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仔,你看這個樹好辛苦啊,這麼大的雨他還在這兒站著嗚嗚嗚,太可憐了,那你去給他們都打把傘吧。”
“……”
等等,諸如此類。
美香聽說後,笑瘋了,“哈哈哈哈以前怎麼沒發現,洋仔和你竟有點像呢?這個賤也會傳染?”
“我輸了。”追野垂頭喪氣,弓著身子說。
美香略有疑:“你……去賭了?”
追野氣憤卻又著實佩服,“輸給了那個小白臉!我半夜的時候看見他正澆灌一排果子,看著挺大個的,應該從很早就種了吧。”
“你半夜出來乾什麼?”美香反應過來,驚訝道:“哦,人家都有孩子了,你省省吧。”
追野安慰自己,“那又怎樣,生出來不照樣叫我一聲爹嗎?”
美香友善提醒他,“乾的!”
“……”
終於,兩個娃娃落地了。
洋仔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落下,今後他將會用生命對這三個寶寶好。
*
哥哥和妹妹生下來後,洋仔也有空把一直想做的事做了。
他摩挲著秋黎的腰,指尖撥開扣子,炙熱大手往裡探。
“今天不行,我來葵水了。”秋黎把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開,提議道:“我可以用手幫你!”
洋仔臉布黑線:“不是。”
秋黎撇頭:“那你摸我?”
“玉佩呢?”洋仔從她身上都沒找出玉佩來。
秋黎聽他說,以為他要翻舊事,順順他白毛,勾著他的脖子親了親嘴角,撒嬌道:“啊?你乾嘛,我都說不去了,我心裡隻有你嘛。”
洋仔手臂用力將她撈在自己腿上,給她解釋,“還是去一趟吧。”
“你什麼時候這麼善解人意了?”秋黎鬆手,不解地看著他。
“我不希望你身上還有其他男人的東西。”洋仔摟著她腰,腦袋埋在她胸前,略顯不好意思地說。
“嗬嗬。”秋黎還不了解他,現在兩人孩子都有了,左右見到恩人也不能如何,這一麵就是讓她死心,但問題是她已經死心了啊,沒有什麼必要。
洋仔不信,問她:“你不想去見他?”
秋黎笑的燦爛,“我心裡隻有你嘛。”
洋仔冷眸:“嗬嗬。”
“你要是不信可以,但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放在該放的位置。”秋黎垂眼,盯著他手很自然地收縮。
洋仔:“……”
“我的意思是咱們一起去,見到人把玉佩給他,順便還能逛逛人間,你也該出去走走了,看看景色,吃吃美味。”洋仔拋出彆的誘惑她。
秋黎一聽他這麼說,果然同意了,但是……
“寶寶怎麼辦?”
“……”
沉默三秒後,洋仔啟唇,“有辦法!”
就這樣,過了些時日,洋仔與秋黎收拾行囊,把兩個寶寶安頓好後,拍拍手馬上走人。
隻留下一道怨恨的黑影在狐狸洞,十分淒慘。
追野一手一個崽,絕望地聽著源源不斷的哭泣從兩耳流進,他欲哭無淚,對著遠走的身影大喊,“你們兩個簡直沒人性!”
*
秋黎許久沒來熱鬨的人間了,一來到市集瞬間鬆開洋仔的手,立馬衝進去。
洋仔:“……”
“這個、那個、還是這個黃色的都不要,剩的下都包起來。”秋黎指著遠處有些陰翳的男人說,“他買單。”
“這麼多?”洋仔跟過來,見老板忙碌得嘴角快咧上天頓時愣住。
秋黎拽著他胳膊,胸前兩團有意無意蹭著他,聲音軟糯,向他眨著眼,“相公~買吧。”
“……買。”
洋仔痛快掏錢哄老婆開心。
“好了,咱們該去辦正事了。”洋仔和她十指緊扣,穿梭於人群。
秋黎逛了一圈也累了,“行,咱們把玉佩給他就去吃飯吧,我都餓了。”
“好好好。”洋仔在玉佩上略施法術,將他們指引到一家布料店門口,門庭若市,上好的綢緞掛滿店。
“這家店?”洋仔驚訝,喃喃道。
“你怎麼了?”秋黎察覺到洋仔神情不對。
“沒事,進去吧。”洋仔說。
秋黎挽著他一同跨進,還沒坐下吃茶,就被人喊住,“楊老板啊,好久不見呀,這位是?”
