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意外 ……(2 / 2)

無情有思 x星 3888 字 10個月前

我倒了杯水喂他喝下後,說:“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你要是不想活了,這些傷都夠你死好幾次了。”

他虛弱地對我笑笑,便又睡著了。給他的藥都有安眠成分,他現在一身的傷,要是清醒著忍痛的話就著實太辛苦了。

如此又過了十天,白衣的外傷已經沒有大礙了,隻是仍需要休息和調理。

這天我剛給他的手指換完藥,水流端著粥走了進來。白衣一看水流進來了,便讓我喂他喝粥。醫者父母心,病人的心情對病情的恢複很重要,所以這些天我也就事事依著他了。從水流手裡接過碗,粥有些燙,我便一勺一勺吹了再喂給他。抬頭不小心看見白衣挑釁地看著水流,心裡納悶,他們兩個什麼時候結的梁子?

“水流是你什麼人?”白衣問我。

我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水流,說:“水流是我的朋友。”

“你們交情很深?”白衣不依不饒。

難道他在吃水流的醋?這醋吃的也太飛了吧?惡作劇的種子瞬間在我心裡發芽、開花,結果,於是我說:“還好,也就是寬衣解帶的交情。”

水流聞言愕然抬頭,白衣聞言嘔出一口鮮血。

完了完了,隻顧著開玩笑了,忘記了白衣的內傷還很嚴重。於是我又是輸真氣,又是喂藥丸,忙活了一通後,白衣的脈象終於平穩了。

水流撫額長歎一聲,無力地說:“閣主,您真有把人氣吐血的本事。”

我咬咬下唇,小聲嘀咕:“這就氣吐血了?我才發揮了不到一半的功力。”

見水流變了臉色,我馬上垂頭做檢討:“奴家不敢了,哥哥彆生氣”。

水流見我這形狀,再不願理我,揮袖出去了。

白衣昏迷了一天,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東方,你說的可是真的?”

“咳……我們是君子之交。”怕他吐血,我再不敢亂開玩笑了。

“東方,白衣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白衣再不會奢求其他。”白衣說完後,似是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我聽白衣說得甚是淒涼,想他往日是叱詫風雲的教主,一步不甚就差點兒丟了性命,現今武功全失,無家可歸。頓覺一種英雄末路的氣息從白衣身上傳出,我受不了這種絕望之感,上前握住白衣的手臂安慰道:“你我相識一場,我會幫你。”

白衣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水波蕩漾似要溢出,緩緩問道:“東方願意留我一個廢人在身邊?”

“白衣不是廢人,如果不會武功的人就是廢人,那這個世上豈不到處都是廢人?”我看著白衣眼角滑落的一滴淚,心又軟了幾分,“白衣願意的話,就留在我身邊,好嗎?”抬手為他拭了淚。

白衣臉上表情一變,衝我狡黠一笑,眼中哪裡還有半分剛才的哀戚感覺,樂嗬嗬地說:“這可是東方說的,你要留我,我答應你就是了。”又轉為一臉憤恨,“那個叛徒,他得到的隻是白衣教的空殼子,真正的實力都還捏在我的手裡,等我傷好了看我不讓人將他碎屍萬段。”又轉為一臉甜蜜,“還是東方待我最好。”

我竟是上了白衣的當?想我演戲水平已是頗高,沒想到碰到這麼一位已得道成仙的前輩,心中敬佩之感油然而生,要怎樣地千錘百煉才能達到白衣如此演技?為了他的演技,這當我認了……

白衣告訴我他手中握著白衣教的經濟命脈和一隊隻聽他調遣的死士。加上白衣教中不乏真正忠心的教眾,秘密聯係他們,裡應外合,奪回白衣教便隻是時間問題。

又過了一個月,白衣的內傷外傷都已大好,我便問白衣:“白衣打算何時回去?”

白衣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手裡轉著一盞茶,回道:“東方難道忘了你說過讓我留在你身邊?”白衣喝了口茶,“東方去哪我就去哪。”

“那你的白衣教怎麼辦?”我直覺頭痛。

“能如此輕易的將我從機關密布的飛鷹山莊救出……東方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白衣一雙美眸直視過來,似想將我看穿。

我的真實身份倒也沒必要瞞他:“我現在是無痕閣閣主。”

白衣對我勾唇一笑:“閣主,白衣加入無痕閣怎樣?”

他見我低頭沉思,慘然一笑,便又說道:“我現在武功儘失,那教主之位已不適合我了。白衣並不是大奸大惡之人,經過這些事,你認為我還會伺機害你不成?”

“白衣如此才華,真的願意在我手下做事?”我抓抓頭發,“太委屈你了。”

白衣哈哈大笑:“東方啊東方,白衣做事任性妄為,得罪了不少人,若再回去,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現下若能得你無痕閣庇護,我便能多活一段日子。”

就這樣,白衣加入了無痕閣。

最近白衣、水流、水天和水印常常在總閣議事廳中忙到深夜,因為白衣要將他手下的勢力分彆歸到暗部、信部和商部。

白衣和水印相互公布了自己手下的商鋪後,兩人竟抱頭大笑,原來這二人手下的許多商鋪竟是彼此最大的競爭對手。這二人商量後決定,明著還是做水火不容狀以混淆視聽,暗地裡狼狽為奸,攜手賺外人的錢。白衣和水印在商界玩得不亦樂乎,賺得盆滿缽滿。

於是我無痕閣就又多了一位商部主事——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