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幾天星在外麵挑選店鋪,購買原料,聯係玉器師傅;我在家裡研究顏料,準備開間畫廊。我打算將素描,水彩畫,水粉畫,油畫等介紹給這個時代的文人。
星最後買下了比較偏僻的兩間相鄰商鋪,他實是不喜身處鬨市,再說我們隻要做的好,也不怕沒有客人。裝修的那段日子星忙著設計珠寶玉器交給他請的幾個師傅加工,我忙著作畫寫字,開店的時候起碼得將我的作品掛幾幅出去。
星給他的店取名“玉緣”,我為我的店題字“奇齋”。
星玩的是新穎,他設計的玉器珠寶花樣繁複,名頭眾多,什麼情侶對戒,兄弟玉佩,姐妹珠花,母子手鏈等,直讓人眼花繚亂。
我玩的是飄逸,將店裡用竹子蘭花等錯落裝飾一番,用木質雕花屏風隔出一塊空間坐在裡麵作畫撫琴。我亦換了一身廣袖長擺的青衣,坐在屏風後裝優雅,沒辦法,大多文人都喜歡這個調調。牆上掛著大小不一的幾幅字畫。其中一幅寫實派油畫,是我照著荷塘的荷花畫的,看著就像照片一樣。這些作品我皆精心裝裱了一番,頗賞心悅目。
開業一段日子以後,我們的生意漸漸步入了正軌,客流也穩定了。星的店在城中已經小有名氣,他請了兩個夥計幫忙看店,自己出去搜羅珠寶玉石。
我的名聲漸漸在文人中傳開了,店裡的看客也越來越多。於是我逐漸從台前轉到幕後,來店裡的時間越來越少,把店交給了兩個夥計打理。我將字畫的價錢開的極高,能不能賣出去不是重點。所以對一個月隻賣出一幅的成績我非常滿意。
這天我正在家裡教小貓和小狐狸讀書,店裡的夥計送來了一張請帖。
晚飯時我對星說:“文王爺請我明日去畫舫喝酒賞月。”
“你可有對策。”星擔憂地看著我。
“兵來將擋。”我挑眉一笑,“再說前麵的路有很多條,彆人指的也不是不能走。”
“走到最後走不通呢?”星發問。
“遇山爬山,遇河渡水,要是懸崖的話……願意陪我一起跳嗎?”我看著星的眼睛。
“又不是沒跳過……”星嘀咕著。
“上次你是被迫的,怎麼能算?”我有點不高興。
“這次你可以強迫我陪你跳下去的。”星用筷子撥著碗裡的米飯,心道地球人為什麼動不動就談到死。
“就這麼不情願?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在逼迫你。”我轉身離席回了屋。
對他的擔心和照顧都已漸漸成了我的習慣,以為他願意一直過這種生活的,卻忘了他也有自己想走的路。既然他不願意,那就斷了吧,他現在不靠我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我心中煩躁,在這裡再也待不下去,於是迅速收拾好幾件衣服,拿了一些路費,寫了張“走了,保重”的字條,背好包裹上了房頂,從後院飛掠出去,將身形融入了濃濃夜色中。
我找了間客棧住下,要了桶洗澡水把自己埋在水裡,煩躁的感覺漸漸平複了。明天處理完文王爺的事之後,我就離開這裡吧。
第二天下午,我穿了一件黑色的廣袖長袍,係一條暗紅腰帶,用黑色緞帶將頭發紮起,在約定的時間趕到了畫舫。
文王爺,文徹和幾個陌生人正在喝酒談笑,我進去後先給王爺見了禮,王爺又為我一一介紹了在座的幾位,最後文徹拉我坐在了他身邊。
“想不到東方公子除了醫術高明,書法繪畫也堪稱當世一絕啊!”文王爺當著所有人的麵大力吹捧我。
“哪裡哪裡,文王爺實是過譽了。”我低眉斂目。
“都說東方風華絕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穿著錦衣渾身珠光的中年男子懷裡擁著個嬌俏美人,眯著細細長長的眼睛坐在對麵打量我。記得剛才王爺向我介紹眾人時說此人是花都首富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