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天哭著回家,我爸媽都習慣了,“又怎麼了,誰欺負我們小言?”
什麼小事我都能哭一場,小到瓶子裡的螞蟻死了,墨水汙了作業本,同桌說我的字太醜……
我也知道哭解決不了問題,但是眼下就隻想先發泄,哭完了我才舒服,其他的等會再說。
煩人,那人太討厭了,仗著高大就欺負人!
愛誰誰跟他玩吧,我才不要跟他玩!
現在的我根本無法想象我們之後會發生的故事,事情的走向既自然又稀裡糊塗。
兩天沒再見他,聽我媽說是隔壁奶奶的外孫來住幾天,也沒惡意就是逗我玩。
“也是,咱們鎮子小,沒什麼可玩的地方,那孩子怕是要憋壞了。”我媽竟然同情起他來了。
“小言,你的遊戲機借他玩吧,你這幾天要期末考了。”
“才不呢。”我剛拿到手還沒焐熱,怎麼可能給他玩!
“媽媽,放假能帶我去遊泳嗎,春台說那個地方可好玩了。”除了玩遊戲,我現在隻有這一個願望了。
“問你爸去,媽不會遊。”
不用問我也知道答案。
我爸隻會讓我讀書,他盼著我當個作家,不濟也要是個知識分子。他那個大書架上的書不知道他讀了多少,我就快讀完了……
哎,什麼時候能去遊泳?
隔天胡狗哨拿著一根大棒棒糖要跟我道歉。
我根本沒打算原諒他,扭頭就要走,再不想看見他了。可是,紅領巾一下被拽住,根本逃不掉。
“要不然我帶你去爬山,或者,你會遊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