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係統對易楚剛才的話語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懷疑,但它看現在兩人的相處模式什麼也不敢說。
嗚嗚嗚,它隻是一隻小係統罷了
祁芷摸夠後易楚觸感極好的頭發後,放下了手,手指卻在無人看見之處,碾磨了幾下。
誰懂!
真的很好摸,特彆像小時候和父母一起回老家,在爺爺奶奶屋子內見到的大薩摩,每次他一進家門,大薩摩都會纏上來和他一起玩耍,記得一開始,看到比自己還要高的大狗狗,他就不住的往父母懷裡鑽,是薩摩犬過來舔了添他稚嫩的手掌,這才慢慢熟悉起來。
看著麵前易楚亮晶晶的眼神,明明是一雙十分冷徹淩厲的桃花眼,帶著幾分多情,但祁芷現在隻能從裡麵品出幾分狗狗眼的滋味。
沒有人能在這種眼神的注視下忍住不動手,祁芷乘易楚這會低著頭,沒忍住又把手搭上去摸了幾下。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祁芷不好意識的將手放下,往背後藏了藏,“快點洗手吃飯把,我都準備好了。”
易楚剛察覺,原本在自己頭上輕撫的觸感消失不見,眼神中帶著幾分迷惘,“哥為什麼不摸了,是自己不好摸嗎?”在穿梭時空洪流的過程中他專門拿出上次小係統偷偷塞給的小鏡子,整理了好半天儀容。
祁芷聽到易楚的話語一愣,隨即便無奈的笑了,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淺笑,“沒有,很好摸,隻不過現在我們該去吃飯了,要不然待會就要涼掉了。”
“嗯。”
乖乖站在門口的易楚,擁有著高挑堅韌的身型,行為上卻異常聽話,祁芷內心深處升起一股難言的情緒,他想自己應該給他一個擁抱。
於是,祁芷上前輕輕的擁住麵前的少年,“歡迎回家。”
在他看不見的視角中,緋紅慢慢爬上易楚的臉頰和耳垂,少年俯下身,將下巴搭在易祁芷肩膀上,低低的嗯了聲。
華貴富麗的鳳梧宮中,平日裡總能聽見皇後娘娘和宮女挑嘴的聲音,時而還夾雜著淺笑傳來,此時卻安靜的有些過分。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隻見大廳中,正跪著味妖嬈美麗的女子,身上華麗的首飾和那一聲代表貴妃的服飾,無一不在揭露她的身份。
武王後宮中唯一一名貴妃,鄧貴妃!
而此時,什麼所謂的貴妃禮數她已全然忘記,她隻能紅著眼眶,眼中淚花閃爍,一遍遍的向坐於大廳中央的武王申訴自己的冤屈。
武王看著麵前容貌美麗卻心思極其惡毒的女子,閉了閉眼,轉頭不再看她,“來人把她帶下去,廢除貴妃位分,貶為庶人。”
“皇上,您不能這麼對我。”鄧貴妃拚命向武王的方向苦苦哀求。
“皇上,臣妾錯了,再給臣妾一次機會吧,皇上。”
“拖下去!”
旁邊宮人們瑟瑟發抖,一個個都不敢上前去拉,武王臉色愈加難看。
小夏子見狀,上前以身作帥,親自去拉匍匐在地上的鄧貴妃,啊不,現在應該叫庶民鄧氏,宮人們這才敢上前幫忙。
等好不容易拖走後,診完脈的章太醫從殿內繞過帷帳,來到武王的麵前。
“臣恭喜皇上。”
“?”
“皇後娘娘剛才服下皇上帶來的神物後,情況已逐漸好轉,更為重要的是,臣在剛剛診脈時發現,皇後娘娘有喜了!”
正因為鄧貴妃一事而格外煩躁的武王,聽此眉間舒展了幾分,“你此話可準?”
“臣以姓名擔保,所言非虛。”章太醫說道,語氣中萬分激動。
方才隨皇上匆匆來到宮內,自己上前把脈時,皇後娘娘的身子已在危險的邊緣徘徊,哪怕是作為太醫院第一人的他都不能擔保,能夠成功的將皇後娘娘從死亡的邊緣線上拉回。
哪想皇上上前就輕輕掰開皇後娘娘的嘴,向內渡了什麼東西,當時簡直嚇的他以為又要拿性命吃瓜了。
誰能料到,不過幾個呼吸間,皇後原本暗淡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就像是...就像是吃了仙丹一般!
如果他方才沒看錯的話,剛才渡進皇後娘娘嘴裡的東西,好像是一片紅色的花瓣?
紅色的-花瓣。
章太醫忽然想起那位突然消失的少年,武王領他進來之時,手裡憑空出現了一隻花,那朵花就是紅色的。
難道說,章太醫想到這,呼吸急促了起來,他感謝自己已經快接近真相了,隻是那個真相讓人難以相信,難以接受。
可皇後娘娘的好轉,卻又像是一道擺在他麵前的鐵證向他證實。
一切都是真的。
原來那名著裝怪異,不怕燙傷的少年,是仙人啊!
隻有這樣,一切才有了解釋。
不得不說,從某種方麵來說,章太醫真相了。
“好,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武王一連的三個好字,足以見他對這個突如其來好消息的開心。
“你且先退下吧,朕到時重重有賞。”
“是。”章太醫緩緩退出大殿,隻是步伐間快了些許,仔細看來仿佛有些迫不及待。
走出大殿的章太醫,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活著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