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真假白月光 Action(1 / 2)

彆墅裡的下人都是簽過終身合同和保密協議的,可以說他們的一生都被這家人用鐵鏈牢牢栓住,離不開,出不去,時間長了這些人為了能夠過得舒坦,也就明白連什麼話該聽,什麼話不該聽。

所以無論是烏清源受傷,還是於閒來到彆墅,除了特定的人之外,其他人即使聽到,也都會裝作沒有聽到,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任由外麵吵鬨。

在男人說出要川華破產的話之後,於閒臉色也適時變得很難看,他瞪了男人好久,最後用顫抖的雙手捂住臉,如同一隻困獸一般,啞著嗓子對著樓梯拐角的男人說道:“我知道了大哥。”

男人對大哥這個稱呼,沒有表現出什麼額外的情緒,這也就證明,於閒他猜對了,有了大致的方向一切也就好查了很多。

今天晚上,於閒從這個人嘴裡套出來好些話,也清楚再說下去,對方可能會起疑心。

這場戲劇,也應該謝幕了,作為主人公的於閒跟著身後的保鏢,回到已經準備好的房間,完成退場。

關上房門,於閒的手還沒有從門把手上拿下來,數不清的紅色圓點,順著門把手,展現在他的眼前,這時於閒才發現,回到房間不過是“老板”著急讓他進行下一場的演出,屋子裡密密麻麻的針孔攝像頭,張牙舞爪地嘲笑他想得過於簡單,也向他宣布Action。

演出沒有結束,演員已就位,第二場正式開始。

“嘔!”乾嘔聲在空擋的房間中響起,順著網線,傳遞到另外一個,空蕩蕩四下皆白,除了一個白色桌子在沒有任何家具的房間裡。

桌子上放著一個銀灰色的電腦,電腦裡,傳出拖鞋踩地板,水流的聲音,緊接著便是無聲的寂靜,靜得好似空氣都是凝固的。

“哢噠”一聲,房間被打開,黑色的身影闖入純白的世界,皮鞋踩踏瓷磚的聲音,讓空氣重新活了起來,一個人走到電腦屏幕前,看著空無一人的監控畫麵,疑惑地“嗯?”了一聲,伸出蒼白的手放在純黑色的鼠標上,把時間往前調了半個多小時,調到於閒惡心乾嘔,捂著嘴跑進衛生間。

衛生間裡是沒有監控的,於閒跑進衛生間後又乾嘔了幾聲,打開水龍頭,撐著洗漱台,盯著水流陷入思緒。

合作夥伴之間不信任,安裝一個竊聽器,這一點於閒是可以理解的,但滿屋子的針孔攝像頭,就有些太過了,即使“於閒”這個身份的人,是被脅迫的,那他為什麼要在自己家裡,這麼安排呢?

如果、如果這間屋子不是給他準備的,原本住在這裡的人是誰,如今讓他住進來,又是因為什麼?於閒沒想到輕鬆了六七天後,上來會是這樣理不清的亂麻。

線索太亂了,於閒把水龍頭關上,拿起架子上的手巾擦了擦手,一件事情一開始給出的線索又多又亂,一般隻有兩種可能性:一、事情過於簡單,混進無用的線索達到混淆視聽的目的;二、事件過於分散,中間隻被一條纖細又脆弱的線,堪堪鏈接。

這個世界是屬於那種呢?於閒一時半會分辨不清,他算了算時間,覺得自己再不出去,可能有人就要找過來了,不過……於閒把手中厚實的手巾打濕,讓它吸飽水。

他要的不就是讓他們找上門嗎?

果然如他所想,沒過一會兒,於閒的房門被敲響,他拿著還在滴水的手巾,推開衛生間的門,不出聲,也不開門。

“小閒開門,我給你送了點水果過來。”門外說話的人,是之前威脅他的大哥,雖然對方聲音放柔了很多,可語氣依舊是命令的語氣。

於閒抬眸看了一眼牆上已經指向一的時針,麵上的表情有些譏諷,外麵的人見屋裡沒有人回話,敲門的聲音越發急躁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停止,緊接著房門被從外麵打開。

男人手裡拿著鑰匙,臉色陰沉地走了進來,在看到衛生間門口的於閒後,愣了一下,畢竟按照他的想法,於閒現在應該已經逃走了。

卻沒想到,他即將要下命令抓捕的人,在房間裡待得老實,男人臉上露出來一個笑:“既然在房裡,怎麼不開門,難道怨我今天跟你說話重了?我這不是拿著水果來找你道歉了嗎。”

說著男人招了招手,一名年輕的、嚇得跟個鵪鶉一樣的小姑娘,端著一個果盤,走進屋裡,顫顫巍巍地站在男人身邊。

不理會他這茬,於閒把手裡濕答答的手巾,朝男人飛了過去,正好砸中對方的臉。

一時不察,男人呼吸之間,吸入手巾上麵的水,頓時鼻子一酸進了腦子,眼淚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

“咳咳,你,咳咳”緩了好一會,男人才緩過來勁,他紅著眼睛,腦袋上的警報不停地閃爍,憤怒異常,“於閒!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