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呀!”司雷鬼廝咬著後槽牙,手裡不斷地施法,剛才丟掉的顏麵必須靠自己找回來。
“各位且慢!”星月離悠悠地從影衛手中接過一杯茶,若無其事地品了一口,說道:“我知道各位怨氣都很重……”
“你說誰怨氣重!”
“啊?我怨氣很重嗎?”
“我是不是有黑眼圈了?”
“你才怨氣重!”
這句話在冥府的鬼廝們聽來,就像是對普通人說“我知道你的幸福都是裝出來的”一樣傷害自尊。
“你到底要乾嘛?”百裡添添感覺自己錯過了最佳的逃跑時機,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要加入對麵的隊伍然後去比誰的怨氣更重了……
“彆著急……好戲在後麵!”星月離衝著她撇著嘴笑了笑,悄聲說道。
“嗯哼!”星月離清了清嗓子,順便結束了鬼廝們關於怨氣的牢騷,然後他對地聽說道:“你的想法我沒時間去猜,不過現在的形式再明顯不過了,你想抓住我們?”
“你說呢!”地聽捏著他那把藏著毒針的扇子,因為太過用力,指節都有點發白,不過他知道這種伎倆在星月離麵前起不到任何作用,隻能作罷。
“簡單!”星月離把茶杯遞給一直在身後兢兢業業端茶的影衛,懶洋洋地說道:“那就遂了你的願,把我們兩個抓走吧……”
“什麼?”百裡添添和地聽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百裡添添扯了扯星月離的衣袖,“星月離你搞什麼?他們要抓的是我!”
“誰說是我和他了?”星月離衝著他的影衛抬了抬下巴,那影衛領會到星月離的意思,瞬間化成了一陣紅色的煙霧,躲進了星月離那支血紅色的發簪裡去了。
“星月離你搞什麼!”百裡添添這才明白,星月離說的“我們兩個”的其中一個是自己……”
“……”地聽也被星月離的這番操作搞的有些糊塗。
“怎麼?不敢?”星月離張開手臂,示意自己沒有打算耍任何花樣。
“……狐尊大人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拒絕嗎?”地聽轉了轉眼睛,眯著眼說道:“來人,把他的那支發簪給我取來!狐尊大人不介意吧?”
“啊?完蛋了……”百裡添添最後的希望破滅了,星月離身上唯一能招來外援的東西要被收走了。
“有什麼好介意的?”星月離自己取下那支發簪,遞給被地聽派來的鬼廝,“不過……這是我族的傳世寶物,若是有損,百萬金的賠償可是一分都不能少!”
“狐尊大人放心……”地聽接過鬼廝從星月離那裡拿來的發簪,本來想把玩一下,但是聽到百萬金的賠償,心裡還是小小地抽動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讓鬼廝收好,說道:“狐尊大人還請記得,我們本來隻是要抓這個冒充鬼廝欺騙鬼使的女子,本無意冒犯高貴的狐尊大人,但是您自己提出要去我們的鬼牢裡看看,我們不得不如此……”
星月離歪了歪頭,直勾勾地盯著地聽的眼睛,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冥府對我來說有大用處,所以我會手下留情……”
“……來人!”地聽指派鬼廝們向前去給星月離和百裡添添戴上鐵索鏈條,但是沒有一個鬼廝敢向前去。
地聽左顧右盼了一番,無奈隻能放棄。
星月離和百裡添添在一眾鬼廝的簇擁下向前走去,根本不像是要去坐牢,更像是夾道歡迎一般……
“星月離你到底在打算什麼啊?剛才原本能跑掉的……”百裡添添無奈至極。
“這樣不是挺好,這可是深入冥府的好機會!”百裡添添從星月離的語氣裡聽出了一絲絲小小的得意。
……
“哢!”牢門無情地鎖上了。
“星月離,你知道冥府的地牢多少層嗎?”
“十八層……”
“我們現在在第幾層?”
“……十九……”
“這就是你說的深入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