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何瀟震撼,以至於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唐雪嘟囔著,“沒想到何瀟這麼厲害,剛才就應該早一點表現了,我們也不用那麼辛苦。”
她朝著何瀟大聲道:“何瀟加油,還有幾根。”
何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這人打算讓我把所有活都做完?
其他人一時間也沒有說話,旁邊陸子澈拿著斧頭一點一點砍進木頭裡,終於木頭被成功剖開,額上的汗被他隨手用手背擦掉。
何瀟到底是對男人有幾分憐惜,大宛的男子都是嬌養,儘管時代不同了,但這不是他們該做的粗活,她剛想開口,彆人卻先說了。
“陸子澈,你要不休息一下?”劉藝問。
“不用了。事情這麼多總不能指望何小姐一個人做,本來也是大家一起的任務。”陸子澈被太陽一曬再加上運動過後,皮膚白裡透著紅,像是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引人采擷。
這男人倒是個明事理的。何瀟飛快看一眼便馬上收回視線。長得......也不錯......
她麵無表情地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感覺耳朵有點燙!
何瀟走到陸子澈麵前,示意他讓開,輕輕鬆鬆將木頭劈成需要的大小。
其他人也馬上加入進來繼續工作,唐雪不忿地跺了跺腳幫忙將柴火放進廚房,隻可惜長袖長裙讓她險些又摔跤了。
對於何瀟來說,劈柴很簡單,在大家的驚訝到麻木的目光中,院子裡的柴火被一根根劈開。其他人負責收拾掉在地上的柴火,效率也挺快。
眾人剛鬆了口氣,老婦人又指了指水缸。好在房子旁邊就有一口井,眾人根據老婦人的指示一下子就打上來了一桶水。
不過這桶水倒進水缸裡也就鋪滿了下麵淺淺的一層,水缸距離井又還有三四十米。
肖瑾負責將水打上來,再由其他人將水送過去,像陸子澈歐陽浩這樣的alpha來回提兩桶水不成問題,不過像劉藝這樣瘦弱的,提一桶水都能夠晃晃蕩蕩出半桶,更彆提唐雪了。
何瀟提著兩桶水健步如飛,腳下沒有絲毫停頓,甚至桶裡的水花都沒有濺起來一點。
陸子澈將水倒進水缸轉身險些與提著桶水的唐雪撞上。
“小心。”關鍵時刻,何瀟將陸子澈拉到旁邊。
“謝謝!”陸子澈道謝後,又被唐雪堵著道歉,他擺擺手表示沒事就提上水桶繼續乾活。
何瀟捏了捏自己的手,不是錯覺!確實一碰到他,體內的內力翻湧地更快了。
她眯了眯眼,心下疑惑。
何瀟從小練武,提兩桶水不過輕輕鬆鬆,到最後她嫌麻煩走到另一個空的水缸麵前,雙手環抱,直接將缸舉起來快步朝水井邊上去。
“何小姐,小心點!”陸子澈放下水桶主動過來幫忙,“我知道你想把水一起倒進去再搬過來,但這實在是太重了。”
“你不相信我?”何瀟放下水缸,挑眉看著陸子澈。
Alpha天性使然會對Ome□□生保護欲。陸子澈從來沒見過力氣這麼大的Omega,卻還是下意識地擔心。
他清澈的杏眼裡倒映著何瀟的模樣,清潤的嗓音帶著溫柔的語調,“沒有,我隻是想幫你一起。”
何瀟眼睛飛快眨動幾下,“嗯。”
第一個水缸還沒滿,其他人繼續用水桶運水,搬到水井邊的水缸也正在被何瀟和陸子澈共同將水注滿。
唐雪說:“灌滿的水缸應該很重吧!何瀟搬得起來麼?”
劉藝看了眼,想起何瀟劈柴的氣勢,不確定地說,“應該可以吧?”
“大不了到時候我們一起搭把手!這麼多人還怕搬不動?”歐陽浩曲起手臂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
大家不再多說紛紛繼續忙起來,彈幕裡也是眾說紛紜。
【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何瀟瘦得跟在竹竿似的,怎麼做到搬水缸的?有沒有可能水缸是假的?其實是泡沫?】
【樓上建議你溫習一下何瀟劈柴。】
【你們說她能成功麼?】
【之前肯定是節目組的劇本,這次我親眼盯著水倒進去,我就不信了,以前何瀟連瓶蓋都得彆人開,現在還有這個能力?】
眼看著水缸裡的水裝的差不多了,何瀟蹲下身,雙手張開環抱水缸。其他嘉賓都停下手裡的事情紛紛看向她。
水缸被緩緩抬高,距離地麵1厘米,2厘米,5厘米,10厘米......
水缸真的抬起來了!!
陸子澈轉身放個水桶的功夫,發現何瀟一個人已經抱著水缸走出兩三米了,於是連忙跑過去,雙手提著缸口的邊緣分擔壓力。
何瀟看著他,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她打心眼裡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她一個人也可以,不過男人都主動過來搭把手了也不好拒絕。
兩人在眾人的矚目中將水缸一路放回原位,其他人反應過來連忙七手八腳地提著水桶將另一個水缸注滿。
在觀看節目的觀眾心中滿是窩草。
【這是真實的麼?那麼多水!就這樣抱起來了?】
【明明我們陸哥也有幫忙好麼?】
【何瀟也就比這缸高一個頭吧!就這麼弄回去了?】
【姐姐霸氣!我喜歡。】
【兄弟們,我有個想法,如果何瀟的體能這麼厲害,那她的精神力應該也不會弱吧!】
【何瀟的力氣總是能突破我的想象,這力量恐怖如斯!】
彈幕熱鬨,網上也不差。當天晚上,“何瀟舉缸”,“何瀟徒手劈木頭”以及“何瀟未來另一半”就已經衝上了熱搜,導演在後台看著數據眉開眼笑。
同樣是晚上,眾人完成了任務成功住下。考慮到他們辛苦,節目組終於做了回人,老婆婆帶了飯菜過來。
餐後不久就有人敲開他們的門送來了筆墨紙硯。
“花國古代素有以詩寄情的說法,請各位在紙上寫出自己對心動之人想說的話。”
何瀟打量著筆,筆杆是瞧著是竹子,毛雖然柔順卻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用筆沾了沾墨水,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動筆。
批閱奏折,寫策論,她能夠下筆如有神。
可這情書......從來沒寫過啊!
她有些後悔以前乞巧節時收到香囊沒打開來看裡麵的信了......
寫給誰呢?這才相處不久就吐露心跡是否太過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