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鬆在西邊聞到了濃濃的肉香,左右擠開人群才發現晉為沒跟著。
兩個人本來就不熟,阮眠鬆也不想繼續熱臉貼冷屁股,稍稍失落了一下就循著香味走。
晉為抱著目的,在路上觀察著形形色色的人。
可是他自己雖然看著有些人身上像帶著幾分文氣,但從穿著上看著不像電視裡讀書人的穿著。
半路上有個人突然捉住了晉為挽起來的一堆袖子,“白,白押司,縣丞拜汝事,何如?”
晉為停下靠去路邊,沒有說話,早先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礙於不好向彆人打聽,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誰。
“白,白押司,縣丞拜汝事何如?”那人又問了一遍,小心翼翼的去看晉為的臉色。
押司?以前看水滸傳時知道宋江是押司的官職,官應該不大,但應該也不會太小,要不然眼前這個弓背屈膝的人就可能是自己。
縣丞?縣長嗎?
微微垂下眼想了想,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吾儘力者勉之!蓋聞天由命也。”
那人聽了,鬆開了戰戰兢兢的手。
不知道那人心裡想著什麼,晉為趕緊往前連著兩步走開。
小蔥蔫嗒嗒的在支起來的小攤邊上垂著。
還有隻在地上鋪了一層黑布的攤子,來來往往的人撲騰起來的灰塵蒙住黑布上長的奇奇怪怪的薑。
一直到太陽西斜,火紅的晚霞在西邊天空洋洋灑灑彌散,晉為還是沒找到符合自己心裡詩人形象的人。
酒館重點著了,小胡同裡也找了,胡同裡大多是在摳磚石出來藏東西進去的小孩,還有路邊的麵攤也找過了,想著想著晉為措不及防就來到了一架書架旁坐著,身前是一張單人方桌。
剛才邁出去一步恰好產生的失重感讓晉為心跳加速,慢慢熟悉周圍有些昏暗的環境後,心跳也平靜下來,想著自己倒是沒有原先找人餓了一下午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