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還是油膩的觸感,他不自覺在衣服上擦了擦,想擦去那種感覺。
顏真麵色坦然,除了跑累了喘了點,心裡沒多大的波動。
在現代,男女睡了個覺都是小事,何況是在情急下拉了手,完全都不是事。
那兩個追來的人,看見到處都是人,膽兒不敢這麼大了,退了回去。
羅輝用餘光看著她,清了清嗓音,道:“回家了。”
說完走幾步,還轉身看著顏真是不是跟上來,見她跟上來才繼續走。
“二哥,你怎麼和她在一起?”羅嬌在回家的路上遇上兩人。
羅嬌從醫院找材料回來,同時她去相館照了張照片,她和生母有80%像,隻要他們看到照片應該會相信的。
“小嬌,你去哪裡?一大早就不見人。”
羅嬌神態有些閃躲,說白了是心虛,她在羅家21年,這次上趕著找親生父母,左右還是有些不好麵對羅家人。
羅嬌上前挽著羅輝的手臂:“二哥,你什麼時候回學校,你這樣在家裡,學習上會不會耽擱。”
羅輝:“我已經買了明早的火車票,明早就走。”
說完這話時,他眼神還不露痕跡的看了眼顏真,然後快速的收回眼神。
三人走到了一起,一路上都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家屬大院也正討論得熱火朝天,見他們進來了,都立即噤了聲,待幾人回屋後,又小聲的討論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個顏真,我看就不正常。”張婆娘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對對,不止皮膚變了,容貌舉止像換了個人似的,是不是被什麼妖魔鬼怪附身了?”
\"對,我看還是狐狸精,你看她那小臉媚得,走路一扭一扭的……\"張婆娘說著嫌棄的話,其實心裡酸得要死。
“你們在說誰呢?”李梅帶著居委會吳敏進了院子。
“喲,李主任和吳專員,你們怎麼有時間過來啦?”幾個婆娘熱情的向李梅打著招呼。
李梅笑道:“我到羅家慰問慰問。羅家最近遭了難,大家鄰裡鄰居的,彆這樣編排人。”
幾個婆娘使了使眼色,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
張婆娘跑到李梅主任身邊,故意壓低聲音的道:“李主任,你不知道,她們家那個兒媳婦,不知你見過沒,以前長得是又黑又醜,自失蹤回來後就又白又美的,而且性格脾氣也大變,以前是乖巧柔順,現在說話像吃了槍藥似的,衝死人。”
李梅聽她這麼一說,眉頭微微皺起。
這時,羅輝開門出來準備扔垃圾,他看了眼院子裡多了的陌生人,他常年在外讀書,婦聯和居委會的人都不熟。
“小輝,扔垃圾呢?”張婆娘叫住著他。
“李主任,他是羅輝,羅成的弟弟,齊芳的二兒子。”張婆娘向李梅熱情的介紹這個人。
羅輝先去扔垃圾,回家時碰到了齊芳,兩人一起就進了院子。
“齊芳,婦聯的李主任和居委會吳專員去你家了,還提了很多慰問品呢 。”張婆娘第一時間告情報。
齊芳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看了眼羅輝,和他一起進了門。
顏真用碗給兩人倒了杯水然後安靜的陪坐在一旁,羅嬌正抓著一把瓜子邀請兩人一起磕。
齊芳進來時就看到這一幕。
李梅也被顏真的前後變化給驚到了,顏真苦兮兮的把那套說詞再對李梅說了,李梅雖然驚詫但也沒多說什麼,人家有醫院的檢查報告,同時隻是皮膚變白了,五官啥的都沒變,而且她也是受傷者,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她在家也聽丈夫說了,那夥人很邪性,而且那個洞子在他們再次上山把那48名受害者屍體運出來後突然就塌了。
顏真這樣子是因禍得福呢不是因福得禍都說不大清,還得時間長看往後。
顏真看齊芳回來了,還擰著菜和肉,她乖巧的接著菜和肉去了廚房。
她這樣的乖順一度讓齊芳有種錯覺,她又變回從前了,但這次她是鐵了心要兒子給她離婚的,她現在名聲這麼臭,不能耽誤了兒子前程。
李梅來幫她要站台,她也得把乖巧小媳婦的樣子做像了,況且她也餓著了。
李梅和齊芳在客廳裡坐著講話。
羅嬌回了房間,她上輩子在娘家時十指沒有沾過陽春水嫁了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被逼著做了,她本來心氣就高,在得知她本該是官家小姐時,更不願做事了。
羅輝先是陪著說了會兒話,然後去了下廁所,看到顏真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時,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需要幫忙嗎?”
如果是以前的顏真肯定會詫異,這個向來眼睛長在天上,視她為空氣的小叔子向來不會主動和她說話的,何況是幫忙。
顏真指著一旁的肉,也沒客氣:“把肉切了。”
在現代時,顏真喜歡做菜,但是不喜歡做墩子配菜,有人來幫忙她自然接住。
顏真這指揮的語氣,非但沒讓羅輝反感,倒是順從的找出肉,清洗後放在一旁的菜板上,找出刀,準備切。
有些笨手笨腳,但做得認真。
實際上羅輝這輩子都沒進過廚房,羅媽是老思想,覺得君子不進庖廚。
“是切片還是絲?”
顏真看了眼他道:“肥的和瘦的分開切,切片,今晚做個鹽煎肉。”
齊芳和李梅談話之餘見到了羅輝半響不出來,她禮貌的說去一下廁所,就看到這一幕。
“羅輝,你在乾什麼?”
齊芳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道,麵容有些扭曲的瞪著顏真,訓斥道:“你怎麼可以讓他乾這個,他的手是拿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