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意我就要扣他工資！”
真理亞觸發了怨氣衝天的buff，“我要讓他窮得隻能去喝西北風。”
“嗬嗬。”站在綱吉臥室門口的草摩伽羅笑了，“您的想法不錯，可您有沒有想過，我的工資並不是您在發呢。”
真理亞哽住一秒，“那我就讓慊人扣你工資。”
“或許您應該先回家主的電話，之後再考慮要不要扣。”
草摩伽羅恭敬地將手機遞給真理亞，後者不出意外地發現未接電話的數量又一次回到了三位數，而且這一次電量還是充滿了，沒有借口不打回去。
真理亞瞪了伽羅一眼，‘你充的電？’
草摩伽羅整理了一下袖扣，‘為小姐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思索再三，真理亞給慊人發了封郵件，約好了第二天打電話的時間，再一抬頭，綱吉都把她的作業本收好放齊，直接就可以帶回家。
“阿綱QAQ”
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真理亞那顆被草摩伽羅的叛逆傷透了的心得到了治愈，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草摩伽羅歎了口氣，“綱吉先生，您這樣做會顯得我很沒用。”
一聽這話，沢田綱吉連忙搖頭擺手，“不不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伽羅先生，我沒有想要取代您的意思！”
“不要逗阿綱。”真理亞護住了小夥伴，朝伽羅的小腿上踢了一腳，“阿綱是好孩子，不許欺負他。”
綱吉：被保護了但是感覺更紮心了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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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是過去了，但是新年的氛圍卻沒有結束。
開學的第一天確實如綱吉所說沒什麼重要的事，大家打掃個衛生，又在老師的安排下重新換過了位置——真理亞從後麵換到了前排，坐在了綱吉的右前方。
對此，綱吉有些微微的羨慕。
好學生才能做的前排，真理亞那麼快就能換過去，而且真理亞的好人緣並沒有隨著換了座位離開了熟悉的小圈子而消散，一下課，女生們就圍了過去，不止是要和真理亞聊天，還送來了遲到的新年禮物。
小學生們的零花錢不多，送禮大都是自己做的小東西，或許是提前通過氣，這個送發卡那個送手鏈，給真理亞湊出了一整套。
“好可愛。”
真理亞當即就戴了起來，抬起手腕在空中搖晃了幾下，手鏈上綴著的星星月亮跟著一起晃動，“做得好漂亮！”
她從不吝嗇讚美，被真理亞誇讚的女生不好意思地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還好，也不是那麼好，要是真理亞喜歡的話，可以再做給她。
“那能不能教教我呀。”
真理亞的聲音軟綿綿地像是在撒嬌，“我也想做了手鏈送給你們。”
比起單方麵地從他人那裡收獲，真理亞更喜歡讓某種藏在禮物之中的東西流轉起來——隻有一個人背負起全部，太沉重了。
女生們自然沒有不願意的。
而男孩那邊……
有人勾著綱吉的脖子叫他去了走廊，一開始綱吉還以為這是什麼霸淩的前兆，正準備鼓起勇氣拒絕時，卻聽到對方來了一句……
“聽說你家就在草摩同學家隔壁？那你有沒有去過她家玩啊？”
“你問這個乾什麼。”綱吉沒有回答，“我和真理亞隻是鄰居而已。”
“連名字都叫上了還說什麼鄰居……”男孩嘟囔了一句，從口袋裡麵摸出了個看起來有些皺巴的紙袋，強塞進綱吉的手裡，“喏，幫我送給草摩同學，聽到了沒，一定要送到她手裡。”
綱吉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男孩推進了教室。
他往後門處回望，藏在了門外的男孩對他擺出了催促的口型，‘快去呀，給草摩同學！’
