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相信:“閣主放出的灰鳥才到了半天,老閣主的住處離這裡又那麼遠,您……”
“我輕功還不錯。”我回答。
那男子愣了一下,隨即率眾人跪地,朗聲到:“參見閣主。”
我受不了彆人跪我,趕緊上前扶起這青衣男子,順便對在場的所有人說:“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這青衣男子又說:“在下水流,本以為閣主最早明日才能到達,所以一切都還沒有布置好,這已是失職了,還請閣主降罪。”
看來墨痕說的不錯,暗部主事是一個極重規矩的人。我拍拍他的肩:“原來你就是水流啊,哈哈,我沒說什麼時候到是我的不對,該罰的話應該罰我。”
“閣主您……”水流又想說些什麼,我趕緊打斷他:“我趕了一路,你讓人收拾間屋子給我休息就行了。”
水流引著我走入一處獨立的庭院,庭院中綠竹流水,雅致非常。內室裡簡潔大方,都是些實用且精美的木器竹器,並沒有過多的綴飾。一塊玉製屏風後是一個不大但很舒適的浴池。水流讓人注了熱水,準備伺候我沐浴。
我怎能讓他做這些活,於是尋了借口讓他出去等候。
脫了衣服泡在水裡,用皂角細細洗了一遍頭發,想著自己應該把香皂的配方交給商部。更衣出來後,我神清氣爽的去前廳用飯。
水流看著來人,那人銀發未束,被風吹乾的發梢隨風輕動;紅衣及地,行走間衣袂翩翩欲飛;一雙似醉非醉的眸子,看向他時勾唇一笑。明豔到極致後的清澈,怪不得白衣對他如此糾纏,剛連自己都差點兒被惑住了。忙收斂心神,這人就是以後要唯命是從的新主人了,水流向來人還以一笑。
我看向眼前清瘦如菊的水流,真想不到如此淡雅的人竟是暗部主事,實是人不可貌相。
用完了飯,水流告訴我水天和水印因在外地,所以過幾天才能回到總閣拜見閣主。
水流離開之前我告訴他:“以後見我不用再跪了。”
水流答了句:“尊閣主令。”
我無奈一笑,問道:“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會照做?”
“是。”水流答。
“讓你幫我暖床呢?”我想逗逗他。
“水流先去沐浴,再來為閣主暖床。”水流平靜的說。濃密的睫毛竟連一絲輕顫都無。
這人什麼心理素質啊,我要瘋了,眼見水流要去沐浴,我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拉住他的手臂,說:“我開玩笑的,你下去休息吧。”
水流幽幽看我一眼:“水流遵命。”
我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想起水流的行為直覺好笑,活在這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墨痕說我這閣主要做的一是保護閣眾,說白了就是萬一有人欺負到咱無痕閣頭上,我要有實力帶領閣眾將對方打趴下,讓彆人知道無痕閣主武功天下無雙,能帶給閣眾安全感就行了;二是在武林重要活動時驚豔出場,為無痕閣做做宣傳,說白了就是擔任形象代言人,以吸引一些崇拜者加入無痕閣;三才是檢查下屬工作,下屬有事向我稟報時我酌情處理就可以了。
墨痕是一個真正的領導者,知人善用。三部主事各司其職,將無痕閣打理得井井有條。閣中近十年來一直風平浪靜,所以我這新任閣主被白衣教通緝一事就成了本閣的頭等大事,總閣閣眾各個摩拳擦掌準備與白衣教周旋一番,看樣子是相當希望我能把這件事情鬨大,以調劑他們平靜無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