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我不忘叮囑他,“晚晚是個好姑娘,我很寵愛她,你彆去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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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光大亮我才醒,頭疼得厲害。
晴晚給我送來解酒茶,嗔怪著,“再拚也得顧著身子啊,少喝幾杯能怎麼著,不是還有旁人陪嗎?”
“做戲可得做全套。”
“晚晚,宥連洵這個人不簡單,你離他遠些,彆露餡。”
晴晚收走了我的杯,哼了一聲,“剛才鴻臚寺主簿家又派人來請你,我給拒了,那主簿總想把他女兒塞給你。以後這些人請你喝酒,你可少去,誰知道安了什麼壞心。你以為你是酒仙啊,千杯不醉,總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
“好了好了,你這嘴啊,就知道訓我,能不能像你長得那樣,溫柔點。”
“快去用膳吧,不跟你囉嗦了”,她白了我一眼,扭頭走了。
飯後,我借著稟報傷兵安置情況,去獨孤運那探探事情發展如何。
剛一進他的書房,就看到他正在看一方手帕,還反複嗅著。
見我來了,獨孤運將手帕收好。
他的手上纏著繃帶,脖頸處也敷了紗布。
“將軍,您這是?”我裝作驚訝地打量他。
獨孤運眼裡的寒光轉瞬即逝,“昨晚喝多了,摔了一跤。”
“您可要保重身體,西境的安穩深係於您,萬千民眾可全仰賴您呢。”
他聽了這話,很是受用,對我擅自額外提高傷兵的撫恤也沒說什麼。
我正要退下,他又叫住了我,“易將軍,你聽說過擎雲香嗎?”
我裝作沉思片刻,才道:“這不是宮中禦製的合香嗎?從不流傳於外,末將也隻是在宮裡才聞到過。”
他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揮手讓我退下,又陷入思索中。
我之前給宥連洵的東西,便是被擎雲香燙了個小洞的手帕,用那手帕包著無色無味的迷藥,讓人在行刺獨孤運的時候撒向他。
擎雲香隻有宮中才有,而呼延烈對他的忌憚和不滿會慢慢傳進他的耳朵裡,這次刺殺讓獨孤運對呼延烈埋下懷疑的種子,我最終會讓他的勢力徹底反叛呼延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