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星之海(七) 嗯,我猜到了。畢竟是……(1 / 2)

話題是怎麼跳躍到這裡的?就算一向不按劇本來也得有個度吧?

白昧真的理解不了黎時初都在想些什麼,恨不得能敲開他的腦殼看看裡麵出了什麼岔子。

說到底,黎時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白昧到現在給不出結論。

最開始的時候,他覺得黎時初是個怪人,畢竟所有同屆同學都能拽出一堆負麵詞彙形容他,說他傲慢又冷漠,雖拽但強。

在這些天的接觸裡,白昧又發現事實並不是這樣。黎時初對臨時組隊的隊友都能這樣耐心溫柔,毫無疑問是個廣義上的好人,他的脾氣甚至好到白昧會擔心他被人欺負。

但是,再深入接觸下去的話,又隱隱約約地感到了奇怪感,比如現在。

一般來說,會對同隊才認識不到一周的學長說這種話嗎?如果不是黎時初的表情坦蕩大方,他甚至會以為這是騷擾。

“不用吧,沒到那個地步。”

白昧想快點跳過這個話題,但黎時初卻執意要糾結下去。

“要是再做噩夢怎麼辦?不過我也能理解學長的顧慮……這樣吧。”

黎時初妥協了一步,向白昧伸出雙手,掌心朝上。

……?

白昧不明所以,大腦飛速運轉。按黎時初一向難以預料的腦回路,難道他是要抱抱?

呃,雖然還是很奇怪,但剛剛他被我拒絕時的樣子有點可憐。糾結之下,白昧心一沉,做出了選擇:抱一下就抱一下吧!

他正要放下瓶子,同樣朝黎時初伸出雙手,卻見黎時初的手心出現了星星點點的光。

幼虎形態的精神體驟然出現,被召出後並沒有乖乖待在黎時初手心,而是後足踩著黎時初的手縱身一躍,朝白昧飛撲而去。

“嗷嗚!”

小老虎興高采烈地與白昧三百六十五度全方位貼貼,完全不把自己的主人放在眼裡。黎時初對於自己精神體的厚此薄彼並不在意,向白昧解釋:

“讓星陪學長一起睡吧。如果再遇到噩夢的話,它可以及時叫醒你……學長你為什麼這個表情?”

“……沒事。”白昧伸手順著小老虎撲在自己臉上的尾巴,努力在一片毛茸茸中掙紮出說話的空間。

他已經決定把那個關於抱抱的誤會永久封印,絕對、絕對不告訴任何人。

“它的名字叫星嗎?”白昧從未聽過黎時初談論過精神體的名字,還以為這位學弟是那種不給精神體起名字的風格。

星熱切地盤在自己的脖頸處,雖然是老虎,卻發出類似於貓咪感到舒服的咕嚕聲。

低頭就能看到星那隻漂亮的瞳,滿含全心全意的關注與熱切,這讓白昧感到一陣隱秘的滿足,那是由始終落空的對精神體的期待所延伸出的情緒。

要是我也有精神體就好了。無數次無數次地這麼想著。

“那就拜托你啦,星。”白昧輕聲地對幼虎說。

感官高度靈敏的哨兵注視著他與自己精神體的互動,臉上的笑意在不自覺間淡了一些,卻又很快恢複:

“學長,先把精神力補劑喝了吧。”

白昧這才想起剛剛那個被自己隨手放在床頭櫃的瓶子。他歪過身子去拿,卻看到黎時初拿過來的那個盒子裡的一抹翠綠色。

是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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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白昧?”

叁叁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坐在前台的椅子上,仰視的角度讓他的表情顯得相當可愛。

然後,他以這樣可愛的表情問白昧:

“你原來還活著?”

白昧悄悄捏緊拳頭。誠然不該和小屁孩計較這些,但他還是忍不住追問: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死了?”

“你沒死就好。你要是真的死在了那個房間的話,會把彆的客人都嚇走的。”

叁叁確認了白昧的雙腳都落在地上,麵色也正常無恙,終於看夠了般地收回視線:

“一般人都會覺得是死了吧。你拿著備用門卡去找你那個同伴,然後你就再也沒出現了。反而是你那個同伴臉色反常地走出來,又是訂了一大包疑似鯊人工具的特急星郵包裹,又是一句話也不和我說。”

桌麵上的小花佐證般地點著小腦袋,叁叁聳聳肩:

“反正,在《名偵探o北》裡麵,你這種情況已經沒救了。”

白昧好氣又好笑地點了點他的腦門,佯裝威脅:“再說下去的話,你就真的沒救了。”

“哇,你們這種大人真的是翻臉不認人。”叁叁躲閃著,雙手捂住自己的額頭:“明明剛剛是你主動問的!”

這家夥是真的完全不可愛啊。

白昧無奈地笑笑,突然語氣認真地道了謝:“雖然你這麼不坦率,但還是謝謝你啦。這片樹葉還是由你自己珍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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