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誰啊你,把腦漿搖勻了再跟我……(1 / 2)

清晨太陽緩緩從平地線上探出了頭,四射的光線打破黑暗,標誌著新的一天開始了。

顏真睡得正香,嘴角彎彎,正做著春秋美夢。

突然,一道冰冷的水,淋了她個滿頭,那衝擊力讓她一下子驚醒。

“啊啊啊!誰特麼有病!!”她怒不可揭的坐了起來,抹著臉上的水,想刀人。

床前站著兩名女人,穿著七八十年代的列寧服,表情冰冷,目光陰深森。

顏真瞳孔地震,驚恐的尖叫:“鬼啊~”

接著閉了個白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媽,媽,你看她,還真會裝,就是不想做早飯,就是想餓著咱們,就是想讓咱們餓著肚子上班,就是想餓壞咱的胃,讓我們全部都身體不好。”羅嬌一連給顏真安了各種罪狀。

齊芳冷冰冰的道:“再去弄一盆涼水來。”

“好咧。”羅嬌興奮的再去打水,一大盆水羅嬌端著不帶喘氣的,不留情麵的朝顏真臉上潑去。

當涼水再度和顏真臉親密接觸時,她猛的睜眼,身手敏捷的翻身下床,奪過羅嬌者手中的盆子,狠狠推了她一把,拿起盆子往她身上一摔,大罵道:“你特麼有病啊~老子招你惹你了?清早八早發神經!”

羅嬌被推得後退幾步,還好反應夠快,沒被盆子砸到。

“顏真,你在乾什麼!”齊芳冷聲暴喝,她快速護到羅嬌身邊,目光駭人的瞪著顏真。

顏真看著她,一臉的不爽,還有幫凶。

她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翹起了二郞腳,看著左右打量了四周複古破舊的環境,內心不安升起,但語氣仍然狂妄:“你誰啊你,麻煩把腦漿搖勻了再跟我說話!”

齊芳氣噎,這,這說的是人話嗎?

羅嬌氣得跳了起來,連忙拉著齊芳的袖子又急又怒道:“媽,媽,你看她,居然敢這麼對你說話,太不尊敬你,好歹你也是她的婆婆。”

羅嬌是挑撥關係不嫌事大,一心想挑唆著親媽將顏真趕出家門。

羅嬌討厭顏真,從她進門第一天就討厭毒了她!又窮又土又醜又沒文化,仗著對羅家老爹有救命之恩,挾恩圖報,死乞白賴嫁給她大哥。

可惜她大哥英俊瀟灑一表人才,簡直是一朵鮮竹插在牛糞上了。

想起來就氣!就討厭!

顏真表麵淡定看著兩人表演,內心慌得不止一匹,大腦快速的分析目前的情況,一她被綁架了,二她穿越了。

就在這時,大腦裡叮了一聲,一個孩童般稚嫩的電子聲響起【恭喜你,穿成了《大江山河》書裡的顏真。】

【讓我回去,我要回去?怎麼回去?】顏真發出了靈魂三連問,她可不想留在這裡,看起來就窮。

【走完劇情就能回了。不過你確定你要回去?】這聲音中明顯有狡黠。

突然,她眼睛驚恐的瞪大,一個畫麵閃進她的腦海,她開的車和大貨車撞上了,大貨車側翻,全身都壓到了她的車上。

顏真心有戚戚,趕緊說【我不回了,我不回了。】

被貨車壓了還能撿回命?答案是:NO。

【Ok,程序開啟】

書裡的劇情如潮水般傾灌進她腦海,短短幾秒間她看完了全書劇情。

逼得她忍不住口吐芬芳!

是了,她是炮灰女配,男主前妻,和丈夫連房都不圓過,在25歲鬱悶自殺。

顏真頭掛黑線,又是個短命的,重點是她現在23歲,還有2年就要下線。

下線就等於她徹底玩完!

靠,顏真打死不會走劇情,那關係著她身家性命!

就在這時,顏真突然臉上一疼,火辣辣的。

是的,她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

她捂著臉抬眼看著掌摑她的人。

一名打扮得一絲不苟的中年女人,她麵容嚴肅,長相刻薄,乍一看,完全是滅絕師太本太?

這是她新身體的婆婆。

是了,隨著剛才的劇情灌腦,她已經進入角色,有了原身的記憶。

人生如戲,全靠演戲。

顏真捂著臉,順勢就躺回了床上,“哎喲,哎喲,我頭好暈,被打得腦震蕩了,我站不起來了。”

顏真耍賴行為,讓羅家母女有些錯亂。

羅嬌嫌棄的用腳踢了踢她:“顏真,裝什麼裝,快起來做飯,我上班要遲到了。”

“你上班遲到關我什麼事?你們有手有腳的不會做飯嗎?”

“哎喲,我頭好痛,頭好昏,剛剛你們又是潑我冷水,又是抽我耳光的,我頭都被打壞了,你們還要我做飯,我要去找居委會的大媽和婦聯的同誌評理去,有沒有人家這樣刻薄兒媳婦的。”

“嗚嗚嗚”顏真哭得有眉有眼,在兩人不注意的情況下還弄了點發尖的水滴抹在眼角,看起更真實。

“你,你不要滿口噴糞!”羅嬌氣急的跳了起來。

“你不事生產,整天像寄生蟲一樣住我家,我們家一天好吃好喝的養著你,你還要這樣倒打一耙,你的良心讓狗吃了!”

齊芳也氣得夠嗆,她顫抖著手指著她:“好啊你,姓顏的,進我家三年,翅膀長硬了,看樣子要反了天了。”

“你去找,啊~我告訴你,我家行得正站得直,不怕。”齊芳腰板挺得直,人也硬氣。

顏真剛穿來,還不想和這家人起太大的衝突,有些事情她還得消化消化,適應適應,再慢慢收拾這幾個狗眼看人低的,她有的是損招對付她們。

她眼睛一瞟,牆上掛著的鐘指向八點半,意味著再磨蹭一會兒,這兩人上班都得遲到。

“哎喲,哎喲,我頭好昏啊,被家暴得站不起來啦!”

“家暴?!”羅嬌和齊芳瞪大了眼,“你簡直是血口噴人!”羅嬌怒火燒心。

顏真認真哭訴:“你們又是用涼水淋我,又是打我耳光的,不是家暴是什麼?”

“姓顏的,你還要不要臉,張著狗嘴胡說八道!”羅嬌大罵。

齊芳氣得一手拍在桌上,發出沉重的響起,她自持長輩的身份不和她吵罵,但她越說越過份。

“顏真,你再滿口胡說,就給我滾出羅家。”齊芳目光冰冷刺骨,這門親事她本來是很不滿意的,忍這人也忍了三年。

小女子能屈能伸,顏真雙手捂嘴,又叫嚷著頭痛。

就這時,牆上的鐘發出提示聲。

“哎呀,媽,快,我們上班快來不及了,晚上回來再收拾她!”羅嬌驚慌的叫嚷道,然後匆匆的回房間收拾東西。

齊芳冷冷的掃了顏真一眼,輕哼了一聲,和閨女一起氣匆匆的摔門而去。

待她們離開,顏真就跳了起來,快速的關好房門。

肆無忌憚的打著房子,狹窄的三室一廳,破舊的老式家具,滿眼望去一片豬肝色,全家上下一件現代化的電器都沒有。

說實在的,對於一個生活在2023年的潮姐,習慣了現代簡明風格的時代達人來說,真是滿心滿眼的嫌棄。

就連搭了白布的木沙發,她坐著都嫌咯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