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攤上這麼一個禍害。(2 / 2)

齊芳冷笑道:“是嗎?你這兩天唱的是那出?”

顏真頭搖得像拔浪鼓似的:“絕對沒有。”

齊芳目光稅利如刀,帶著身為長輩的威壓,氣場強橫:“你是等著我給你做早餐嗎?”

……

“羅家有規定隻能兒媳做早餐嗎?”顏真不解的問。

“我和嬌嬌都要上班,就你閒著,做點家務不正應當嗎?”

顏真突然一陣肚子疼,“婆婆,我嫁進了羅家,和你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在一起是相互幫扶過日子,沒有啥應不應該的。”

“你們在上班,但你們工資又沒繳給我。我閒著,但我老公是給到你我的生活費的,所以我並不是吃閒飯的,並不能困為我沒有上班就應該家務都歸我做的道理。”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從來沒見過那個嫁進門的媳婦像這樣計較的。“齊芳氣得不輕,羅嬌在一旁點頭附合。

“婆婆,現在是新時代新社會了,我們生在國旗下,長在春風裡,舊社會那種大家長式,大家族式的一些落後的民風和體製都已經廢除了,每個人都在勞動,你們不想被人再戴上剝削階級的帽子吧。”

顏真這嘴,說得齊芳張開嘴說不出話。

“婆婆,我把你們當家人,我之前三年裡一直任勞任怨,但不代表家務都是我該做的,我做了這些也希望得到你們的尊重,也希望得到你們一句感謝,但是呢,沒有。”

“昨天,我身體不舒服起晚了,得到了就二盆涼水和一個耳光,婆婆,我想問一下,我犯什麼錯了?你們要這樣對我?動則打,輕則罵,你們羅家就是這樣對待兒媳的嗎?”顏真一陣控訴,直接說得齊芳臉一陣黑一陣白,差點掛不住。

隻見她哼一聲去了廚房,不再理會顏真。

這張嘴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她已經認定這個兒媳要不得,調教不了,所以她也不想和她多費唇舌。

*

早餐是齊芳做的,兩母女大口大口的吃,也沒叫顏真,有種視她為空氣之感。

顏真也沒客氣,自己拿了碗筷自己舀。

羅嬌攔住她:“我媽做的早餐,你吃什麼?”

“她是你媽,也是我婆婆,為什麼你吃得,我吃不得?況且,我老公還給了生活費的我就該吃,話說,你給了生活費嗎?你給了嗎?”

羅嬌傲驕的道:“我給沒給關你什麼事?需要你向你報告嗎?吃著閒飯還這麼不識趣,臉皮比城牆還厚。”

“還不是物以類聚,我不厚,怎麼好呆在羅家。”顏真就是氣死人不償命。

這時,齊芳碗重重往桌上一放,盯了顏真一眼,然後和羅嬌對了眼神,她拎著包出了門。

*

齊芳第一件事是給兒子部隊打了個電話,那邊收到後去轉接。

等了二十分鐘後,羅成將電話回了回來,齊芳接起電話就對兒媳一陣抱怨和數落,言語間儘是誇大其詞,說顏真不僅好吃懶做還不尊敬婆母,還和小姑子不睦,她們是忍不下去了,讓兒子部隊開證明離婚。

羅成是軍人,責任感和重諾高於一切,他隻說了一句,是顏真自願要離嗎?如果顏真自願要離,讓顏真給他打電話,他就同意。

自己媽是什麼德性他很清楚,於是她勸著齊芳,讓她多點耐性包容一下她,既然已經進了門,把她當女兒一樣待。

齊芳氣得不輕,她本以為兒子會聽自己的,結果胳膊往外拐。

剛掛了電話,走出郵箱就碰到一個打扮新潮,長相秀美的女孩。

“齊阿姨,早啊~”

陳夢大方有禮貌的給齊芳打著招呼,手裡提著一袋水果,很自然的拿了二個給了齊芳:“來,齊阿姨嘗嘗,最新鮮的當季橘子。”

齊芳看著她,心酸的接過,這女孩子本該是她的兒媳婦:“小夢,你也早。”

“齊阿姨,你是給羅成哥打電話嗎?好幾年沒見他了,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齊芳歎氣的搖搖頭,“有家裡那位在,他不會回來。”

這些年陳夢對羅成一直沒死心,她立即關心的道:“齊阿姨,你昨天沒睡好嗎?黑眼圈這麼重,羅成哥不在家,你還是不要太過操勞了,要保重身體啊~”

陳夢幾句話親熱的體已話,說得齊芳心裡熨帖不已,加上被家裡那位氣得,心裡的鬱氣越來越重,這麼好的女孩子,可惜……

“小夢,你最近還好嗎?成家了嗎?”

陳夢勉強笑笑:“還沒呢。”

“小夢,你想找個什麼樣的,說出來阿姨聽聽,阿姨幫你物色物色。”

陳夢苦笑,眼裡的光暗淡了下:“羅成哥這樣的。”

說完又嬌羞的打岔:“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齊芳拉著她的手,在手心裡重重握了握,一種想法從心底滋生。

當年,陳夢就是她為羅成挑的兒媳婦,就等著羅成回來成親了,結果被顏真截胡了。

想得來都嘔~

陳夢的長相出挑,她爹還是供銷社掌權的,娶了她不知有多少人羨慕,哪位像現在這樣,在親戚領居間抬不起頭,那人完全不敢帶出去。

齊芳小心的拉著陳夢的手,雙眼認真的看著她:“小夢,如果哈,如果把家裡那位離了,你可願意?”

陳夢嬌羞的低下頭,然後抬起頭看著她篤定的點頭。

齊芳心情一下子又好起來,她拍拍陳夢的手:“你等著,阿姨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