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一個人被懷疑真心的時候，都會拚命地想要證明自己的真誠。

喬栩不走尋常路。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剛打算在合同上簽字，又猶猶豫豫的說道：“我可以讓律師看完再簽嗎？”

那猶豫中又帶著點警惕的小眼神讓盛燃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你那麼喜歡我，還擔心我坑你？”

喬栩倒是毫不避諱：“喜歡是喜歡，可是你給我是商業合同，又不是咱們兩個的戀愛協議……”

盛燃：“……”

盛燃：“正常談戀愛是不會簽戀愛協議的。”

喬栩摸摸鼻子。

盛燃對喬栩那偶爾機靈的小腦子沒有任何辦法。

他乖乖貼到盛燃身後，幫盛燃捏著脖頸，指尖貼著後頸的皮膚一圈一圈的揉著，又將滯澀的位置揉散開。每次觸碰到盛燃的脖子，喬栩都能嗅到咖啡味，揉弄得越狠，那味道就越濃稠。

喬栩咖啡不敏感，但很喜歡這味道。

“盛燃，你說彆人接觸你會發瘋，是不是因為你是咖啡味的啊？”

喬栩滿懷疑惑的戳戳盛燃的後頸部：“你一激動，那味道更明顯了。”

“咖啡提升人興奮度的主要原因是含有咖啡|因，單單咖啡的味道，不會影響任何人。”盛燃眼也不抬。“而且其他人也聞不到。”

能小憩後，盛燃的頭痛已經緩解了很多，疼到控製不住情緒的狀況也在減少。

好轉的身體讓他能分出精力去思考很多事。

他思考過喬栩的疑問，然而旁人聞不到咖啡的味道，又怎麼會被影響。

可喬栩覺得不對。

他在覺醒後，可是翻閱了幾十本ABO小說的，省略掉香豔的內容不談，成熟後的alpha處於躁動期，需要通過標記滿足狂躁的心理需求，更何況作為正常世界唯一一個alpha，盛燃甚至不懂得如何控製自身的信息素。

每一本ABO都曾提到，實力更強的Alpha能用信息素等級壓製其他alpha。

如果盛燃會影響彆人，那一定是因為信息素。

喬栩的鼻尖微動。

盛燃每次情緒不同時，那咖啡的味道也有細微的區彆。

他忍不住低頭聞聞，一邊靠近，一邊念道：“你彆覺得我輕薄，我是想儘快幫你找出味道變化的規律。”

盛燃總覺得自己好像被輕薄了。

喬栩看著乖慫乖慫的，但動作一點都不收斂，貼著他的脖子嗅嗅，熱氣都噴到他的脖頸皮膚上，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盛燃的身體繃緊，等喬栩又退回去後，盛燃背後已經起了一層薄汗。

喬栩卻一點自覺都沒有，又幫他放鬆了下後，就晃著手腕躲到吧台的位置去玩手機了。

盛燃很想把喬栩抓來問問他聞出什麼規律了，但話到嘴邊，盛燃卻退了——他覺得那話語有點曖昧，而他既然打算退了，就不要再說了。

他看了眼喬栩，又低頭開始處理工作。

然而今天注定不太平。

互聯網上不知怎麼傳起了盛揚現任執行董事盛燃暈倒的消息，一個早上，盛燃接了十幾通電話，盛家其餘人也暗戳戳的質疑盛燃的身體狀況，話裡話外都是希望盛燃能夠先放下盛揚的權力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