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存想想確實也不占理,便在櫃台裡拿了一包煙,順勢擠著袁浩澤往凳子上坐,袁浩澤倒也不讓,反還往她這邊挪了挪。袁浩存見狀卻笑笑:“乾嘛,耍脾氣,巴掌沒挨夠啊。”說著繼續往裡擠著,手中還不忘拆開煙盒。
“邊兒上抽去。”袁浩澤動也不動,和袁浩存就這樣擠著。
“娘們唧唧的,姐姐教你抽煙,開學了好和彆的男生混。”袁浩存嬉皮笑臉地抽出一根煙,就往袁浩澤嘴邊遞。
“你管我。”袁浩澤白了她一眼,側著身子猛地站起來。袁浩存一個沒靠穩,又差點摔倒,袁浩澤料到會這樣,逃也似的衝上樓梯,“管好攤吧!”
“你滾回來!還沒到我呢!”袁浩存好容易撐著板凳邊站穩,看見袁浩澤早已跑到了樓梯中央,也就衝著樓上大喊一句,自顧自地就坐下了,屁股剛接觸到板凳麵,立馬站了起來,往板凳上看了一眼,嘀咕道:“好家夥,擱這思春呢,坐這麼燙。”
說著把煙盒放到櫃台上,把電扇拉近些,扇葉朝下掰了掰,對著座位吹去,自己則走出櫃台,再順手拿過煙盒,到門邊,背對著馬路,倚著櫃台,方才按響火機,輕輕地吸了一口,濃烈的煙熏味順著口腔衝入肺部,煙霧的灼燒感摩擦著肺泡,一部分焦油掛壁其上,尼古丁衝破屏障融入血液,迅速貫穿全身直抵大腦,放鬆的信號發送給所有的神經,袁浩存往櫃台又倚了些,胸腔也在填滿後開始收縮,一縷青灰色的煙從眼前豎直地升起,隨著又一陣風塵從門外吹入,青灰的煙夾雜著幾粒灰黃的砂一瞬間化作蠶絲,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