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我沒有再見過王憬卓,我們的聯係也從□□轉到了微信,聊天記錄也僅僅是節日的幾句快樂和祝福。
高考那天,他像一年前我祝他高考順利那樣祝我高考順利,我用曾經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稱呼回複:謝謝王老板啦。
王憬卓:文大作家好好考,我看好你。
我:謝謝王老板對我寄予厚望,相信我。
三年未見,能做到如此,我想也是難得。
高考之後,王憬卓約我吃頓飯,他已經比三年前更好看了,一頓飯,我們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全然沒有三年未見的疏離感。我偶然想起三年前他那個女朋友,隨口問了一嘴:“王老板那個女朋友呢?”
王憬卓:“她啊,跟朋友出去玩去了。”
我看著他眉眼間談論女朋友時散發出來的光,笑笑沒回答,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儘然還抱有一絲幻想。
王憬卓看著我說:“文竹,向前走吧,彆停留在原地了,我們都不是當初十四五歲的孩子了,彆執著於那段早已經腐朽的回憶了,就讓十五歲的我們留在那裡吧。”
我原以為我偽裝的很好,可是我忘記了坐在我對麵的可是王憬卓啊,我騙不了他的。在王憬卓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我再也繃不住了,眼淚瞬間決堤,我顧不得餐廳裡彆人異樣的目光,放聲大哭。
五年,從初二到高三,我怎麼向前走啊…
調整好情緒,我抽噎著,回答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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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我報了青島,那座我喜歡的沿海城市,我學了法律,王憬卓知道之後,打趣我說:“文大作家以後要叫文大律師嘍!”
我回答:“沒事,文大作家依舊是文大作家,律師是馬甲。”
王憬卓:“行,文大作家說啥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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