獨到啊。”
這馬屁還真是直接拍在了顧韶輝的心上。大部分人都說顧韶輝在珠寶行業的發展最厲害,但他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開發地皮的眼光。
“這位是……”章董落座,發問。
“差點忘記了,這位是我們風華的總監,也是蘆董的獨女,蘆夢燁。”
“您好。”蘆夢燁揚起職業假笑。
坐在章義旁邊的男人一愣,蘆…蘆夢燁……風華集團……原來……是她啊……
江彥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掩飾他的害怕……
蘆夢燁隻是覺得他很眼熟,但確實想不起來……
“小燁啊,你媽媽是叫張清秋嗎?”章義問。
“嗯,是的。”
“那就對了,我太太,你應該叫文芳阿姨的,你和我兒子定過娃娃親呢”
“嗯……嗯……”怎麼又繞回這個話題了,本來就有些頭疼來著……這下更疼了……sos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咱這個,章總,娃娃親咱下次兩家人正式組個飯局,今天主要是談我們那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