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迎洲搭住徐時同的肩,神情肅穆,“你有話直說,跟展基很合得來,如果有個萬一,展基就交給你照顧了。謝謝你救了我,抱歉,下輩子再還你。”
怎麼說得好像他??
周哲瀚突然出現在門邊,一臉凶神惡煞,“你在乾麻?”
吵死人的家夥來了。
“你乾嘛靠近葉迎洲?死同性戀!”
說得好像你不是死同性戀!
周哲瀚從葉迎洲身後緊緊環抱,仿佛護食的獅子,葉迎洲煙沒抽完,隻抽了半根,便撚熄了煙頭,摟住周哲瀚,“走吧,我跟你進去。”
周哲瀚嘟囔著抱怨,“你彆離我太遠,不是說好輪到我保護你嗎?”
“??好。”
徐時同看見葉迎洲的眼角悄悄地紅了。
他忽然想起白展基說:“老葉終於熬出頭了。”雖然周哲瀚還是一樣討人厭,但他們好就好吧,就像白展基說的,誰知道什麼是幸福。
或許在這個險惡的獨立世界,人們才能拋開世俗眼光,表現出內心深處真實的愛與恨。
徐時同看著滂沱大雨,心想:接下來的許願井,才是真正的難題。
他要怎麼在不劇透的情況下,告訴其他人許願井的詭計,以及要怎麼許願,才能讓所有人安全通關?
徐時同按著脹疼的太陽穴,梳理好情緒,回到休息站。
然而,一打開門,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愣住了。
大廳裡空無一人,屋內燈光全暗,窗外的餘光照著長桌,但由於陰雲密布,室內沒多少光亮,使得長桌中央的蠟燭特彆醒目。
長桌鋪上了長白巾,中央不隻擺著蠟燭,還有一束新鮮的玫瑰,像極了燭光晚餐。
徐時同忍不住退到門後,關門,再打開,確認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
“等你很久了,親愛的小石頭。”
王宰從屋內深處的黑暗中走出,彬彬有禮地抬手請徐時同入座,仿佛他們之間有場浪漫的約會。
徐時同頓時惡寒,“你做了什麼?”他將視線往上瞟,二樓的房門都是關上的,其他人都在房內,不知是否是王宰搞的鬼。
“離開以前我才想起,我們從未有過一頓美好的晚餐,畢竟在這裡不需進食。”王宰柔和地解釋,反而激起徐時同的戒備,他轉身想逃,卻聽見身後的男人歎了口氣,接著熟悉的黑霧纏繞,將他拖到桌前,被迫坐上椅子,脖子還係上了餐巾。
“你到底想做什麼!放開我!”徐時同怒道。
王宰歎了口氣,“我說過,想追你。”
就憑你這追法?
“你沒有愛,少裝人類!”
“我有的。”
“哈!你是不是真的當我失憶?明明你說過,你不懂愛,難道想裝作沒發生過?”
“不懂,不代表不能嘗試去理解。”
“彆對我耍花樣,我見過你無情又殘忍的一麵。”
“那其他麵貌呢?”
王宰這麼一問,徐時同突然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