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我們高高興興的喝著酒,吹著牛,還有的兄弟上去表演節目,結果把我們逗的哈哈大笑,其他兄弟們也紛紛給我敬酒,慶祝我正式成為他們中的一員,結果理所當然的我喝多了不少。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心裡想著,上頭怎麼這麼久還沒給我派什麼任務啊,再待下去越來越無聊了,現在幫主對我的考察也結束了,是不是以後我就能接觸到幫派的內部事務了,應該到那時候才會正式給我下達任務吧。不過這幫派的兄弟們還真挺不錯的,尤其是阿凱,還真有點舍不得他們。就這樣想著,我慢慢進入了夢鄉。夢裡,我和阿凱他們把酒言歡,吹著牛,也嘮著家常,他們不再是幫派人員,隻是一些在校讀書的學生和一些已經工作了的打工人,我們用這來之不易的空閒時間,就著廉價的酒,互相訴說著心中的夢想與不甘。
可能是這個夢太美好了,美好的讓人舍不得醒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我揉了揉腦袋,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堂,一臉疑惑。這時候,阿凱走了出來,說到:“睡醒啦,輝哥帶著兄弟們出門談生意去啦,看你昨天喝的太多啦,就沒叫你,把我也留下照顧你,輝哥還叫我跟你說彆在意,以後的這樣的機會有的是!”我點了點頭,洗了把臉,靠!頭太疼了,昨天到底喝了多少啊?不過,還不等我仔細回想昨天的事,就聽見外麵此起彼伏的叫罵聲,打砸聲,我連忙跑出去,發現正是另一個和我們幫派差不多的小幫派,他們也剛剛成立不久,大點的幫派他們也惹不起,隻能找機會騷擾一些個和他們差不多的幫派,自然也就和我們這個幫派互相看著不順眼。他們看我出來了,二話不說,拿起棍棒砍刀就衝了上來,我連忙躲閃,可是躲過了這個卻躲不過那個,我還是弄的滿身傷痕,就在我快要抵擋不住的時候,阿凱衝了過來,憑借強悍的身體素質和豐富的打架經驗硬生生的拉著我闖出了一條路,不過我們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不斷的往外滲著血,步伐也逐漸慢了起來……
恍惚中我猛然想到,不久前的一天我偶然路過一片廢棄廠房的時候,看見幫主和一個之前沒在幫裡見過的人交談著什麼,當時隻是有些好奇,現在回想起來,感覺自己多年以前在警校剛入學的時候,警局領導講話時見過這個人,可到底是誰呢?我來不及多想了,那些人追了上來,砍刀和棍棒向雨點一般砸下來,意識越來越薄弱了,但我好像也越來越明了,為什麼我的臥底任務遲遲沒有下達,為什麼幫主要讓我去那麼遠的市中心買酒,為什麼幫主他們今天恰好出門了,而我想到阿凱在幫派中的地位越來越高時,幫主那笑眯眯的眼睛裡隱約浮現出的寒冷時,也明白為什麼幫主讓阿凱留下來照顧我了。我還想再往更深的地方想一想,可是老天沒有再給我這個機會,當我咽下最後一口氣,徹底閉上眼睛之前,我看見的是一群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年那一張張充滿稚氣的臉……
一束光照了進來,夢醒了,頭疼的厲害。
“什麼臥底探員,什麼幫派爭鬥,隻不過是個差點誤入歧途的不良少年,自說自話的幻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