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時同下意識鬆開白展基,但仍擋在他麵前。
“這跟感情好壞沒有關係,是個人都不可能眼睜睜看你殺人!”
王宰說:“小石頭,這是我第三十九次告訴你,這些都是你們的選擇,我無權乾涉。”
徐時同簡直氣笑,“哈!又是選擇!難道你要說無緣無故進入這個鬼世界,也是我們的選擇嗎?”
王宰“唔”一聲,猶豫一會,眨了眨眼,“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徐時同:“????”我可以說想打你,也可以說不想打你。
徐時同把白展基拖起來,無奈七十公斤的米袋沒有那麼好扛,加上他手上的傷才剛止血,現在一拖又冒了出來。
“你受傷了。”王宰將手伸向白展基,徐時同頓時炸起,“滾開!”
“我隻是想幫你。”王宰收回手,眸色漸深,儘管語氣平和,“果然,你對他有點特彆。”
徐時同原本不想提,如今實在憋不住,他鬆開手,轉頭怒瞪王宰,“你根本是明知故問!白展基、葉迎洲和周哲瀚都是你安排好的吧?白展基跟我弟這麼相似,就是為了讓我想起我弟,另外兩個人、甚至包括你自己加入遊戲,都是為了讓我想起我和你的過去!你到底要揭我傷疤多少次才夠?觀察我的痛苦那麼有趣嗎?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王宰注視著徐時同憤恨的雙眼,黑色的瞳孔像未知的黑洞,教人讀不懂祂真實的情緒,又或者祂根本沒有“情緒”。
徐時同的憤怒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了無痕跡,他無從發泄,氣得逼出了眼淚,卻隻能停止抱怨,淚水流個不停,轉頭拖拽白展基。
他不懂這家夥到底想乾什麼,在這一關他變得特彆古怪,一下讓他恐懼,一下又對他好,還儘說些奇怪的話,這又是什麼新的“觀察”實驗嗎?他又想對自己做出什麼事????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不是來自腦中,卻一樣貼近:“無論你是否相信,我進入這個遊戲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挽回你。”
徐時同狠狠怔住,仿佛聽見全世界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從沒想過會從王宰口中聽見這句話,以至於他忍不住回頭,確認身後的人是否還是那個該死的家夥。
王宰朝他笑了笑,頰邊的酒窩和恰到好處的唇角,一再襯托祂無與倫比的外貌。曾經祂一笑就能讓徐時同甘願為祂爬上天際摘星星,掉落懸崖也不足為懼。後來徐時同摔得粉身碎骨,才明白——祂的笑容並非為他展露,隻是毫無意義的表情。
徐時同之所以震驚,並非因為王宰的追求,而是對方怎能說出如此寡廉鮮恥的話語。
徐時同直直地看向王宰,仿佛想穿過對方的皮囊,確認對方到底有沒有羞恥心,“你以為我忘記了嗎?你根本沒有‘心’。”
的確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仿佛曆經千年,他幾乎快要忘記,但隨著回到這個關卡,他再次被迫想起許多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