洋仔輕撫秋黎的手,眼底說不出的幸福,還未說話,對方又道:“哦,想必是老板娘啊,恭喜恭喜!”
秋黎定了定神,來者正是她的救命恩人沈牧,但這兩人竟然認識?
她匆忙打完招呼後,趕緊把洋仔拽到一沒人處,“你和他認識?”
“我裁縫洞的布料都是從沈老板這邊進貨的,包括你身上這件。”洋仔思索,“他不會就是你的相好吧?”
秋黎愣住,輕怕他腦袋一下,“什麼相好,他是我的恩人,你想什麼呢?”
“啊?”洋仔瞪大眼睛,意識到自己誤會了。
聽完秋黎把事情的經過說完,他才緩緩開口,“他救過你?你想以身相許?”
“你到底聽沒聽懂!是報恩!”秋黎羞惱,眉毛一皺瞪他。
洋仔眼神閃躲,支支吾吾道:“這個……你要是想,可能人家不一定樂意。”
秋黎:“?”
到了夜晚,洋仔帶著秋黎偷偷摸摸跟著沈牧,走到了一個拐角,隻見他對著另一個男人又啃又咬,月色將兩人的影子拉長。
“他是斷袖?”秋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到客棧,秋黎泡在池中還是被剛剛那一幕震撼,洋仔從她身後覆上,輕輕問,“還在想啊?”
“不對啊,我在店裡把玉佩換給他時,還感謝他曾經照顧過一隻失明的狐狸,但他說沒有啊。”
洋仔說:“是我照顧你!”
秋黎愕然, “你?”
“當初,我進店采買,遇到你雙目失明,拿出了許多狐狸洞的葡萄喂你吃才得以見光明。”洋仔說。
話落,秋黎陷入一陣思索,想起當時大手撫過她的溫度,的確很洋仔現在指尖的溫度一致,當時她複明回來本想報恩,卻聽說養狐狸的老板走了,那想必應該是洋仔回狐狸洞了,她又去問這家店的老板叫什麼,大家說是叫沈牧,這才讓她陰差陽錯,也拿錯玉佩。
秋黎恍然,“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洋仔語氣低沉。
秋黎:“我不早告訴過你嗎?”
“你有嗎?”洋仔搖頭,也被自己蠢哭了,“我一直以為他是你的相好才攔著你,要是早說……”
秋黎轉頭,捧著他臉“吧唧”親在他嘴中,委屈說:“我錯了,相公。”
“不怪你,最後是你就行。”洋仔看著人在懷裡,藍眸漾著欣喜。
秋黎笑眯眯勾住他,頗為魅人道;“我葵水來完了。”
洋仔眸子唰地一亮,早已滾燙的手握住她,“真的?”
水池中,兩抹身影交織晃蕩,水波層層蕩漾,熱氣上升包裹周身,最後一次更是直達深處。
洋仔從水中將她撈起,又給她清理下身子,最後才抱著她緩緩入睡。
秋黎卻有點睡不著,感慨道:“原來我們錯過了這麼多。”
“對我來說剛好。”洋仔親了親她額頭,輕聲說,“睡吧。”
這份剛剛好,足夠讓他把所有的愛意都藏匿,直到遇到秋黎全部的、毫無保留的都給她。
去年初夏時,他遇到一條火紅的狐狸,毛色靚麗,他本不喜多管閒事,卻無所圖地照顧她。
又是盛夏時分,他身邊的人正是那條小狐狸,不過彼時,他卻有所圖了,他想和這條狐狸到百年千年,都一直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