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李雲娜冷笑一聲:“很不可思議吧?”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你是個直男了,就在你同學跟你表白的時候。”
“所以他主動遠離了你,但是他放不下你,還偷偷去見你,後來甚至偷偷調查你,你的一切他都要知道,甚至跟你吃一樣的食物,走你走過的路。”
“你說他還正常嗎?簡直像個變態!瘋子!”
“這些年,你去了幾個城市,他就開了幾家分公司,你和那些女人吃飯他就在隔壁點一樣的菜,你和那些女人看電影他就跟你們隔著幾排陪著看,嗬……對了,你以前還愛作死,要不是他及時報警,你命都沒了!”
“你的電話他存了卻從來不打,你的Q信他每天去翻朋友圈卻從來不加。”
“他就是這樣遠離你的,不聯係你,卻遠遠地看著你,無時無刻不想著你。”
“現在他還後悔了,後悔了當初的決定,寧可飽嘗愛而不得的滋味,也要在你身邊裝你的好兄弟。”
“這還都要感謝你啊!感謝你又給了他繼續做你兄弟的機會!”李雲娜把“感謝”兩字說得咬牙切齒的,話裡話外都是嘲諷。
“嗬……以前就動不動買醉,再這樣貼上去早晚把自己給虐死……”這句聲音不大,是李雲娜對自己老板的無奈抱怨,但邢綠還是聽到了。
邢綠眼眶泛紅,淚水馬上就要不受控製地溢出來了,他心裡既甜蜜又酸澀還帶著心疼。
他想起金柯接他電話時的表現,想起金柯點的那桌菜,想起那些他以前不理解的地方,現在全部豁然開朗。
原來那些都體現了金柯的愛,他對自己的情意一點也不輸於另一個金柯對邢玉的。
這時候他才終於釋懷,他不差的,無論和哪個世界的自己相比,他都是不差的。
他也終於理解了那個金柯,因為此時的他也是非“哥”不可的,換成其他的金柯都不行。
“謝謝你!娜娜。”
邢綠用紙巾吸掉眼眶裡晃動的淚水,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我不會離開他,永遠也不會離開他,因為我愛他!”
李雲娜愣住了,她沒聽錯吧?
“你說什麼?”
邢綠咬字清晰地又說了一遍:“我愛他!”
“以前我也以為自己是個直男,到現在我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彎的,但我愛金柯,不是因為喜歡男人,隻是因為他是他,我隻愛他。”
“你……”李雲娜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既然你喜歡我們老板,那你還找那麼多女人,你前幾天還在e城放人家女明星的鴿子呢!”
“咳……”邢綠尷尬地解釋道:“你誤會了,我跟那些女生隻是吃飯看電影,連手都沒摸過,我是抱著相對象的目的去約會的,沒相中就不再聯係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們老板的?”李雲娜好奇地追問道。
“就是我給他打電話那天,其實吧,是我做了一個很真實很真實的夢,在夢裡我和金柯是戀人,醒來之後就念念不忘了。”為了不讓李雲娜把他當成精神病,邢綠把那個世界的事情說成了夢。
“還能這樣?”李雲娜簡直驚掉了下巴。
“所以你就放心吧!我們現在是兩情相悅,他不會再痛苦了。”
邢綠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說道:“娜娜,你能不能先不告訴金柯這件事,我想給他個驚喜,但我保證,會很快的。”
李雲娜拋了一個白眼過去:“行是行,但以後不準叫我娜娜!我跟你可不熟!”
得知了邢綠的心意李雲娜替自己的老板高興,這心情一放鬆困勁就上來了,她連打了兩個哈欠就和邢綠告辭了。
夜裡邢綠偷偷量了金柯的指圍,第二天又和李雲娜串通把金柯支了出去,然後他去買了玫瑰花、戒指、新鮮食材還有床上用品。
他把房間收拾好,在枕頭底下藏了“小雨衣”和油膏,又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西餐,特意鋪了一個很長的桌布,把玫瑰花束藏在了桌子底下。
晚上金柯一進門就看見邢綠像個小媳婦一樣,迎上來又遞拖鞋又掛外套的,還甜甜地對他說:“哥你回來啦!”
金柯斂眸掩飾住眼底的暗色,但內心的熊熊火焰早已經快要衝破胸膛,這幾天他忍得很艱難,也一直在糾結,是表明心意等待“宣判”還是再次遠離默默守護。
突然邢綠在金柯的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說:“發什麼呆呢?哥,快去洗手吃飯了!”
金柯的忍耐力終是繃不住了,他捉住邢綠的右手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口,喉結滾動幾下後嗓音發顫地說:“邢綠,我喜歡你!喜歡了你很久很久!你能不能考慮考慮我,給我個機會?”
邢綠能感覺到金柯的緊張,他的心跳快速且有力,透過皮膚都震得邢綠手心發癢。
他沒想到金柯會這麼突然地表白,自己精心地準備了一整天卻還是晚了對方一步,不過沒關係,他不在乎誰先表白,隻要最後他們在一起就可以了。
金柯緊盯著邢綠的表情,抓著他的手越來越緊,幾秒之後他沒有聽到邢綠的回答,但也沒見邢綠露出排斥的表情,他就像之前那樣笑著注視著他,在他表白後笑意好像還加深了,這是不是說明他有機會?
邢綠沒有讓金柯擔憂太久,很快他就在金柯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用行動給了他答案。
金柯哪會給他撤離的機會,他渴望這個人渴望了十年,大手掌控在邢綠腦後,他叼住送到嘴邊的軟肉狂啃。
唇瓣被生澀地研磨吸吮,不到一分鐘就有些微微的刺痛,邢綠推了推金柯,想糾正他一下,沒想到這讓金柯變得更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