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顏真完全是蹬鼻子上臉的典範,此刻正趴在羅成的背上,心裡在想,此刻應該有音樂!
顏真渾身上下濕透了,半覆在羅成寬闊結實的背上,把他身上的衣服也浸濕了。
羅成麵無表情,步伐沉穩,全身上下都在寒氣逼人,
他大可以甩手而去的,但卻鬼使神差的蹲了下來,這舉動讓他自己都有點氣惱自己。
背上傳來陣陣濕意,還有柔軟的身體,這讓他心情很是煩燥。
走在他身邊的兩名戰士很清楚,他們頭兒此刻處於極度不爽的情況中,那完全是火山爆發的前奏。
顏真完全無視羅成這座北極冰川散發出的冷冽氣場,直接在他背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昏昏沉沉的睡去。
誰也沒注意到,幾分鐘前還紅腫的腳踝正以驚人的速度修複著,恢複得沒有半點痕跡。
*
洞外,山巒連綿,高低重疊,遠遠望去千岩萬壑,她們所在這山,壁立千仞。
朝陽破開霧靄,揮泄而下,金色的光線灑在大地上。
把顏真喚醒。
此時,就算羅成體質再好,走下行山路也免不了有些氣喘和吃力。
顏真拍了拍他的肩膀:“同誌,放我下來吧,我感覺我的腳可以了。”
羅成停頓了下,低身將她放了下來。
晨曦下,顏真的顏比洞裡看著更真實,雖穿著粗布衣裳,披散著頭發,整個兒雪膚花貌,自然光線下這姑娘更美了。
羅成身邊另二名戰士熱情的問道:“姑娘,你動動看,你的腳還有沒有問題,有問題的話,我也可以背的。”
顏真看了眼他,然後回道:“謝謝,我可以自己走。”
*
昨晚,羅成另一隊人下山的時候,碰到被綁在樹上的女子,女人麵無表情,四周圍著二匹野狼,看樣子把她當成了食物。
女人命大,被他們碰上了,救下了。
但是此女一直麵色木納,沒有表情,不說話,問什麼也不答,就像失了神誌。
他們在下山的時候碰到地方公安,於是將人移交了,並給了羅成等人去的方向和信號標識。
公安根據幾人留下的印記找了上去。
先碰到的是帶著宋大寶下山的二名戰士,然後再碰到的是羅成等人。
羅成向公安帶隊的同誌講述了他們救人的情況以及裡麵發生的問題,根據說話的內容,打量著顏真。
對,顏真雖然樣子看著狼狽了點,但外觀沒任何損傷,而且精神狀態極好。
這起案件之前失蹤42人,此次失蹤7人,隻有此一人是全須全尾的回來的。
交接完畢後,羅成將人交給公安,一行人匆匆下了山。
下山途中,兩個戰士不忘多看顏真幾眼,這種的絕色是看一眼少一眼,這輩子他們都沒有看過比這個更乖的。
“羅隊,這裡離你家挺近的,要不要回家去看看?嫂子還在家等著你呢。”
一名戰士笑著問道。
羅成臉立即黑了,想到不久前母親給他打的那通電話,這次回去怕是難以脫身。
不是他不想離,而是他答應了父親,既然娶了就得負責,名份可以給,工資可以給,但感情不能勉強。
在羅成內心深處,還是希望顏真有一天能想通,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主動提出來,他一定給她準備豐厚的嫁妝。
兩名戰士噤了聲,自三年前羅成回了趟老家結了婚後,嫂子這二個字就是他的禁忌。
他自己悶著不說,彆人提他還黑臉。
大家夥也能聽到些風聲,大約是為了替父報救命之恩,以身相娶,女方醜得沒辦法見人,還是鄉下土妞,大字都不識的文盲。
聽到這些傳言的人不由得為他惋惜!
好好一顆鮮竹插牛糞上了。
大家也明白羅成的苦逼,所以部隊人,沒人提羅成家屬的事,探親假他不回家也當是正常的。
*
羅嬌到了公安局後對她進行了詢問。但她從回來起就保持表情木納,神態呆板,沒有情緒,隨便問什麼都不回應。
見從她嘴裡問不出更多的有用消息,隻能讓家人將她接回家。
羅嬌仍然是不說話不回應呆呆的,齊芳心疼不已的為女兒洗漱,為她洗澡,不動聲色的檢查她的身體。
當媽的對這些事情敏感,一個姑娘失蹤了一夜,回來還神態失常,遭了什麼罪,遭過什麼罪當媽的都想弄清楚。
這年頭,女孩子的名譽相當重要,萬一真發生什麼事,她女兒就毀了。
羅嬌身上有幾處淤青,嘴角有血絲,手腕上有勒痕,腿上有幾處擦傷,上半身沒有其它的傷痕。
齊芳打濕毛巾為羅嬌擦臉,卻被羅嬌木納的推開。
看著羅嬌這樣子,齊芳又氣又心疼,突然她舀起一盆熱水朝羅嬌潑去,想潑去她的呆傻樣。
結果,羅嬌真的清醒過來。
她看著齊芳,怪嗔道:“媽,你乾嘛用熱水潑我?”
齊芳激動著一下子抱住她,喜極而泣。
羅嬌道:“媽,你怎麼了?莫名其妙啊~”
齊芳和她拉開距離,捧著她的臉,端詳著她:“小嬌,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事嗎?”
羅嬌歪著頭,馬上興災樂禍的對著齊芳道:“媽,我告訴你,難怪顏真問你要錢,原來她在外麵有野男人,搞破鞋!”
齊芳看著她表情複雜,羅嬌還一臉興奮,“媽,大哥這次的婚,離定了,這種不守規矩的女人,咱羅家不要,這婚咱們離定了。”
“小嬌,你真想不起發生什麼事?”齊芳半是擔憂半是欣慰。
羅嬌突然覺得頭好疼:“媽,我好像被人打了頭,頭好疼,對了,我怎麼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