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秦數和致尚的安迪也就是陸小喬的頂頭上司有些私交,談合同公司聚餐多在這裡,一來二去陸小喬和她也就熟絡,連帶著幾個發小也混了個臉熟。
佟寧寧見了人立馬岔開話題笑著說道:“秦姐!這酒不錯,看著不像那二位的風格。”
視線落到吧台新來的調酒師那,秦姐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爽朗一笑,打趣道:“就你人精,新來的大學生,怎麼樣,帥吧?”
二十來歲的小夥,身材高挑麵白無須眉目清秀,左耳上還有三四個耳釘,吧台前圍了幾個小迷妹。
陸小喬看了一眼沒覺得多好看,佟寧寧倒是死性不改,撇下她挽著秦數湊過去。她喝完杯裡的果汁起身去了趟了洗手間,出來時給佟寧寧留言,自己先撤省得待會做電燈泡,路過二樓拐角包廂時卻聽到個熟悉不過的聲音,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包廂的門是虛掩著的,似乎在談什麼合同。就她站門外的這一小會,靳微那大傻子已經連喝了三杯白的,眼瞅那戴眼鏡的斯文敗類鹹豬手就要搭到靳微肩上,陸小喬無名火起,想也沒想一腳將虛掩的門踢開,在眾人滿是錯愕的眼神中拉起人就走。
出了門擠過亂糟糟的人堆,一路上身後的靳微一言不發乖順的不像話。
“靳微,你是不是喝大了?”
這人閉著眼低著頭靠坐在副駕駛位,也不回答。
陸小喬耐著性子給她係好安全帶,說道:“我送你回周姨那哈,你要是想吐一定要告訴我,可彆吐我車裡。”
“不回老宅。”
“不回周姨那,那去哪?去你那嗎?你鑰匙呢?”
得,剛才拉著人就跑,估計手機、鑰匙全落包間裡了,陸小喬掏遍她外衣口袋,啥也沒有。
“陸小喬,你摸我做什麼,癢。”
“我摸你?摸你個鏟鏟。”
收回手,陸小喬頭都大了,萬幸自己胃疼剛才沒沾酒,不然這會車都開不了,猶豫了會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帶著人回了錦繡花園。
昏暗的過道裡,靳微沒骨頭一樣靠在陸小喬身上,長長的直發被風吹亂,刺撓著陸小喬的臉頰。陸小喬好不容易半摟半抱把這人給扶住,掏出鑰匙開了門,一進門差點沒被地毯絆個狗啃屎。
“臥槽,靳微你壓死我了。”
陸小喬有些喘不過氣,酒醉的人死沉,分明沒有幾兩肉卻壓得她動彈不得。黑暗中人的感官變得敏感,溫熱的呼吸就在咫尺。靳微許是醉的狠了,費勁支起上半身,眼神迷離定定的盯著身下的陸小喬,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地兒忽然間俯下身對著那張喋喋不休的唇就吻了下去。
陸小喬滿臉的不可置信,愣神間倆人急促的呼吸交纏著,異樣的感覺從唇瓣蔓延至全身,陸小喬有些慌了,想把人推開,始作俑者卻隻是輕輕一觸就自己挪開去,微涼的唇劃過她的臉頰,到脖頸邊蹭了蹭便一動不動,暖熱的氣息激得陸小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怕癢,靳微也怕,小時候倆人一言不合就上手,不把對方撓得求饒認錯必然不罷休。
漆黑的屋子裡,什麼都看不真切,酒醉的人無意的冒犯,陸小喬雖然惱火手下的動作卻極是輕柔,將人推開,摁亮客廳裡的吊燈,再把人扶到臥室扔床上,做完這些已經淩晨,累個半死困的要命,澡都懶得洗一左一右歪倒在床上湊合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