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河婆劫持那日,她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所以定是知道靈石的力量,而且並非凡人。”
一旦下雨她馬上就要飛升,長公主想再陪宣王一段時日,她選擇用靈石封印雨水,也是有愧,把靈石交給了更需要它的時祁。
她本就心善,不忍心看百姓因乾旱而失去一切,提前儲蓄水庫。
眼看要拖不下去,她才不得不走,再不走有人會因喝不上水而喪命。
天雷不僅是劫數,也是對她的懲罰。
蘇姬聽完,想了想說:“道長,如果你是她,你會怎麼做?”
“你會拿百姓的性命來賭嗎?”
時祁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不會。”
蘇姬撇撇嘴,心想口口聲聲的喜歡自己,說到要付出時也不過如此嘛。
下一秒,他似瘋魔的話傳入耳畔。
“既然注定要離開,就算是自毀靈根,也要……”
蘇姬趕緊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留下一句,“睡吧。”
她轉身背對著時祁閉眼裝睡,腦海中回響著他那句話。
自毀靈根?
靈根與生俱來,它支撐著靈脈,注入源源的靈氣。
如若沒有,便是與仙途無緣。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她可不想背負,到頭來天下必傳,捉妖師為一妖女自毀前程。
那時祁豈不是至她於死地。
時祁知道她沒有睡,屋內還有一盞微亮火燭在燒,他知道蘇姬怎在全黑的環境中才睡得著。
沒有蘇姬懷中空嘮嘮的,忽地軟乎乎鑽進他懷裡,填補空缺,茸茸耳朵蹭著下巴。
蘇姬小手抵在他的胸前,綿綿呼吸也鋪灑下來,像是有人在撓他心窩般癢。
她想了想,他們之間才不會有這種生死與大義的關係存在,隻有簡簡單單誰占便宜這層淺薄關係。
時祁驚訝隨後閃過一絲笑意,順勢攬到她的後腰,大手撫上凹陷的腰窩,這綢緞觸感……
他倏然呆住,蘇姬穿的好像是上次給她換的水紅色的衣裙。
自從蘇姬跟著他一起收集靈石後,她的衣服都是由他親自挑選。
和田鎮的村民給蘇姬的粗布,雖也擋不住她靈動的身姿,但他選的布料和樣式完美勾勒住她的身形。
是他偶然發現這件衣裙,想讓蘇姬穿上隻給他一人看,否則李嬤嬤怎會有這種衣服?
那日,他自作主張偷偷給她換上,美得他眼睛直愣。
紅裙把如雪的膚襯得更魅人幾分,腰線的弧度玲瓏,抬眼向上薄紗蓋住豐盈的胸口,露出一條分明的溝壑,絕美的身形配上乘的綢緞,自是讓他洗了兩次冷水澡才勉強把身下那團火澆滅。
現下,蘇姬就穿著這條勾人魂魄的衣裙,坦然地躺在他懷裡,還……
不時用耳朵蹭著他,被子裡那條大尾巴正撩過他的大腿,大有逐漸向上遊蕩的趨勢。
真要命了。
時祁長舒一口氣,摁住那雙不安分的耳朵,壓住嗓音,儘量聽起來自然,“彆動,睡吧。”
蘇姬乖乖答應,“睡了。”
屋外大雨瓢潑,重重滴落敲打著青玉瓦片,狐狸耳朵聽著雨聲左右是睡不著。
時祁輕輕掀起被子一小角,起身去了一旁的側門。
蘇姬仔細聽著嘩嘩水的聲,他好像去洗澡了。
洗澡?他不是剛洗過了嗎?
蘇姬恍惚,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
時祁是因為她才去洗冷水澡。
難道上次的白衣也是時祁洗澡後才換上了。
就在蘇姬還在沉浸時,時祁鑽進被子裡沒一會兒功夫又起身。
蘇姬:“……”
這衣服的誘惑力可真大。
在時祁第三次去洗澡時,她立馬拉住時祁,紅著臉說:“其實……可以的。”
時祁冰涼的手腕像被一塊烙鐵捉住似的,他喉結滾動,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時祁聲音抖動,又不確定的問了一遍。
蘇姬雙頰泛著紅,嗯了一聲。
像得到命令般燃燒了他最後一點理智,他手一揮,最後一盞火頓時吹滅。
時祁捏著她的下顎,毫不猶豫含住她的雙唇,熟悉的氣息灌入口中,占有一切。
蘇姬的確享受這種擁吻,時祁身上淡淡的香氣渡給她,正好蓋住她的妖氣。
但她忘記了,此刻的時祁身處床榻,往日的溫潤全都藏起來。
屋外,狂風呼嘯,雨打濕柳葉。屋內的氛圍過不了審。
少女揚起的脖頸布上一層薄汗,似海浪般拍打一次次向她襲來。
“再來一次。”低沉沙啞的聲音鑽入耳中。
雨下到後半夜才停歇,哭喊聲也隨著雨停歇,眼皮重重,直至身旁人老實抱著她才疲憊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