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喬栩就出門上了向安羽的車,他胳膊疼,連手機都懶得拿,一路上靠著後座歪頭睡覺,直到馬場時才暈乎乎的下車,沒給向安羽跟他交流的機會。
不過一下車,看著頭頂的太陽,喬小少爺還是不高興的指揮向安羽:“幫我戴一下太陽帽。”
向安羽搖搖頭:“沒帶。”
“啊?”喬栩有點不高興。
向安羽在車上翻了半天,隻翻出一隻太陽傘,他撐起太陽傘,垂眼說道:“你都好幾天沒來找我了,我忘了。”
“可是我有事要忙嘛。”喬栩哼唧著。
他要忙的可是十億的大項目!
“忙著勾搭盛燃?”向安羽一開口,喬栩的目光就落在他臉上。
那眼神看得向安羽心頭一顫,喬栩便先笑道:“我勾搭盛燃,盛燃都沒拒絕,你在發什麼瘋?”
向安羽頓覺不好,他立刻捉住喬栩的手,把人按在傘底下。“太熱了,小心曬到。”
喬栩看看太陽,不情不願的躲在傘底下,還囑咐向安羽說道:“那你下回不準說我了。”
“嗯。”
馬場雖然是喬栩的私人產業,但平時都是對外營業的,喬栩來的時候被引到了正對著跑道的位置,馬場負責人還準備了冰飲和巨大的遮陽棚,隻為了讓小少爺舒服。
除了向安羽外,他們還有幾個夥伴也一塊來看馬。
不過他們不像喬栩似的能從單純的奔馬中感受到樂趣,一邊看一邊還賭哪匹馬能先趕到終點,哪個騎手更厲害。
“煩不煩,彆輸了還怪人家。”喬栩皺著眉頭,揮揮手打斷他們的賭局:“乖乖看著,吵死了。”
幾人安靜了會兒,但很快又忍不住話,問起了前幾天喬栩跟盛雲東起矛盾的事。
“盛雲東可不好惹,他哥哥是盛雲易,盛雲易出了名的小肚雞腸……”喬栩另一側坐著的王東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就給了他一酒瓶呢?萬一他報複你,盛燃又不幫你,怎麼辦?”
“啊?”喬栩茫茫然的看向王東。“我什麼時候打他了?”
“圈子裡都在傳,有人說你砸了他一酒瓶,有人說你把他壓在底下揍得他幾天不敢出門……”向安羽在一旁懶懶補充道。“以我們對你的了解,你打不過他,酒瓶還靠譜點。”
喬栩:“……”
喬栩不好意思道:“沒,我就是倒了他一頭水,他想逼我喝酒……”
王東閉嘴了,他用手抵著嘴笑起來,而向安羽也拍拍喬栩的肩膀,搖搖頭誇道:“你,真的挺厲害的。”
“怎麼了?”喬栩有點不明所以。
“沒什麼,是真覺得你不錯,盛雲東那個狗東西最喜歡拿喝酒逼彆人,去酒吧點一桌的酒,不喝就硬灌,而且誰都折騰,仗著自己是盛家的人,脾氣大得煩人。”王東解釋道。
後麵有被盛雲東灌過酒的紈絝立刻附和。
一群人聚在一塊大罵盛雲東不是東西,但說著說著,又有人吐槽:“如果不是盛家有個盛燃,那他們家的人也不敢那麼囂張。”
所有人都看向喬栩。
喬栩愣了下,他癟癟嘴,努力辯解道:“盛燃人很好的,不是他縱容的……”
“他縱容不縱容,盛雲東靠得都是盛燃的麵子。”向安羽拍拍喬栩的肩,一時間眾人竟然沉默了,直到場上的賽馬開始,氣氛才重新火熱起來。
喬栩不允許賭馬,他們就乾脆爭哪匹馬跑得快,給自己看中的馬加油。
聽著身後火熱的氛圍,喬栩也開心,隨手指了一匹馬:“我覺得那個馬能贏。”
“現在還在第四名呢。”
“但是它看著好看啊。”
他們看著馬越過一圈又一圈的跑道,馬蹄後濺起一片灰,過了一個彎道又繞了一圈,所有的馬都衝向終點線,而喬栩看中的那匹馬恰好勝出半個身位。
“贏了!”喬栩的眼睛瞬間亮了。
他詢問負責人能不能看看那匹馬,然而負責人不好意思的表示,今天馬賽的參賽馬匹都是彆人資助的——他們花錢認養馬或者買馬,再經過馬場的照顧和訓練,從而養出幾匹賽馬。
喬栩有點失落,但很快就振作起來。
幾人嚷嚷著要騎馬,他們裹了腿,挑了幾匹馬,踩著腳蹬上馬。
隻有喬栩一個人,傘也不打,手揣在口袋裡,仰著頭一臉神秘莫測的看著眾人。
向安羽疑惑地看向喬栩:“為什麼不挑?我讓他們給你挑了一隻最溫順的……”
喬栩鼓著嘴,氣呼呼的:“你們自己騎吧,我不用。”
向安羽:“?”
他明顯感覺到喬栩生氣了,卻不知道小少爺又在鬨什麼彆扭。
“我拉你上來?”向安羽朝喬栩伸出了手。
喬栩想了想,抬手剛要搭上向安羽的手掌,腰上卻突然多了一道力氣。
下一秒喬栩的視線突然被抬高,身子猛地撞進一個懷抱裡,喬栩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後一個聲音慢慢道:“我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