綱吉轉回了頭，你說給就給，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他篤定這人絕對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想欺負自己就動手，有了真理亞的班級，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有人被欺負了其他人不敢站出來出頭的地方。
因為真理亞真的會站出來。
於是綱吉把禮物收進了自己的抽鬥裡，無視了後門外那張愈發扭曲的臉——他突然覺得這張臉有些好笑，之前的他為什麼不敢抬頭直視對方，明明隻要抬頭看去，說一聲“不”，對方並沒有攔住他的勇氣。
“阿綱，我今天放學就不和你一起回家了哦。”
和女生約定好去附近的家庭餐廳一起做手工，真理亞特意過來和綱吉說了一聲，“伽羅今天要是沒來接我的話，那你記得幫我和他說一聲我去哪兒了。”
她湊到綱吉耳邊壓低聲音，“然後讓他在六點的時候來餐廳接我。”
——絕望的路癡向友人提出了救援請求。
綱吉猶豫了一下，“要不我和你一起去？你和她們編手鏈，我在旁邊寫作業就好，等你們編完了我們一起回家。”
真理亞想了想，“也行！”
女生們那邊的動靜很大，很快大家就知道了她們的計劃，願意和真理亞一起玩耍的人太多，當男生知道這場活動僅限女孩後，他們對參加活動的唯一男生表現出了由衷的羨慕和嫉妒。
“彆那麼看我啊，我隻是在旁邊寫作業而已。”
綱吉很少有成為男性公敵的時刻，還怪不習慣的。
“沢田啊，沒想到你小子是這樣的人。”
目送沢田和女生們一起離開的男生恨不得時光倒流，倒流回他們還沒有欺負沢田的那一天，他們一定要和這個其貌不揚、看上去格外好欺負的人成為朋友。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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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都是和媽媽一起來家庭餐廳的沢田，難得是和同學一起。他們挑了幾張靠得近的桌子，先拿起食譜點起了食物飲料。
真理亞也覺得新鮮，她之前和阿綱一起回家，基本上都是沿著固定路線，最多就會在中途拐去超市，和伽羅買晚飯的食材。
“眼睛都看花了……哪個好吃呀。”她把菜譜從頭翻到尾，問著身旁人的意見。
之前來過的女生很快就給了真理亞建議。
大家都是零花錢甚為緊張的小學生，點不起太貴的食物，每張桌上都是一樣的搭配，汽水加薯條，真理亞跟著其他人一起吃吃喝喝，最後認真地學起了編手鏈。
她在手工上還是有些天賦的——每年給慊人送的圍巾都是她自己織的。
“真理亞同學學得好快！”
教她編織的女生驚呼一聲，隻是給真理亞示範了一遍而已，這人就像早早學過這個手法，飛快地編了下去。
“因為我總給妹妹做東西嘛——當然也是桃子教得好，這個配色也好漂亮，看起來超高級的。”
在真理亞一波又一波的彩虹屁下，桃子同學失去了自我。
做手工是需要氛圍的，綱吉看著隔壁那群一言不發低頭編織的女生，總覺得在一邊寫作業的自己格外不務正業，就應該和她們一起拿著細繩穿來穿去才對。
——真理亞的感染力太可怕了。
綱吉猛然清醒，心有餘悸。
等到餐廳的客人漸漸變多，真理亞她們也就暫停了手上的編織，把東西收好將桌子騰出來——在外麵吃點小零食可以，但到了晚飯時間，還是要乖乖回家，吃家人做的飯才對。
“明天見啦。”
真理亞站在街頭朝同學揮手，“明天再一起玩！”
“明天見，真理亞同學。”
“還有沢田同學，明天見，拜拜。”
其他人朝著真理亞揮手，也沒有忘記站在她身邊的沢田綱吉。
綱吉不熟練地說著再見，在看不到其他人後，他才用著夢幻的語氣告訴真理亞，上一次被這麼多人同時叫名字，還是他被班裡的男生追堵，跑了大半個校園才把人甩掉。
“像在做夢。”綱吉嚴肅地說。
“如果是做夢的話，綱吉先生應該不願意夢見我才是。”
草摩伽羅出現在街頭，微笑之下掩藏著怒火，“我有個疑問需要兩位解惑，您二位既然放學後有其他安排，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呢。”
“還有小姐，您又把手機調成靜音了。”
最後，草摩伽羅揪著兩個人的耳朵把他們拎回了家。
真理亞：“嗚嗚嗚耳朵要被揪掉了QAQ”
綱吉：“嗚嗚嗚為什麼我也要被伽羅先生一起揪QAQ”