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也不想再躲了。”我說。
“屬下還望能與閣主一同前往。”水流請命。
“不必,這是我的私事,我自去解決就行了。”白衣狡詐,如果當場耍什麼花樣我自己一人也方便儘快脫身。
幾天後,收到白衣應戰的消息,我們將決鬥地點選在離花都50裡的一處山頂。
我在約定時間到達山頂,看到白衣正坐在一塊山石上獨自飲酒。
“東方過來陪我喝兩杯。”白衣看著我說道,眼神已有些飄了,看來已經喝了不少。
“嗬嗬,白衣的酒我可不敢再喝了,不知這次的‘配菜’是什麼?‘逍遙’、‘飛花’還是‘暗香’?”我站在原地不動。
“東方怪我?”白衣仰脖又喝下一杯。
我不知該說什麼,兩人一時無話。
白衣起身拔了劍,用劍尖指著我,說:“既然你想決鬥,那就來吧。”
他運足真氣,層層衣闕拂起,就像一朵盛開在崖邊的白色罌粟。
我凝氣準備接招。白衣足下一點,淩空向我刺來一劍,我飛身躲過,他立即原地旋身橫劈一劍,我避無可避,運起指間無形劍氣將白衣的劍隔開。他被我的內勁震地後退數步,站穩後又向我攻來。我本不想傷他,可他步步殺招,於是心下一橫,將八成內力灌於指間,空手迎上他的劍,想將其劍折斷。這時陡變突生,白衣看我空手迎劍,竟將劍甩開收了勢,距離太近,我要變招已是不及,但白衣如果中了這招就會必死無疑。我瞬間收了內力,手指還是插進了白衣的胸口,但我自己受內力反噬,反倒傷的比他嚴重的多。
“你輸了。”我強壓著胸口翻騰的巨痛將手指拔出後退數步。
“東方太心軟,這善心會把你置於死地呢。”白衣對胸口那兩個血洞視而不見,徑直向我走來。
“我……”剛張口就噴出一口血,我掏出懷裡治內傷的藥吞了,清涼的感覺將胸口的刺痛略略遮了遮。
白衣用手指沾了沾我唇邊的血,放在自己嘴裡嘗了嘗:“這可是東方為我流的血。”說完一臉興奮地抬袖幫我擦拭殘留的血跡。
真是有夠變態的,我積了點力氣揮開他的手。白衣伸手扳過我的頭,盯著我的眼睛說:“想要我放棄,除非我死。”
他要能把這份執著用在維護世界和平上的話,我想我會很高興,但顯然他執著的方向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的身體?”我也死死盯著白衣的眼睛問道。
白衣沉默了數秒,說:“我隻是想你,想時時刻刻看到你,可看著你的時候還是會想你,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許我現在就該把你殺了,讓我再也不用這麼難過。”
我腦中混亂了一下,不能否認這表白是相當地打動人心啊。可這段話讓我明顯消化不良,脾胃翻騰之下,就又吐出了一口血。抬手擦血,順勢將迷藥撒了出去,看著眼前的白衣倒在地上。
白衣胸口的血洞還在流血,我拿出傷藥幫他止了血,撕了他的衣服將傷處包好。打坐運氣治療自己的內傷,積蓄了些體力後我走下了山。沒想到水流竟在山下等我,他看了眼我衣襟上的血跡,一言不發地陪我回了總閣。
閉關一個月治療好自己的內傷,出關後聽水流說白衣已經收回了對我的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