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完那個糟心的保安後看時間也不早了,黎安起身去洗漱準備睡覺,冰涼的水劃過她纖細透白的指節。
“又沒熱水了?”黎安怒氣又升了上來,這已經是第四次停熱水了,潮濕城市失去了熱水就等於喪失了假期一樣痛苦不堪。坳不過電暖爐的電費衝業績般的高漲,她也沒再磨蹭就上床躺著了。
手機裡在放映新出的電視劇,在男女主的極限曖昧拉扯下,她察覺到睡意上來了,關上手機就倒頭睡了過去。
聽到有人在叫她,叫聲越來越進,她緩緩睜開雙眼,紗幔低垂被晨曦的暖風吹動,空氣中彌漫著香囊的氣息。
“公主,今日是桑落擢選駙馬日,該洗漱上朝了。”
不知不覺仆人已經走進,目光注視著。擢選?我的小說?黎安聽著聽迷惑,但身體已經不自覺的穿好了衣服。在整理梳妝之時,黎安還在回憶自己今早寫小說的劇情,按理說接下來應該到了上朝看各家男子爭奇鬥豔的環節了。
被扶上馬車後,黎安開始期待著各大適齡嘉賓的長相,因為小說中沒有怎麼描述相貌,這種免費看男模的享受感油然劃過腦海,這幾分鐘的路程她想了無數次接下來的場景,但皇宮的場景比任何一次想象都要華麗浮藻。
大殿上金碧輝煌,,梁材間彩畫彙彩,鮮豔奪目,黃瓦蓋頂上刻著一條金色雕龍,盤繞升騰,騰雲駕霧般為嚴肅的朝堂增添了些活力。她坐在皇位身旁的側位俯看文武百官在三倆議論紛紛,好像學生時代班主任在講台上看著搞小動作的同學,又小心翼翼又大膽。
“皇上駕到。”林公公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堂,仔細聽還有些許回音。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一致的叩行拜禮,望向平緩走向前的當朝皇帝王氏。
他整理好龍袍正襟危坐在主位,看向一旁的黎安說道:“子淑,這事全憑你的意願。”
黎安嗯了一句,三公主內心肯定深知帝王家的婚姻即使是口頭上說自願,多半也隻是同黨罷了。
“開始吧。”皇上示意了一下身側的林太監。
“駙馬擢選開始!”林公公用洪亮的嗓音喊道,朝堂之外適齡男子有序走進大堂。黎安仔細瞧見他們的著裝不一,眼裡無一不藏著陰險的痕跡。
“眾愛卿有何意見?”王遷望向朝堂之下各懷心計的朝臣們,手摸索著龍椅上的紋路。
“臣以為蕭將軍長子蕭慶是謂最佳之選,驍勇善戰且書讀萬卷,以後大有才乾輔佐陛下。”蔡餘驊上前作揖說道。
黎安聽著望向擢選列上的淡藍色長袍少年,少年俊朗的臉龐上閃出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沉穩,嫁給他倒也不虧,她心裡盤算著。
“臣附議,蕭慶可是屆時榜眼,實是駙馬不二之選。”
“臣附議。”
“........”
“臣以為徐太師嫡長子徐遜年少有為,獻計獻策亦是駙馬首選。”太子太傅奏議道。
朝堂之上傳出兩種陣營的聲音,黎安現在開始後悔將朝政之事寫的玄乎,親眼見證過才知道無形的戰場有多惡毒。
“陛下以為馬氏嫡長子現任鎮國將軍馬慎如何?”通政司通政使李氏作揖道。
眾臣望向李氏,心裡都在盤算著未知的算盤。龍椅上的王遷眼神望向那個身披戰甲的男人,一路人中唯他,目光澄澈......
“我且與爾馬約為婚姻,君臣之間,兩無猜疑,上下相安,不亦善乎豈不美事一樁,眾愛卿以為如何?”過了許久王遷才發話,不經意間望向坐在一旁的三公主。
子淑,這是讓你免於紛爭的唯一辦法.......
“應天順時,受之天命:茲聞鎮國大將軍馬氏忠心報國、文武雙全、品相端正,太後與朕躬聞之甚悅。值子淑待宇閨中,與鎮國大將軍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封馬慎為駙馬。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布告中外,鹹使聞之。”??
........
原本酣睡的黎安被黎母的電話吵醒,“意見給你買好票了,今天下午的火車票,今晚要是看不到你的人影你就永遠彆回來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停止在嘟嘟的掛斷聲。
睡意很快就被消散,她對著牆上的吊鐘發呆了一陣,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看日曆了。
離新年僅剩15天了......
翻開陳年未用的行李箱,黎安將近整理了一個多小時,累到趴下,“嘖,要是有人替我忙前忙後就好了!”自我感歎道,收拾累了寫個小說吧。
點開清和主頁準備開寫時,發現收到了一條站短。
“你的簽約申請已經通過......”
簽約申請.....通過?
黎安又讀了一遍,果然,幸運永遠都是突然降落的。接下來的幾分鐘,他都在奮筆疾書核對簽約合同,等一切都就緒後她毫不猶豫打電話給程琪琪,一遍一遍重複的念叨著剛剛的簽約申請。
“恭喜作者通過清和認證,詳聊請加我□□.......”
“歡迎加入清和古言區.....”黎安錚錚有詞的念著,語氣鏗鏘有力。
“瘋了吧黎安!”程琪琪實在是受不了她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嗬,女人嫉妒我吧!
黎安盯著電腦屏幕展開了一個很新鮮的想法,這兩天我都能在夢裡感受小說連續劇的感覺,但這本小說的定義已經注定是be了。那......就在前幾集開展一場甜甜的戀愛滿足一下自己吧。
無意間的靠近,親親抱抱舉高高......
寫完一章以後黎安都沒眼看自己寫的東西,光對著屏幕打字就夠臉紅心跳了,更何況細細品讀呢......
忙碌完已經是下午一點了,她提著略顯沉重的行李箱,踏上了回家的火車站。12月的W城覆上淺淺一層霜雪,冬陽倦佬,照在火車窗上泛起氤氳霧氣,她閉上眼,一切好像回到了18歲稚嫩的黎安,熱烈的笑著揮手告彆親人,坐上了這班沒有回頭路的綠皮火車。
“還有幾站到家?”黎母發了一條又一條的語言,短短幾個小時的車程詢問了好幾遍。
“還有三十分鐘。”
“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