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摩塵同人】 ……(2 / 2)

見我不肯,她拿起一盞汽燈,抵在了自己的胸口,引導著我……殺了她。

她一定是無法忍受了吧!這份痛苦。但是,我拿著燈給她看,並不是為了殺死她的啊!但,假如是她的意願的話……雖然討厭見血,卻,也沒辦法了呢!

就著她的手,握著燈的尾端,聽到了胸骨破裂的聲音,內臟被刺穿的聲音,眼淚滴落的聲音,以及我的心,滴血的聲音。

她抱住了我,跪著;燈尾穿過了她的脊骨,穿出;她的臉上,劃落著水滴,我的淚。最後,她叫了我的名字,不是“諦聽”,而是我本來的名字,以及,最後的遺言,在我的耳邊傾訴……“謝謝你,我的……弟弟……”

一切歸於了寂靜的無……

我,親手殺了人,而且這個人,還是我唯一的姐姐,僅餘的親人……

天,下雨了。很大很大。我的心,也在滴血,洶湧澎湃。是的,這裡的天氣,受到著我心情的影響。跪在那裡,我挖著她的墳墓,用自己的雙手。見了血,也終於不再害怕。隻是,連痛也感覺不到了,  否則的話,心裡還能稍微好受一點吧……

最後,將她的遺體放入。將她和我一起采過的花,和著土,一起捧在了她的身上……真的很不想將她掩埋,但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雨越下越大,和著我的淚,一同劃落。

將這片埋葬她的土地列為禁地,不想有人打擾她的安寧。

而我,則在逃避,一直以來的逃避,令我一手導演了這出悲劇。不想回憶這份痛苦,隻有每年她的祭日,會來待一會兒……

隻是,這件事,斷了我的思念。從那天起,我隻是諦聽,土之境的領主——諦聽。

5年過去了 ,沒有想到,又出現了外來人口。當小息中的我乾掉時,他們跑到了禁地,甚至打擾了她的安寧,挖出了她的屍骨,還妄言想要拿回到會館去研究。

會館……麼,一個令我恐懼卻又憤怒的地方呢!拿著燈,帶上了麵具。本來想對他們用燈毒的,但,現在,不血忍他們已不足以平息我心中之忿了!

自此,土之境下層的客人越來越多,但,沒有一例活著的,我儘到了,我身為一個領主的責任。

一年以來,我一直這樣過著,漸漸的,竟也對鮮血、殺人感到了麻木。這是一種矛盾,不是麼!?隻是,在我想要捋清這份矛盾之前,又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讓我的命運更加多舛。

那個孩子,隻有十歲左右的樣子,卻已經在土之境上層讓雙手沾染了血腥。隻是,那個孩子,讓我想起了以前……真不希望他會步上我的後塵!

引導著他看到我的過去,對他殺與不殺,全看他的選擇了。我有預感,整個五行之境都將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連素不問世事的我,也不例外。

那個叫做西光靈的孩子,他的父親竟然是水之境的粼宿。看來,想不趟這個渾水都不行了呢。

金之境與木之境在上層的鬥法,我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也攪入其中。但,木之境的熒惑死了,金之境的祈釩將我關入了特製的鐵牢。隻是……

土之境分為上、下兩層。下層,是與領主的精神體相連接的,做為身為被承認的領主的憑證。這就是意識間,一個有著殘酷法則的地方……

不想醒,因為我知道,我將麵對的,是一個複雜而又殘酷的社會。但,不得不醒,因為我已經不想再逃避下去了……

嗬,又是那個孩子呢!看來與他的孽緣還真不淺呢!尤其是看到他們即將遇到危險……

召喚來忽律,吞噬掉了那個黑色的夢魘。隻是不知道,我的夢魘,是否也消失了呢!?

果然,那孩子追著問我他父親,水之境領主,不,應該說是前水之境粼宿的下落。是的,我是聽到了他與暗覡的對話,但,一直不想告訴他事實的真相。但是,既然我已經決定麵對這一切了,也隻能抱歉地告訴他,他敬愛的父親大人,已經背叛了我們整個五行之境。

果然呢,那孩子受不了這種事實啊!……

隻是,長年生活在地下的我,終於已經受不了這地麵上的陽光,要潛回陰暗的角落了呢!

這次……會死吧!?就像上一次的動亂一樣,上一任的諦聽也是這麼死的吧!?……所以,我才討厭趟這趟渾水啊!

為什麼,我不能寧寧靜靜地在土之境終了餘生啊……

為什麼,超能力者,尤其是我們各境領主,不能夠自殺……

蜷了蜷身體,在這陰暗的角落。

剛剛那個女孩竟然讓我做她的寵物!?花癡一樣!

我知道我的容貌略偏陰柔,有點像雙魚座,但我,可是貨真價實的魔羯啊!怎麼可能任人玩弄呢!?

倒是她也認識那個帶走粼宿的暗覡,令我頗感意外。這,一切,全部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了吧!?……

寂靜的黑暗終,傳來不協調的腳步聲,是白狡。終於找到我了麼……

嗬嗬,隻是,還有彆的聲音,也在向這邊移近……

……沒有太多的反應,隻記得眼前強光一閃,一切,都歸於了“無”的沉寂……

是“鏡”麼……

看來,這是一個不可違的宿命啊……

我的選擇,又錯了麼……

淡淡的絕望終,我再一次,沉浸在了夢的懷抱,隻是希望,這一次,不會再有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