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林聽忽然輕輕抱了他一下……(1 / 2)

不然 有請 6404 字 11個月前

包間裡靜了很久。

江入年不再出聲,不緊不慢地盛了碗炒飯,放到林聽麵前。

“不是說自己一天沒吃飯。”

眾目睽睽之下。

林聽也不好拒絕,隻能硬著頭皮接過勺子,輕聲:“謝謝。”

江入年忽略掉周圍的目光,隻盯著林聽尷尬至極的表情,須臾,他忽地意識到她臉皮薄這件事。

本意隻想逗逗她,並不是讓她難堪。

結果沒收住。

他,玩過頭了。

江入年收回視線,故作隨意地冒出了句:“開玩笑的。”

林聽一頓。

“我和她,朋友。”江入年說。

……

聚餐接近尾聲。

江入年被傅伯林拉走灌酒,林聽呆在原來的位置,安安靜靜地坐著,雖然沒跟過去,卻在默默憂心。

怕江入年喝醉。

按照江入年的性子。

萬一醉了,等會兒指不定怎麼折騰她呢。

想到這兒,林聽歎了口氣。

頓時感覺有點熱。

她把外套脫了,整整齊齊地搭在椅背上,又自顧自地玩手機打發時間。

剛回複幾條季祝的微信,下一秒,有人坐到她身邊,林聽轉頭看去,與對方的目光對上,她覺得眼熟,但叫不出名兒。

林聽朝他官方的笑了下。

安靜了一會兒。

“我叫蔣彪,江入年的室友。”

蔣彪主動給林聽倒了杯酒,討好的樣子顯得分外殷勤。

林聽沒接。

“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太方便。”

蔣彪反應了一會兒,有些尷尬,這種借口心知肚明就好,他也沒膽子為難江入年帶來的人:“了解了解。”

林聽看眼時間。

沒多久,蔣彪忍不住八卦,問得很直白:“江入年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林聽手指一頓,觸到開關,手機隨之息屏。

此刻,林聽莫名回想起江入年方才對兩人關係的界定,重複他的說辭道:“我們是朋友。”

蔣彪切了一聲:“沒意思。”

“……”

蔣彪狀態不像是清醒,但好像也沒那麼醉。

他擺了擺手:“就你倆這樣,真沒意思。”

林聽頓了下:“你真誤會——”

像是忽地想到什麼,蔣彪十分曖昧地噢了一聲:“那就是你對他有意思。”

林聽噎住。

注意到林聽臉紅的樣子,蔣彪樂了,又覺得荒唐,轉眼便小聲嘀咕起來:“我真服了,江入年這家夥怎麼走到哪兒都吃得開啊。”

林聽下意識看過去。

蔣彪突然站起來,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一口氣把酒喝完。

“畢業這麼久了,江校草居然還寶刀未老,老子不羨慕,老子就是瞧不起單身狗,你個脫單困難戶。”

吐槽被整個埋沒掉。

像是圖個痛快,蔣彪吼完才坐下來。

他悶在那兒繼續喝酒。

林聽收回眼,不免有些好奇,但又不想把這個興趣表現得太明顯,想了下才問:“你和江入年關係很好嗎?”

蔣彪感慨著:“還行吧。”

雖然鐵不過傅伯林。

但還算過得去。

沒記錯的話是大二那年,由傅伯林牽頭弄了個項目小組,說是說弄著玩的,但做著做著就做出成績來了。

小組規模逐漸壯大。

後麵,傅伯林整天在寢室抱怨人手不夠。

他自告奮勇,加入之後是江入年帶的他,所謂“日久生情”,關係就是這樣近起來的。

“江入年上學那會兒。”林聽抱著少有的八卦彆人的心思,不動聲色地問道:“你說他是校草,是不是還挺多人追的?”

“那可不。”

蔣彪酒精上頭,完全沒意識到不對勁,和盤托出:“追他的姑娘簡直絡繹不絕,江入年最風光那會兒,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強抱的程度。”

林聽啊了一聲表示詫異。

蔣彪來了興致,繼續講:“不過江入年這人特彆潔身自好,你敢信不管人姑娘長得有多好看,再怎麼主動追他,愣是沒一個入得了他的眼。”

林聽表情一頓。

“我都懷疑他有隱疾。”蔣彪極為認真的補了句。

“……”

印象最深的一次。

江入年和他從機房出來。

很晚了,剛出門就碰到比他們小一屆的藝術係係花。

前幾日也碰到她。

那係花就是小白花的長相,臉蛋特純,腿老長,聲音還賊甜,喊一聲“學長”哦,簡直要把人融化掉。

是個男的都把持不住。

比如蔣彪。

“糟糕!我好像迷路了!學長,能不能麻煩你送送我呀?我就住在五號樓,離這兒很近的。”

這棟實驗樓還挺偏的。

碰上節假日,連個人影都沒有。

說迷路迷到這兒來。

鬼信。

蔣彪盯著係花看了好一會兒,也不點破,當時隻感覺這姑娘心思太淺,就差把“我想撩你”這幾個字刻腦門上。

江入年神情冷淡。

蔣彪替人尷尬的毛病犯了,好心給她指路:“這兒是機房,你往那邊走,過了橋直走,那邊是我們學校食堂,你們女生宿舍就在邊上。”

係花跺了跺腳,表情似是懊惱:“怎麼走到機房這兒來了?我真是個笨蛋!”

江入年繞開她。

沒兩步,那係花跟上來。

她遲疑了下,小心翼翼地試探:“學長,我可以跟你們一道嗎?那邊好黑哦,我害怕……”

江入年一言不發,仿若對周圍的情況絲毫未察。

沉默了好一陣兒。

一方麵是沒見過江入年身邊出現過異性,另一方麵是好奇江入年談戀愛的樣子,蔣彪起了撮合的心思。

“行行行,咱一塊吧。”

就是想見識一下,江入年把持不住的時候,跟女人低頭的樣子。

蔣彪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哪兒來的惡趣味。

江入年仍不置一詞。

過了橋。

江入年抬起眼:“我晚上不回宿舍。”

說完,他往另個方向走去。

“學長。”

江入年沒回頭,一句話都懶得理。

係花急了。

她追上去攔:“我、我——”

話沒說完,江入年直接打斷,連個眼神都沒施舍,冷冰冰地丟下一句:“後麵那個會送你。”

這話也沒什麼。

但好好一個係花,“哇”的一聲就哭了。

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

等笑完了,蔣彪這才向林聽尋求認同感:“你說說看,誰受得了江入年這種性格?像他這麼不解風情,脾氣差又沒耐心的狗男人,要我說單著也挺好。”

是這樣嗎?

林聽印象裡的江入年,和蔣彪口中描述的,完全是兩個人。

他不熱情是真的。

話也少。

但似乎,僅此而已。

江入年性子雖然傲慢。

但人還挺好的,而且脾氣不差,也很有耐心。

至少對她是這樣。

林聽沒見過江入年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

她不讚成蔣彪對江入年的評價。

她不喜歡。

林聽正在走神,江入年應付完酒局回來,下一秒,就注意到她這目光呆滯的模樣,他下意識以為有人灌她酒。

拳頭硬了。

江入年拉下臉,衝著蔣彪:“鹽吃多是吧。”

“……”

江入年把視線收回來:“林軟軟。”

林聽緩緩抬起眼,反應慢了半拍:“嗯?”

江入年湊近聞了聞,沒有酒味。

“喝酒了?”

林聽搖了搖頭。

“……”很快察覺到林聽這心不在焉的模樣,江入年瞥了眼她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衣服穿上,回家。”

“結束了嗎?”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