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水流回到總閣後沒幾天,刀劍盟便派人傳了消息說時笑盟主親自押了兩個犯人在花都等候我前去發落。
水衣不解,問道:“那二人如何得罪閣主了?”
水流聞言看我一眼,我有些心虛,但麵上強裝鎮定:“沒什麼大事,隻是膳食出了些差錯,時笑也太客氣了,如此小事卻也來親自賠禮道歉。”
“若是這樣的話,閣主就去一趟吧,要不倒顯得我們無痕閣小氣。”水天建議。
“恩,這次星便隨我去一趟吧。”我轉頭看向星。
星微笑點頭。
我在路上向星解釋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星聽完後眼角抽搐,企圖轉身逃回總閣。我一眼看穿他的企圖,強行拉著他陪我到了花都。
“墨白閣主,你看應如何處置這二人。”時笑冷著臉坐在客棧上房的楠木椅上。
看著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賀永和何謂,我頗為苦惱。無痕閣閣主在刀劍盟被下春藥,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若是建議重罰他們,必定會落下氣度狹小的話柄,一個男人吃了春藥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若是輕易饒過他們,在如此注重禮儀倫常的時代,似乎也不太妥當。如何能夠恰當的表達出我對此事的不介意但又不失我無痕閣閣主之身份給予他們適當處罰呢?
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說道:“他們二人都是時盟主的手下,墨白不是刀劍盟的人,本就不應插手此事,但既然盟主發話……那墨白希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微笑著掃了眼聞言抬頭的賀永和何謂,“墨白那天被下了什麼藥,盟主讓他二人喝什麼藥便是。”
“墨白此法甚妙。”時笑微微彎了彎唇,讓手下將臉色發綠的賀永和何謂帶了下去。
“這二人對盟主忠心耿耿,墨白看在眼裡,實是羨慕啊。”待閒人散儘,我開始同時笑開玩笑。
“墨白就不要取笑時某人了。”時笑哭笑不得。
“哈哈,時盟主一表人才,但到現在也未娶妻,我要是盟主的手下,也會誤會的。”我眯著眼上下打量時笑。
時笑略略垂了眼,竟輕笑一聲反問道:“墨白為何不娶妻呢?”
“難道時盟主沒有聽說過我的事?”我也垂下眼。
時笑瞟了一眼坐在窗邊看風景的星,又把目光落回到我身上,淡淡說道:“我們都是無情之人。”
我聞言一怔,但笑不語。
天黑後我和星掠進“一座宅子”,聽水天說小貓和小狐狸頗為聰慧,加上有無痕閣暗中相助,竟也把生意做得有聲有色。
我們見小貓的屋裡亮著燈,便敲了敲門。小貓打開房門先是一愣,然後就撲過來抱著我的胳膊再不放手。
小貓叫來小狐狸,我們四人閒聊一陣後,小狐狸說道:“二位公子當初離開的急,文徹公子遣人來問過好幾次話,我和小貓隻答說二位公子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我瞅了眼星問道:“聽說文徹下個月大婚,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星藍色的桃花眼幽幽看向我,“不必。”
“咳,小貓、小狐狸,來看看我給你們準備的禮物。”我趕忙轉移注意力,拿出些小玩意。
夜已深了,我站在院中,手中捏著灰鳥剛剛送來的消息,睡意全無。
“出了什麼事?”星坐在不遠處靜靜看著我。
“炸藥,火藥製成的炸藥無意中被一個道士研製出來了。”我與星對視,兩雙眼睛深處皆是無奈和疲憊,“北國和南國都在爭搶這個道士,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