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貴嬪嗤笑道:“這蔣修儀是個蠢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不知道,活該得罪了孟德妃。”
“姐姐慎言,這人都還沒遠呐,在大聲點能直接去陪蔣修儀了。”
陳婕妤陪著楊妃走了出來,一句話把文貴嬪臉都說黑了。
看她想說些什麼的樣子,蘇清逸不免感到心中一陣厭煩,不動聲色的說“天氣漸冷,本宮喊了大皇子一起用膳,日頭不早了,本宮先回了,你們也早些回宮吧。”
“恭送娘娘。”
步攆起駕時蘇清逸扭頭瞥見一個身影,碰了一下竹萱低聲道:“待會你往舒才人處去一趟,把那枚白銀纏絲雙扣鐲給她送去,告訴她近日低調些不要再入了那幾位的眼。”
竹萱微微呡唇不解的問:“奴婢愚鈍,不知娘娘緣何要為了舒才人得罪孟德妃。”
蘇清逸聽聞此話幽幽歎了口氣,眸光深邃,似是陷入了沉思:“倒也沒什麼,隻不過想起來本宮剛入府時也曾被人刁難過,不由得起了一份惻隱之心罷了。”
竹萱並不是一開始就跟著蘇清逸的婢女,先帝在位時曾派賢王下江南巡視,特允其洛側妃同去,正好碰上即將被打死的竹萱,一時起了惻隱之心,便把人留在身邊,一待就是5年,因此沒有見過蘇清逸被刁難的時刻。
“奴婢失言。”
蘇清逸笑著點點她頭:“無妨,記得快去快回,午膳有你愛吃的八寶雞。”
竹萱低頭應是。
此時的鳳儀宮中,寧嬪並未隨著眾嬪妃一起回去。
皇後看向她:“家中為何把你送進宮來你當心中有數,本宮會在陛下麵前為你說話的,爭取早日懷上皇嗣才是重中之重。”
寧嬪冷笑一聲:“嬪妾謹記。”
皇後輕歎:“本宮也不願讓你入這深宮,這後宮裡都是吃人的怪物,怎奈何本宮入宮多年始終懷不上不嫡子,你可知本宮心中的苦楚。”
寧嬪聞言一愣,她這姐姐速來也是心高氣傲的,不願與人訴說自己的苦楚,如今居然當著她的麵剖開了心中最底層的那道傷疤,思及此處不由得語氣弱了幾分:“姐姐心中思慮家中人都同我講過,事情已成定局既無法改變,嬪妾定當竭儘所能為姐姐排憂解難,還請姐姐多行方便。”
“有你這番話本宮便安心多了。”皇後低頭輕飲茶水:“做事之前切記要三思而後行,進了這深宮大院,就不止是為自己而活,雖說後宮不得乾政,但是後宮與前朝總是分不開的。”
“嬪妾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嬪妾還是知曉的,這些年來姐姐身為後宮之主,前朝那些大臣總是要給父親兄長幾分薄麵的。”
皇後勾唇一笑:“這種話你我姐妹二人私下討論便罷了,莫要在外宣揚,給父兄徒增煩惱。”
寧嬪起身行禮:“嬪妾遵旨,時候不早了,嬪妾先行告退了。”
“去吧,迎春,出去送送寧嬪。”
迎春緩步走向寧嬪,微微俯身行禮:“寧嬪娘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