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一切規律,均是由神製定的……
漸漸的,世界安靜了,隻聽見自己的心跳……
是誰說過?心跳是最能讓人心恢複平靜的……可是那個人卻……
心跳……熟悉的、穩健的心跳,帶著玫瑰的幽香,靜靜地聽著,終於,阿布羅迪陷入了一片寂靜,沒有焦躁不安,沒有急切多慮,隻有一片廣袤的寂靜,一切歸於“無”的深刻,可以靜靜地想一想自己的過往,靜靜地分析著自己的得失正誤……
……
“……加……”一顆淚劃過左眼的痣……
“小懶魚,還不起麼?!”
白發的男人好笑地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如幼年時一般揉亂他的卷發。
“唔……討厭!”揉揉眼睛,轉個身,繼續與傳說中的周公約會。
“……起床啦!”
無奈毫不掩飾地掛在他的臉上,自己的徒弟還真是……想讓人咬一口呢!
“哇!~~~好啦,好啦!我起就是啦!不要再……唔……”阿布羅迪毫無抵抗地被白發的男人製住,任何的反抗在自己的師父麵前都是不管用的……
“嗬嗬,清醒啦?!”白發的男人好笑地看著自己徒弟被自己搞的一頭亂發,而且,笑的像一隻偷腥成功的貓……
阿布羅迪恨恨地看著自己師父的賊笑,卻又無可奈何……隻得自己一人無聊地生著悶氣。“……哼!……”
“好了,清醒就該辦正事了!”白發男人難得正色道。
“?”阿布羅迪難得的用疑惑眼神看著自己的師父,發現好像自己與他的溝通越來越困難了,難道說這個就是傳說中的代溝!?……
“‘那個人’的事。”白發男人心中暗暗歎了口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代溝麼……為什麼現在愈來愈難和自己的徒弟溝通了,以前可沒這樣過啊!難道說……自己真的老了!?……
“他?!……能活?”阿布羅迪將信將疑地盯著白發男人的幽藍碧眼,大有敢騙我就跟你沒完的架勢。
“看你了!”幽幽地再次歎了口氣,不知自己與愛徒的選擇當初是否正確……
“師父……”阿布羅迪充滿感情地叫著白發男人,心中亦有著不給我解釋清楚就把你挫骨揚灰的意味。
“撒加被爆頭了,心臟也中彈,活不了了!”沒辦法,隻好實話實說了,現在的白發男人,真的不知道,阿布羅迪究竟是愛上了撒加,還是依然愛著那具行屍走肉……
“……是麼……”悶悶的聲音,阿布羅迪想起了那時的那一幕……自己陷入黑暗前的情景,再次向自己襲來……
“動心了!?”也許……我們當初的選擇,真的是錯誤的吧……也許,你,真的愛上了撒加吧……
“沒有!隻是……他畢竟做過我的搭檔……”抑製住自己的淚,阿布羅迪不帶絲毫情感地對自己的師父說道。
“那麼‘血誓’又是怎麼回事?!”這個是令白發男人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情。
“你彆忘了,這是‘那個人’的血!我決不會叛離我今生唯一一次的愛情!”阿布羅迪迎著他的眼睛,堅定而決絕地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跟我來吧!”
……
“……這是?”阿布羅迪左看看,右瞧瞧,這個宛如失樂園的地方,似曾相識,卻無法在記憶中檢索到它的存在……
“我的實驗室!”白發男人看到了他的疑慮,難得的主動對他解釋。
“‘雙魚的玫瑰園’!?已經完成了麼!?”阿布羅迪這才憶起,幼年時曾經偷偷到過未完工的這裡,結果被師父發現拖了回去,免不了一頓教訓,阿布羅迪憶到這裡,不由地怒視著那個自幼被他成為師父的男人,眼神中亦不免飽含了一份驚訝,畢竟,隻是這麼短的時間,就將這裡已經完全建好了,也並非易事啊……
無視徒弟的殺人目光,迅速地轉移話題。“血液、脊髓、腎臟我都已經取出培養了,‘他’中彈受損的小腦半年來已經培養得差不多了!”
“所以?”阿布羅迪習慣性地在說這句話時的挑眉。
“基本可以進行移入手術了!”
“真的麼!?”聲音中夾雜著興奮與不可置信。
“不過,還需要幾天,你先好好調養一下吧!”看著愛徒興奮得像個小孩子,再想到他飽受精神摧殘的身體,還是先讓他靜下心來調養一下為好啊……
“……我知道了!”心知自己太心急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