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咖啡的味道？”

“嗯。”

盛燃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脖頸。

他的眉眼微微皺著，打算換個方式來試一下。

他看喬栩的表情實在可憐，忍不住輕輕敲敲桌案。“中午一塊去吃飯？”

“吃什麼……”喬栩的精神都懨懨的。

“酸菜魚。”

喬栩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開開心心的貼到盛燃的身側，他在盛燃的身側轉來轉去，眼睛彎彎的：“你相信我了？”

“以後再說。”盛燃語調平和。

但喬栩知道盛燃已經信了。

那種信任讓喬栩的心底湧滿了快樂，這麼離譜的事情哪怕說給喬誠聽，喬誠都不會信。

但盛燃信了。

喬栩有種被縱容的開心。

他趴在桌上隻露出個小腦袋，歪著頭看盛燃工作，看得盛燃也忍不住看過來：“你……看我做什麼。”

“因為喜歡你。”

盛燃覺得自己多餘問。

他好像每次問什麼，都能從喬栩的嘴巴裡得到“喜歡”“結婚”一類的答案。他看著乖乖巧巧的，但骨子裡卻倔強的很，說想和他結婚時，就堅持到底。

盛燃很難理解他對感情的執著。

他因為病痛的緣故，幾乎從來沒和誰接觸過，一個陰晴不定的瘋子，連和人靠近都會影響他們的神智，很難和旁人發展出正常的交往關係。

喬栩是第一個接近他不會有任何反應的人。

也是第一個會每次都回應他愛意的人。

盛燃的目光落在喬栩眼底，喬栩抬頭對他笑笑，眼底盛著光。

盛燃收回眼神。

——可惜了，那愛意並不純粹。

他忙了一個中午，等午休時間，盛燃帶著喬栩外出。由於他早上暈厥過一次，盛燃特意叫了司機，而他和喬栩同坐在後座。

路上喬栩一直在問盛揚和喬家合作的事，盛燃垂眼和他說著，聽到是幾百萬的小項目，喬栩也沒氣餒——畢竟蚊子肉也是肉，相比於十個億的項目虧損，幾百萬少，但這是他攻略盛燃成功的裡程碑式事件！

隻要大腿抱得好，他倒貼都行。

盛燃在喬栩的臉上看不到失望，反倒是看他傻樂了一路。

他繃著臉下車，喬栩也屁顛屁顛跟在他後麵，嘰嘰喳喳的鬨著，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夾著，聽著又軟又黏。

盛燃一句話都沒回應，但耳垂卻悄悄紅了。

兩人愉快的心情止步在進門那時。

迎麵走來的男人戴著耳釘，吊兒郎當的，看到盛燃的瞬間，眼神就黏上了他。

“盛總，真巧，跟……男朋友吃飯啊？”

“還不是男朋友。”喬栩從盛燃背後探出頭，堵住了男人接下來的話。

男人臉色逐漸難看起來，而盛燃卻忍不住勾起嘴角。他擋在喬栩前麵，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盛雲易，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