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懷裡的人,他也被嚇了一跳。
“你們怎麼弄得?”
我將人放在病床上,壓抑著怒氣,皺著眉頭回答道:“摔了一跤。”
醫生趕忙掏出生理鹽水給趙辰宇清洗傷口。光是擦血就廢了一卷紗布。
我看著渾身是傷的小人兒,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真想給那小子兩拳,最好給他也打成趙辰宇這樣。
許是我表情太過猙獰,趙辰宇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我的袖子,低聲道:“彆擔心,小傷而已,我沒事。”
我眉毛都擰成了川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指著垃圾桶裡的一堆沾了血的紗布,怒道:“你這還叫沒事?那怎樣才算有事,半身不遂嗎?”
趙辰宇說不過我,又用手捏了捏我的手指。
“我真沒事,你彆生氣。”
他捏我的動作輕輕柔柔的,像小貓兒撓手心似的,軟軟乎乎的,我呼吸一滯,氣勢瞬間弱了下去,心也軟成了一灘春水。
我輕輕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柔聲問道:“傷口疼不疼?”
“不疼。”
“真不疼?”
“真的不疼。”
趙辰宇用指腹蹭了蹭我的掌心,笑著說:“本來是有些疼,但現在一點也不疼了。”
一旁的醫生輕咳一下,打斷了我倆之間古古怪怪的氣氛,掏出兩盒藥擺在桌上,“喏,這盒消炎這盒止疼,一次兩粒,一天三次。”
我莫名紅了耳朵,不知所措地撓了撓後腦勺,“奧,知道了,謝謝。”
醫生揮了揮手,離開的時候還給我倆附贈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