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一念 重光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冗長的……(1 / 2)

重光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中到底發生什麼,他已經記不清了,隻覺渾身疲憊,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他捂著有些不受控製的胸膛,裡邊那顆器官仿佛要自己跳出來一般。

天光已經熹微,豆大的雨珠劈裡啪啦的胡亂敲打在石廟的青瓦上。

昨日突如其來的豪雨下的又快又急,延續到了清晨,隻聽得到劈裡啪啦的雨聲,不絕於耳。

初春的草木香混著氤氳的空氣鑽入鼻孔,讓重光的精神為之一震。

他隔著一重珍珠似的雨簾眺望,群山的剪影溶在雨幕中,顯得更高遠、沉默。

倏忽,雨幕中衝出了一個人。

他仿佛十分的匆忙,沒留意周圍動靜,直衝到廟裡才發現裡邊另有旁人。

麵前之人隔著帷帽麵紗,格外高挑,但是那雙瀲灩的眼反複能攝人魂魄一般,秋水波光,動人心弦。

重光見來人步履匆匆,拱手道:“小姐神色匆忙,可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山林荒野之處,猛獸或者歹人對於落單的人來說都是危險。

重光習劍的時間不短,遇上了倒也願意幫一把。

那‘小姐’聞言似乎極其不滿,但是仿佛顧忌著什麼,隻能忍著怒意道:“閉嘴。”

那是悅耳的男聲。

重光才這發覺自己把對方認錯了性彆,怪不得對方如此惱怒。

重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見對方的聲音輕而急切,仿佛在躲避什麼,輕聲說道:“公子可是遇上麻煩,或是遇上歹人,在下或許能幫上忙。”

那人一怔,隨即微挑了眉:“你……剛才說,要替我擋住歹人?”

*

晨風微涼,細雨如簾,山道濕滑而崎嶇,重光順著之前偶遇之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江陵偏僻,卻有唯一能走到百味鎮的水路。

鎮子內的人,包括他的雙親出行也會經過此地。

若是此地有歹人,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害了鎮上的人。

風吹林海,鳥鳴啁啾,行至偏僻之處,卻並無任何歹人的痕跡。

重光本想著先回石廟看一看,卻立刻便有一股危機感籠罩心頭,他立即相一躍,縱出幾裡。

“砰”

身後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重光一回頭,之前他所站之地不知被何物炸開,樹木應聲墜地。

那股氣息森冷銳意,令人望之便心頭生寒,手軟腿麻。

重光立馬明白發生了什麼——是修行者。

“同我雙修有什麼不好?你至於為這點事咄咄逼人?何況我的惑心之術也沒對你起作用。”

一女子身後六條尾巴招搖,她用□□的雙腳踩著水,望向對麵男子的眼神嬌俏裡透著嫵媚:“聽聞元宗主向來寬宏雅量,難道為這點小事,今日還要殺了我不成?”

對麵的男子手中捏訣,不到片刻,他周身便遍布火靈。

元重華眸色淩厲,眉眼間隱隱帶著些許怒火:“雙修可是與何人都可以的?何況你今日還擅自使了邪術。”

“如此行徑,今日不給你教訓,難保你下次再犯。”

說罷當即再並指一點,空中降下金紅火焰,一圈火花順著意念衝出去,生生削去女子六尾巴法相中的一尾。

欣三娘見法相被破,也怒了,一甩袖子,幽藍色的狐火衝天而起,化為一排火箭,仿佛鋪天蓋地的巨網,朝著元重華射來!

“元重華,彆以為你修至渡劫便可如此目中無人,想和我雙修的人多如牛毛,要不是看你與我同修火法,靈根相近,我才不選你!”

元重華雙手一和,催動金紅火焰噴薄而出,頓時烈焰衝向劍陣,與藍色的劍光相抵。

風卷著火焰,火焰帶著金芒,如燎燃的野草,那些藍色的劍“轟”地一下全都擊散了!

元重華再指尖一點,那些火焰鋪天蓋地,頃刻間便齊齊如同浪湧一般朝著欣三娘呼嘯而去,無論她如何躲避,如同被鎖定一般.。

欣三娘:“!!!”

她死死看著那些火焰,大日琉璃炎可灼燒萬物,若當真沾上,怕是連小命都沒了。

這元重華,當真不顧念青丘塗山居和修善齋的關係?

修士鬥法,動靜極大,遠處亦是被氣勁波及。

重光在察覺到此地可能有修行者鬥法時本想立刻離開,可是下一刻,一隻手忽然搭上他的脖子。

元重華見欣三娘竟挾持了一個誤入的凡人,心下一驚,急忙收回火焰。

“欣三娘!!”

“元宗主可要小心一些,三娘我膽子小,要是嚇著了,可不保證會做什麼。”

欣三娘見威脅有效,指甲更是收緊了幾分,銳利得如同利刃,的指甲劃破重光滲的脖子,留下血跡。

元重華不自覺的拽緊拳頭,好一會兒才把胸中翻湧的怒火壓下:“欣三娘,青丘可是早訂過盟約,禁無故傷人。

你今日若是敢傷了這凡人,即使你是塗山弟子,我也不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